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对,谦虚才可更进一步,”镇元子说话虽惜墨如金,但也有唠叨的时候:“乌旸,你这次通过陆离桥所用时不到规定时间的三成,且是以阳克阴,此乃极佳成绩,可以蟾宫折桂形容……”
乌旸心中对镇元子是怪罪的,若不是镇元子让华姐姐去摘柽柳,那华姐姐也不会被青鸾鸟抓破脸。但乌旸也知此刻不可与镇元子闹翻,那样于事无益。既然镇元子这般看重自己,那就与他聊聊,更进一步取得他赞赏,才可获得更他叫板的盾牌!
可乌旸现在的心思就急躁起来了:华姐姐走地不太稳当,且落在后面!希望她成功过关。
镇元子看看日晷,又看看刚冲出沙影圈的乌旸,捋着胡须赞扬道:“好,好,此道童未用任何口诀心诀,只凭自己的意志坚定,心『性』稳当,就可视凤愁涧陆离桥为无物,当那狂风呼啸与恐怖求救声不存,如履平地飞檐走壁般迅速,只不过半刻种就踏出了贫道所置的沙影圈中的陆离桥。”镇元子转眸向木小卉:“伏邪君,这道童是出自何处,姓甚名谁,可有名号?”
木小卉现在顾着锦华,哪里有心思与镇元子讨论乌旸啊?但又不可随便敷衍他,就这般说着:“晚辈还须观察所有参赛者的情况,恕晚辈暂无时间与您论这道童,前辈可观看参赛者花名册,那道童名叫乌旸。”
木小卉的目光回到锦华身上,镇元子已看好乌旸,断定他不凡。
乌旸虽是在跑着,但稳住了心跳血流在平常频率,一点不急促,神『色』平静,只心中有一个目标:在最短的时间内跨越陆离桥,就可赢得镇元子的赞赏了,就可帮助华姐姐了。
他的目光是坚定泰立的。却不知锦华在后边泪流不止:乌旸你疯了吗?这么跑多危险,要是掉下去了,那就前功尽弃了啊。傻小子,华姐姐哪里值得你这么做!
然后是走了,这布条只有双脚宽,所以必须凭双脚感知布条中心,每踏一步都要踏在布条的中心,并将足底中央的涌泉『穴』稍微往双足内侧移动,这样就更深一层保证重心稳固。
这移动『穴』位的功夫不是朝夕而就的,乌旸在嵩山时就一直在练习,来九华论仙之前也还没有练到家,现在也算是在练习这门难学的招术吧。
想来想去,木小卉就是忌惮他喜欢锦华这事,但怎么说呢,锦华喜欢的人是木小卉自己,所以他也淡定下来了:既然每场比赛的监考官都对乌旸赞叹不已,似乎就断定他会一举通过九关成仙。那说明这确实是人才,当加以推荐并重用才是。他在前面的比赛中帮助过锦华,但是后面还有两场,他是帮不了锦华的。怎么锦华还没与镇远仙人聊完啊?
木小卉和乌旸都是对镇元子感激不尽的,因他为锦华复容了,可怎知此事没这般简单。
锦华那边,她实在难忍镇元子对自己的排斥和厌恶,于是就一根经地要弄清楚原因,这就缠着镇元子不放了,也不顾九华论仙还在进行中。
“不敢担,只是我还是想要知道,为何镇远仙人这般厌恶我?”锦华抓住这问题不放。她和镇元子的讨论也陷入僵局了。
乌旸在远处看着,悠闲地晃来晃去,猜测笑着,点头:镇远仙人定是在传授华姐姐一些修道之术。
木小卉看着那边却皱眉撇嘴:怎么致谢谢了那么久?锦华,这回也该尝到受苦的滋味了。上次扶桑树比赛中,笑着招惹了那江渎神,结果被江渎神盯着不放,却一点不长记『性』;这次陆离桥比赛更是有恃无恐地在众人面前跳着吆喝着自己对镇元子的无限崇拜,反倒是莫名其妙被毁容,幸好镇远仙人心好,帮你复容,要不我也没心思继续主持这九华论仙了。
“你已知道贫道所为是为何,那就不必言谢了。”镇元子对她的淡定从容中捎带冷漠。
可锦华还是相与他问清楚那一半不懂的事:“请等等,镇远仙人,”锦华诚挚心恳:“我在赛前招惹了您的坐骑,又在众人面前表达了对您的崇敬,并表示想拜访您的五庄观,虽是突兀,但您何必以毁容来吓唬我?这是在婉拒我的敬意吗?为何?”
镇元子本是侧对着她,现在就转身正对她这个问题了:“你已知晓我的意思,就不必再问了。”
锦华不管他说什么,只觉脸前一阵风飘过,不觉去『摸』『摸』自己的脸,真的没有那些条条纹纹的褶皱了,真的复容了吗?她脸上洋溢出怀疑却舒心的笑容,不敢相信地去抚『摸』着。
已有参赛者对她说道:“锦华,你复容了。”
乌旸也笑开了:“华姐姐你复容了,当感谢镇远仙人才是。”
镇元子听到乌旸对锦华这般亲热地称“华姐姐”,心中有种不祥略微浮现在脸上,沉下脸轻声对乌旸道:“乌旸,修道之人,称呼当有礼有节,你与锦华既非同门,也非亲人,何故以姐弟想称?”
淘汰者没有怨言也没有质疑,因这场比赛是一开始就说明了考点,比赛之中很清楚地看到了所有竞争者,不想前两场考试心智那帮多波诡,所以没有任何需要做深刻剖析之处。一阵风过,这五十个淘汰者就从七重山落下回他们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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