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我吗?我不太清楚,也不理解,只是一觉醒来发现他们全都死了,这里我没有认识太多人,你父王又不在,我就把他们一个个先埋了,让他们入土为安。”
“你为何不报官?”萧晖疑道。
丁菲愣了一下,反问道:“要报官吗?”
“..............”
一般奴仆的死因其实大多数是自家无良主人造成的,只是些卖入王府或官宦世家的奴隶,死了谁,死了多少个一般没有多少人会在意。每年都会有不少这样的奴仆无缘无故,不明不白的死去,其实也算是正常。就算报官了,官官相护,往往不了了之。
萧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些蛮横无道的事情通常只会发生在其他人家里,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家府里也会有这样离奇的死亡。
仆人忍受不了自己主人的折磨选择了结束生命,但是这样的桥段,萧晖看着丁菲,不觉得她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
“算了,也没什么。”
丁菲看了看他,低下头去,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他说自己母亲还病着的事情,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小人偶,“你还记得这个吗?”
“这是.....那个洞穴里的.....花吗?”
那个白色人偶大概比丁菲的手再小点,有个人形状,头,一双小手,一双小脚,丁菲捏着它的头部,它的手脚微微蠕动着,动作不会太大,会动的样子像是活物。
“我叫它花偶,那天要离开时,我摘了几朵,带了回来。”
萧晖记得这花,那天丁菲脚底板被那冰片扎到,血流不止,他亲眼见到她摘了其中一朵,割开那白色小人偶的中间部分,挤出部分汁水,滴到脚部,那脚伤不过一会儿功夫竟完全复原了。
王妃生病后,太医和民间高明的大夫都说束手无策,所开药方治标不治本,母亲的病时好时坏,萧晖曾想起那洞穴的花,想着也许那花可以治愈母亲的病,所以他自己有去寻找过。
只是奇怪的是,那洞穴消失不见了。那条通往洞穴的路他每年都要走上一次,路程他是不会忘记的,只是按照原路去找,却再也看不到那洞穴的入口,诡异的凭空消失了。
“你拿回去给你母亲试试,”丁菲朝他走近几步,将手中的那个花偶递给他,“前几天,有只猫爬墙的时候摔了进来,我还用这个给它治伤,立马见效,你母亲也会好的。”
她的眼里没有恶意,语气也很真诚,只是把治猫的药品拿给别人,叫别人回去治治自己母亲的话听起来极其不友善,大有挑衅之意。要不是看她一副傻乎乎,人情世故完全不懂的情况下,萧晖断是要与她分辨清楚一番。
“你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了这花有治愈人体的奇效。”萧晖接了过去,问道:“你记起什么了吗?”
自丁菲醒来,她便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她自己的名字她都不知道。父王从先代那边继承这个冰柱的时候,有说了冰柱里女人的名字,还是父王告诉她,她当时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还说念起来还有点陌生。
“没有,记不得,我也不知道,这很难说明,就好像是一种本能的表现,大概是刻在我身体里的东西吧。”
萧晖本来想母亲大概是要不行了,近日病情加重,身体越加瘦弱,请来的太医不停地摇头,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常在榻上侍奉,听着母亲的哀切思念,就想着至少完全她最后一个心愿吧。
所以他便想就算绑着父王回去,他也要绑上一次,但儿子与父亲动手太过大逆不道,他从小的教养还没有办法真正的去下决心做到。那么至少抓了父王心爱之人,威胁他回去看母亲最后一眼,或许更加有效。
可现在既有良药在手,何苦再去追要父王的怜悯。萧晖拿了花偶立马回到淄阳府,将花偶炖汤喂了母亲,隔天王妃的气色便好了许多,再过了几天,竟能下床走动了,心情也好了许多。
“你怎么又过来了?你母亲病还没好吗?”丁菲手里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走过长廊时,发现树下站着一人,正是那前几天闯夜的萧晖。
萧晖还在想着一个来找丁菲既合适又不唐突的绝佳借口,身后突然响起她的声音,“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一转身,目光就被她手里那一团身份不明的黑炭般的东西吸引了。
“早饭啊,”丁菲低头看了一眼“黑炭”,抬头自信道:“我自己做的,你吃了吗?要不要给你点。”
那被丁菲称之为早饭的东西虽是黑焦焦的,但是依稀可以看见几个形态,萧晖认得出来那是蛤蟆,大概有五六只在盘里,似乎是用火直接烤熟的,烤得有点过了就是。
“.......你早饭.....挺丰富的啊,”萧晖感觉自己胃里一阵恶心,“这是从哪里抓的?”
“我都在后山打的,最近兔子也吃腻了,换换口味。”
萧晖一愣,猛然想到,兰园的仆人都不在了,就留她一个住这么大的院子,吃喝没人给她准备,她是不是就这样随便乱吃了。那天一想到有药可以救母亲,他就着急回府,没有想到怎么安置她,这也就晾了她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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