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观测她的烘云托月招术练到什么程度了,每次都会有进步,但是杨戬会及时地指出不足。他的样子很滑稽,拿着他的星月抢泰立在玄木下,对木小卉的习剑一丝不苟地检查着。
另一手却不断从口袋里拿出各种各样好吃的,木小卉每次都会看地上的果壳,发现几乎没有重复的:各种水果,干果,糕点,浆『液』,数都数不清。
习剑之余休息,木小卉和杨戬在石凳上对面而坐,她都流口水啦,还看着杨戬嘴不停呢,他说话就一直是含糊不清,因为嘴里嚼着东西。
木小卉双手拖着腮,与他认识久了,是师徒也是朋友,也不害羞,左斜头右斜头,笑嘻嘻问:“杨戬,你口袋里到底有多少好吃的?你早就修行过了辟谷,还嚼什么啊?”
杨戬的嘴还没停呢,现在嚼的是花生:“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我爹家里穷,爱吃,我也爱吃,一日三餐之外还要很多零食。”
“那也没把你给吃胖来啊?”木小卉对他上下打量,感觉他除了三只眼外还有很多有趣的事。
杨戬打了个饱嗝,咯噔一下,喝了一口雨『露』:“胖不胖的,我哪里知道,总之我就是喜欢嚼。嗯。”
他一向大大咧咧的,也总会有害臊的时候,稍微低下头看着木小卉:“我平时都不好意思在外面『乱』吃,我是看你口风紧不是长舌『妇』,才在你这惋惜斋吃的,你别告诉别人啊。”
“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其实这好吃也没什么大不了,让人知道又如何,也不是什么被戳脊梁骨的事……”木小卉想捉弄他一下。
正源真子和锦华都已听不进他的话了,现在是他们两在较劲,锦华看准了正源真子:“仙人洞悉万物,晚辈现在半仙半鬼之身,仙人一眼看出,应该可知晚辈现在的处境如何,晚辈也不必多说。”
“实际是晚辈作假,因晚辈无法打败南宫燕就想到了无中生有一记,冲向他的望舒剑,让他的剑刺穿晚辈,因此才导致南宫燕被判违规出局,晚辈才赢了那场比赛。”
“锦华,贫道想听南宫燕说,你既然已是九华论仙通过九关的五位新贵之一,就不劳烦你说了。”正源真子还有这嘴酸的时候,且一点不饶人,真难想象这话是出自地祈首席之口。
锦华点着头,心中似明白了些许,把正源真子的话都记住,日后再慢慢体会吧。只现在,锦华已无死的念头了,她要去天庭和木小卉在一起,不管谁人阻止,都不可能拆散他们。
锦华却还在问:“晚辈也并不一直是踽踽独行茕茕孑立形单影只,曾有一人待晚辈如爱徒般无所不授,如爱女般疼惜,如病患般照料,可是当晚辈飞仙后返回去找他,他却避而不见。这是为何啊?是因为他被礼法束缚,觉得天仙不该如此吗?”
正源真子知道她不祥会带来灾祸,本想置之不理或是给她一个消极的回答让她自寻死,可正源真子还是摒弃了这个想法,在模糊朦胧依稀的回答中,劝她去勇敢面对一切,争取她该得的,就看她能否理解了。
木小卉拔出砥砺剑在自己手腕手臂上一刀刀地割出道子来,血『液』就顺着那些道子流出。上仙的血『液』鲜红如红牡丹,永远不会化黑,而木小卉的血『液』中隐约透着些晶亮,没有那么红,那些晶亮是锦华的泪滴,一直在木小卉的体内不愿散去。
锦华是带着包袱离开天庭的,那就是把扶危剑也带走了。对了,她昨天一直说着扶危剑有多厉害,是否可以斩杀所有敌人,原来早就准备好要离开天庭并将扶危剑做护身符。可是自己至今没有感知扶危剑,说明锦华并未遇到敌人。
“既然不知那在乎的人为何要夺你魂魄,为何不弄清原因?正如你所说,凡人也要死个明白,更何况你这半仙半鬼之身?”正源真子质问她:“你心已『乱』了,好好想想,既然不愿回到曾经的孤单,又无法面对今日的暗箭,你到底要如何?”
正源真子指点:“那不如回到起初你不认识此人的日子,你觉得如何?”
锦华摇头,若是不认识婼嫱,那之前就不会认识木小卉,这是她不愿的,她摇头中道:“不可能,我情愿魂散也要认识他。”
锦华有些希望了,还继续问:“晚辈并不在意他人对晚辈的看法如何,只是有一人,晚辈很在乎,她却要置晚辈于死地。此人若对晚辈持此态度,晚辈还须存活于世吗?”
正源真子知道锦华是在说她自己,也心生怜悯:“没有人生来遭人厌恶,只是某些人事恰好联系在一起在此人身上,过多的巧合让此人遭人厌恶罢了。”
“既是如此,那晚辈还想问仙人,今世的种种不幸皆因前生的次次作恶而成的业障报应吗?”锦华怀疑自己前生是恶人。
正源真子唏嘘叹气:“难啊,锦华,纵然贫道法力再高,要保全这五庄观还有在外云游的弟子也是件难事。你明白其中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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