“这又是什么鬼？”
低语一句，林一帆向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孩童走了过去。
而就在林一帆靠近的瞬间，却是听得阁楼之中的朗诵之声戛然而止，随即林一帆便是发现，所有孩童，却是全部转过头来，看向林一帆的方向。
下意识地，林一帆脚下后退数步。
只因为，林一帆在这些孩童的目光之中，并未看到一丝的童真，有的，居然只是没有一丝人性的沧桑。
“他们……”
林一帆心中一阵狂震。
“你可以称呼他们为书灵！”
就在这时，林一帆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闻言，林一帆心中不禁微微一凛，随即转过身来，目光所及，却是一名须发皆白的教书先生。
对方虽然是一副笑脸相迎，不过，林一帆看着对方的笑容，却是在心底，隐隐有种发寒的感觉。
“小友，相逢便是有缘，共饮一杯茶水如何？”
就在林一帆被眼前的教书先生震住之时，只见得教书老者微微一笑，对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闻言，林一帆收起心中的寒意，拱了拱手，道：“先生美意，小子无敢不从。”
随即，林一帆便是在教书老者的带领之下，向着阁楼偏处的一间雅间走去。
两人刚一离开，只见教书老者摆了摆手，一众稚童的读书之声，便是再次响起。
转头瞥了一眼，林一帆也没有多说什么。
“哗啦啦——”
伴随着轻轻的倒水声，幽幽茶香随即飘入林一帆的鼻尖。
“好茶！”
林一帆忍不住感叹一声道。
闻言，只见教书老者端起一杯茶水，递到林一帆面前，道：“没想到，小友也是喜茶之人？”
“呵呵，难道，我看起来不像吗？”
林一帆微微一笑道。
听到林一帆的话，对面的教书老者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小友风趣！”
接过递过来的茶水，林一帆轻轻吹了吹，闻着其上的美味茶香，便是缓缓送到自己嘴边。
只是，就在其即将饮下茶水之时，他的手却是突然顿住了。
只见其抬头看向对面的教书老者，笑着问道：“老人家，你这茶水之中，不是有毒吧？”
闻言，对面的教书老者脸色不变，道：“小友说笑了，老朽这一生爱茶、痴茶，就算某有心谋害小友，也不会暴殄天物，在茶水之中放入毒物！”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
微微一笑，随即便见林一帆一口饮下杯中茶水。
随即，只见林一帆双眼一亮，感叹道：“不仅是好茶，还是珍贵无比的灵茶，老人家，小子今日算是承了您的情了。”
听到林一帆的话，对面的教书老者只是笑着抚了抚须，却是并未多言。
随即，只见教书老者复又替林一帆续上一杯。
笑着接过，林一帆一边品着杯中香茶，一边转过头来，看向堂中正在朗诵的一众孩童。
“老人家，刚才听你所言，他们，都被您称作书灵？”
林一帆说道。
“是，书灵。”
教书老者点头道。
“那，书灵为何物？”
林一帆放下茶杯，继续问道。
抚了抚须，只见得教书老者一指点向堂中正在读书的一位稚童。
下一刻，便见一名稚童身上一阵灵光闪过，随即便是化作一本青色书籍向着教书老者飞了过去。
看着教书老者手中的青色书籍，林一帆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这些稚童，都是这类书籍所化，所以称之为书灵？”
林一帆说道：“这么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这里的书籍所化？”
林一帆自以为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然而，对方的话，却是让他十分惊讶。
“非也！”
只听得教书老者摇头道：“这些稚童虽然是书籍所化，只是，他们并非从一开始就在这里。”
听闻此言，林一帆不禁是瞳孔微微一缩。
然而，对面的教书老者似乎并未看到林一帆眼神之中的顾忌，只是轻轻翻动手中的青色书籍，看着书中的内容。
“这些书籍，皆是从外面进入，而我，喜欢看书，所以，他们便是成了这里的书籍！”
听到这里，林一帆手中的茶杯，却是禁不住抖了一抖，一摊茶水洒落，落在两人身前的茶桌之上。
淡淡地瞥了一眼茶桌上的茶水，教书老者脸上闪过一抹可惜之色。
“先生，可是想要让我，也在此地读书？”
林一帆放下手中茶杯，淡声问道：“只是，先生准备怎么做，莫非，这茶水之中真的有毒？”
闻言，只见对面的教书老者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细细品尝一口。
“老朽说过了，此等好茶，老朽绝对不会暴殄天物！”
教书老者品了一口香茶，脸上露出一抹享受之色。
“不过，老朽虽然没有在茶水之中下毒，但这毒却是在……”
不等教书老者话音落下，便听得林一帆抢先说道：“毒，在那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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