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摸了一把眼泪:“你不要胡说,在九华论仙之后,我就拜杨戬为师了,请他教我习剑,我和杨戬在此清清白白,你若污蔑,我以死相争!”
杨戬心疼木小卉这么难过,他指向锦华,对他压低了怒气解释道:“我曾多次对木小卉说过帮她来找你,可她一直认为你没有忘记她,会来接她离开这里。今天真的来了。”
锦华看看这里的两个男人,杨戬和弛豫,弛豫是一脸糊涂样子,杨戬则是铮铮铁骨不容置疑。锦华明白了点:弛豫是个过客,杨戬常来这里。
他不能容忍他的准妻子与其他男人走地这么近,就算是师徒关系,也让他觉得被打了脸。“这里的狂蜂浪蝶都很有门路,我可惹不起,小卉,你是惋惜斋的主人,把他们都请出去吧,”锦华言语温和却略带霸道,如同冷老虎:“我们很久没有相聚了,就趁此来聊一会吧。”
木小卉好不容易等到她的长相思来了,虽是有生气,但这聚一聚是肯定的,那么杨戬和弛豫就都是外人了。
弛豫从刚才的对话中也明白他的心上人木小卉早与锦华有约在先,这让他难过却又不得不承认。刚才锦华的话也激怒了他:“锦华,你说什么啊?谁是狂蜂浪蝶?”
锦华就没有把弛豫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我替锦华向你道歉,望你莫生气了,”木小卉幽幽说着,泪滴少了些许,只有陆续几颗在嫩白的脸上,如花瓣上迎着阳光的清晨露珠。
她总是那么耐看的,不仅仅是美,是百看不厌的美。
“难道是肚子有异物,这是天意要惩罚你啊。我梻慈悲,待你痛完这阵子后,依旧要受我一掌。”阿伽陀的万梻来朝的姿态不容改变。
而觉视听仔细看了锦华的肚子,皱起眉头对阿伽陀说:“梻祖,锦华腹中有一胎儿。似乎有一月大。”
现在发现怀孕了,说不定能免去处罚。
于是,陆思路有了各种玩具,所有欺负她的小伙玩都羡慕不已。弛豫为她荡秋千,划船,玩弹球,玩木偶,让她的每一天都充满笑容。
但钰君不会让陆思路过得这么快乐。
麻烦来了。八岁的陆思路已长成一个美人胚子了,上陆家来的民间花鸟使是一波接一波,要买她为娼,出价也越来越高,这种情况一直延续。
陆思路的父母坚决不肯,说“万金不卖女儿”。有这样的父母本是好事,但在陆思路十四岁时,他们被妓院派来的恶人杀害。
陆思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道守着父母的尸体痛哭流涕。弛豫帮她埋葬了父母,并对她说:“思路,嫁了,就不会有人来骚扰你了。”
“嗯。”陆思路点头答道。
弛豫想让陆思路住到自己的房里来,可是,他想:你心中只有木小卉,我不能再亵渎你了。
一天,陆思路哭着跑到弛豫家里,伏在他身上:“弛豫叔叔,怎么总是有那些坏人来逼迫我为娼。我都想去死了。一直没有人来提亲啊。”
弛豫知道:陆思路从八岁开始,就被妓院看中,时不时有人来买她,哪家敢娶她啊?可惜了这美人儿。
陆思路的父母都要去种田,种菜,早出晚归,没时间照顾孩子。弛豫就担任起了这个责任,照顾摇篮中的陆思路。
“陆思路。多么动听的名字,思路,快快长大,嫁个好人家,我会一直守护着你这一生。”弛豫摇着摇篮笑。
婴儿陆思路也对着他笑,更多的时候却是望着天上。弛豫叹气:“你还是爱着他的,即使转世,没有记忆了,也在冥冥之中记着他。思路,等你过完一生,我会把你完完整整地送到他身边。”
也不知陆思路是否在看着天上的木小卉。木小卉仍在酗酒:“锦华,你怎么样了?你去人间几天了?会不会有人欺负你啊?”
穆晓萼看他这么痛苦,就告诉他:“木小卉,你不用担心锦华的安全。弛豫已用计躲开李戈,下凡到人间,照顾锦华。”
“什么?弛豫!这个猥亵锦华的家伙。”木小卉握紧了拳头,但又松了下来:“罢了,现在只有我和弛豫会全心地爱护锦华。如果锦华被迫为娼,那宁愿嫁给弛豫。希望弛豫能爱她一生。”
锦华转世后的名字叫“陆思路”,在一家农户出生,已两岁了。弛豫在她家旁边变了一所房,就住在她旁边,打算守候她一声,让她不受钰君,婼嫱“玖代入妓”的诅咒。
李戈一一避开,说:“舅父说了,如果照顾好你,会将清零姐姐下嫁给我?”
“哼,终于喊舅父了,以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永远不称他为舅父吗?”弛豫不屑地笑:“李戈,且不说清零姐姐会不会愿意。我父皇要想反悔,找的理由是冠冕堂皇,让你想反击都说不过他。”
“有一点机会,我都会争取。”李戈似乎很镇定,新月刀立在地上,与他一起。
弛豫还在玩着火球,笑话他,也笑话自己:“有一点机会,你都会争取?这与我很像。我对锦华也是这样,只是,李戈,你做的坦坦荡荡,而我,用了不齿的手段,害得锦华现在水深火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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