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哀鸣着飞去了,留下疼痛难耐的锦华。锦华感觉是否自己太爱招惹这些珍禽异兽,不该去怜惜他们?那现在要去抓那青鸾回来吗?可马上要比赛了啊,但脸上疼地难受,怎么比赛呢?
不对,刹那一瞬间脸上的疼痛全部消失,好似无事般,锦华下意识地去『摸』脸上的血迹,却『摸』不到那凝凝的血渍,只有纵横交错地突起。这是?
锦华赶紧既不并一步到小溪边照自己的模样,“鬼啊”!把自己都吓晕了:那张脸上是一道道无序的长长疤痕,且已经凝固无血,看似是已伤了很久。
锦华不在乎那点好时运,只是喜欢这难得一见的青鸾,溢出微笑满脸蛋迎着它,伸出手掌,轻轻喊道:“青鸾快来我处。”呵呵,仔细观赏你然后绘制一张图就好,应当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那青鸾是珍禽通人『性』的,见锦华身手欢笑唤它,就向她飞来。锦华愈笑开心了:镇元仙人给我的处罚也算值了。
见那青鸾飞向自己,掌翅像是要拥抱似地,锦华手中的柽柳落地,双手托着要给青鸾一个落脚之处。
青鸾朝她飞来,愈来愈慢,似乎是在表示它的开心,就要落在锦华的双手托盘上了,锦华也在等着它。
镇元子将目光重点放在牵头几人身上。
此时的乌旸眼珠左右瞟瞟,见到前方无人,那就是自己领先一段距离了,可左右还有人与自己紧跟不放。若是不能抛开这些人,乌旸就无法取得优秀成绩,也就无法用成绩来做担保,保锦华复容。
那现在乌旸必须立刻想法子抛开他们。他心中清楚着:这陆离桥其实不长,只是沙影圈中的幻影罢了。要走过陆离桥,冲出沙影圈的最好办法是念心诀,但是,乌旸不需要了,已走了那两炷香的距离,他已『摸』索出这秘诀了。也不算秘诀,就是法子吧,谁都能想到,只看有无实力把握。
乌旸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平定呼吸,一步接一步,运功将丹田之气下运到足底涌泉『穴』,这样即可将重心降到最低,最有利于走过这布条吊桥的陆离桥了。
锦华等参赛者在沙影圈里听到的接连不断的“救命”声是沙影圈内的幻听罢了。
木小卉在沙影圈外看到的景象也和镇元子所看到的相同,为了更清楚地看到这群参赛者的表现,他们都用手在眼前抚过一道风,打开了开天眼,细看沙影圈内的景象。
目前所看到的景象不太乐观:所有参赛者都还在陆离桥几丈远的距离,不敢往前走了。因这陆离桥现在是吊桥,越往中间就晃动地越厉害,所以很难保持重心移动过去。
镇元子有些失望:“这一百人是历经六关才到这第七关的,该不会就此成绩吧?”虽是失望,但镇元子也能优雅面对。
不过镇元子设置地很仔细,他没有将参赛者一人一个沙影圈,而是一百个人同在一个沙影圈内。不难理解他的用意:因为这沙影圈内过陆离桥,无法眉来眼去地作弊,大家都自顾不暇。而且,其中会有人因害怕而叫喊掉落,这会影响他人的心境,这也是对心『性』是否沉稳闲静的极大考验。
镇元子不但是心胸宽广,也是心思细腻啊。锦华撇嘴一笑,却是不屑:可他设计青鸾鸟害我毁容却是心里黑暗,不够光明!
想着想着,不觉手旁的扶栏已经消失,那铁锁的陆离桥已变成木板的,但也算坚固,可木板变成了一长布条,这布条竟越来越窄,窄到只有一双脚宽的宽度了。陆离桥变成了一布条吊桥,摇摇晃晃飘飘『荡』『荡』,少有人能稳在上面,大多是左右摇摆。
脚下的涧水飞奔浪高达千仞,高过了那陆离桥,就在参赛者们身边跳跃着,跳地人心惊肉跳。狂风无序而来,与那千仞高的碎玉浪花呼啸着,胜过狼鸣虎吼的恐惧。虽是清波,但终究因烟云而难见底,只可听那声音猜到那万顷波浪滚滚东去的豪阔壮观。一只只有鸥鹭在身边飞过,却是一飞一停的,唯恐掉落于这深不见底的凤愁涧,唯恐飞不过这长不见头的陆离桥。
参赛者们就一脚踏上了那个在他们眼中还是石块的陆离桥。一脚踏上之后,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他们只知道前脚是凤愁涧,后脚是水渠,双脚踏上去之后,就有人受不得了,叫喊了“啊”。这一声就掉下一个了,旁边的人受影响也掉下一个。锦华看那两人掉落这凤愁涧后不知多久都没到底,而他们的“啊”的回声却在凤愁涧两侧来回响,久久没停,恐吓着其他参赛者的内心。
镇元仙人在一旁粗略观察这一百人的赛前表现,已经初步判断比赛的结果和个人的成绩了。但暂时无人知晓他内心所想。只是,他那玉尘麈总是要去吃锦华留在地上的柽柳。镇元子一指火向那堆柽柳,瞬间燃成灰烬,方才叫玉尘麈罢休。
“今日起三天内以杂草为食!”镇元子对他的坐骑玉尘麈气愤道:“多次令不改,只有这般罚你,若是再看那锦华,令你禁食三日!”
脾气温和的镇元子是真生气了,不过这无关赛事,只是对他的坐骑罢了。所以那些凝神于比赛的参赛者们都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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