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泰西费尼安全返回东部邻国后,将要接受媒体采访,详细介绍这次军事行动的细节,炫耀战果,为抵抗军进行宣传。
既然在人质中有一名记者,而且还是来自对萨桑国战争保持中立的一个大国的记者,为何不把她叫过来聊一聊,也是为自己回到东部邻国后接受媒体采访进行一次预演。
泰西费尼拿起那名女记者的护照,翻到资料页,对照上面的照片,在30多名人质之中,搜寻起来。
很快,他就发现了穆嘉桐。
“唐小姐,请过来。”泰西费尼微笑着向穆嘉桐招手。
穆嘉桐抬头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泰西费尼说:“是的,唐小姐,请你过来。”
穆嘉桐站起身,来到茶几旁边。
泰西费尼说:“请坐,唐小姐。”
穆嘉桐在对面椅子上坐下,说道:“我的姓名的第三个字念桐,不念唐。”
泰西费尼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念错了。那就叫你桐小姐吧。”
穆嘉桐懒得再纠正他,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泰西费尼说:“你很镇静,不害怕吗?”
穆嘉桐说:“都到这个地步了,害怕有什么用?”
泰西费尼说:“你这么年轻,就这么镇定,让我佩服。我找你,是让你采访我。”
穆嘉桐说:“采访?用枪逼着我采访?”
泰西费尼说:“我就把这个问题当作你采访我的第一个问题吧。你现在是双重身份,人质和记者。那些枪是对着人质的,不是对着记者的。你暂时忘记自己的人质身份,只把自己看作是记者,就不会对那些枪感到别扭了。”
穆嘉桐说:“你们刚才那么随意就枪杀了两名人质,特别是那个没有交出手机的人,对你们不会构成任何威胁,你们取走他的手机就行了,何必伤害他的性命?你们这样随便把人给杀了。不觉得内疚吗?”
泰西费尼说:“作为一名军人,保卫这个国家,赶走入侵者,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哪怕为此不择手段,杀死几个平民人质,我也在所不惜。”
穆嘉桐说:“即使目的冠冕堂皇,也不能采取这种下作的手段啊。”
泰西费尼说:“这是一场非对称战争。梅里坎国利用其绝对优势入侵一个弱小国家。作为弱小国家的军人,我们只能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手段,包括非正常手段,进行反抗。”
穆嘉桐说:“那就可以不讲道义吗?”
泰西费尼说:“道义,不过是强势一方强加给弱势一方的行为准则。当强势一方狂轰滥炸、导致大量平民伤亡的时候,从来不说自己不讲道义。当弱势一方为了生存不得不绑架和杀害几个人质的时候,强势一方就会指责弱势一方不讲道义。话语权掌握在强势一方手中,强势一方因此就可以为所欲为。”
穆嘉桐说:“梅里坎国恃强凌弱,不讲道义,世界人民自然会有公断。你们奋起反抗侵略者,本来是站在道义的一边,却因为你们不择手段,滥杀无辜,而正在失去道义。我觉得你们太得不偿失了。”
泰西费尼说:“哈哈哈,你这话太可笑了。等到世界人民做出公断的那一天,梅里坎国早已亡国灭种了,就算讨回了公道,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我们不抵抗,不给侵略者颜色看,侵略者会自愿离开这个国家吗?对于我们来时,只要能赶走侵略者,就算被别人指着鼻子骂我们没有道义,又有什么关系?”
穆嘉桐说;“你刚才说你们是弱势一方,所以要采取非常规手段。但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与你们相比,不是更加弱势吗?你就没有想过他们的生存权利吗?”
泰西费尼说:“我们并不想杀死无辜平民,但是当我们要求他们配合的时候,他们却没有遵从。现在是非常时期,只有采取非常手段才能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否则这些人质会老老实实听我们的命令吗?”
穆嘉桐说:“你们这么做,只会增加别人对你们的怨恨。”
泰西费尼说:“是怨恨我个人呢还是怨恨萨桑国?如果怨恨我个人,我不反对,而且愿意在战争结束之后听候审判。如果怨恨萨桑国,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萨桑国是受害者,而加害者是梅里坎国,所以他们更应该怨恨梅里坎国而不是萨桑国。”
穆嘉桐说:“你们现在利用你们手里的武器,用恐吓的方式对待手无寸铁的人质。这让我想起我曾经听别人对我说过,梅里坎国之所以要入侵你们国家,是因为他们担心你们利用这种稀缺资源讹诈其他国家,甚至利用铀矿发展核武器,而一旦你们拥有了核武器,就会用来恐吓别的国家。从你现在的做法看,我觉得这种说法还真有一点道理呢。”
泰西费尼说:“这纯粹一派胡言。我们的铀矿,是我们国家的宝贵财富,我们只会利用铀矿,让我们的人民过上富裕的生活。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我们都不会发展核武器。”
穆嘉桐说:“你的这一番说辞,难以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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