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就这样拉着木小卉的手像什么样,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姿势在别的鬼仙眼里是越过了男女界限,会被地府处罚的。锦华连忙放开了木小卉的手,独自向前走去。
刚在木小卉怀里甜甜睡了两个时辰的她是英姿勃发,大步向前呢,完全当背后木小卉如无物,只是用眼睛的余光往后瞄了一下,猜他现在肯定是板着脸的。
木小卉真的她面前板脸?方才那般如巧蜜乖糖的小丫头,现在倏地一下就把自己抛在后面了,用了人家的胸膛怀抱却连句解释都不说地一走了之,过河拆桥啊?如果不是顾及这地府的鬼差耳目众多,木小卉现在还真的就是要玩弄挑逗耍一下这过桥抽板上树拔梯的鬼丫头,不弄得她大哭喊求饶不罢休!
锦华终于和他并排走了,脸『色』有些羞怯的发白,淡笑问:“木小卉你紧着脸做什么?我不过是个不足挂齿的沧海一粟的鬼差罢了,假使真如你刚才那么想,又有何重要啊?
另外,跟你说句真话,收魂法是地府鬼差在平常不过的法术,所以,你现在可以想到我曾经是如何肮脏的女鬼差了吧?我不说你也可想得到。”口里不说,实则是不愿讲也不敢讲。
锦华贴着木小卉的胸膛发现他好似无端加速了的心『乱』如丝忐忑不安,仰头看他脸『色』铁青,苹果肌竟震颤着,眼眸阴森冷冽又如燃了火的弓要『射』出千万火箭,牙“嗞嗞”磨着不知要把谁给撕咬地寸骨不剩。
青山泰帝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乐,猜想这丫头是在矜持吗?但想到她在泰山上弹奏箜篌时说的话,都是真心而出的,那想必她现在是真不愿做自己的徒弟,就不勉强了。
“好吧,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勉强,现在就去泰山练剑习文吧。”青山泰帝对她还是如长辈对孩子,转而面向。
现在也管不了有无用处,单看这小箜篌就让锦华开心起来了,她在石头上坐下,扶着箜篌,调着音律,然后向东边的日头大声喊:“旸乌之神,我锦华在泰山之巅为您奏一曲《东君》,望您笑纳,永赐大地光辉。”
弹奏开始,是那淡如鱼肚白的低音,尔后渐渐升高,满满地到最高音,就如太阳缓缓升起。锦华的歌唱也开始了:“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直到歌曲结束,这首乐曲的曲调豪迈奔放气势轩昂,中间偶有降音是为了配合歌颂者换气。
锦华唱完这首《东君》之后都出了一身汗了,还气喘咻咻地对着已升起的太阳喊着:“敢问东君,民女所歌颂如何?”
“很好,”青山泰帝走过来,点头笑夸道:“不亚于你上次在天齐府所唱的《关雎》和《静女》。这首《东君》很适合在泰山之巅『吟』唱弹奏,若你喜欢,再配以舞姿更妙。”
青山泰帝只说一句:“从心随意。”便离去了。
锦华还是不知要怎么做,就蜷卧在树荫下草丛中想着:从心随意?那我现在只想每天看朝阳晨曦落日余晖朔月满月眉月残月,听仙鹤对对齐鸣,鸾凤双双共『吟』,还要『吟』唱舞剑,嗯,还要……
锦华咬了咬指头,还要什么呢?还要睡啊,困了。“还要木小卉在这里看我『吟』唱跳舞……”梦话呓语中说的,锦华自己也不知。
次日寅时刚过,锦华就醒来了,站起来伸手踢腿,松松身子,感觉这泰山之巅的气韵就是有别于凡间,只要休息一两个时辰就可完全恢复体力。
看那东边还有一个时辰才出现的日头,她有点呆:青山泰帝到底什么意思呢?从心随意?那我跳一支舞吧,迎接太阳出来。
他看看锦华伸托着双手去托出晨曦余晖祥云瑞霭,虽她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寄予希冀,可见她心纯洁朴质,才能有此心境啊。
太阳下山了,月亮从西边升起,锦华就到处观赏着,特别是对那雕刻有“五岳独尊”的巨石感兴趣,一遍遍地抚『摸』着,用手指从字体上划过,之后拍手笑蹦起:“这里留下了我的笔迹了!”
青山泰帝无语:怎么还是个孩子心智啊?现在离竞仙大会只有不到半月,也教不了她什么,那就暂且念点道法心诀与她吧。
于是青山泰帝和锦华在泰山之巅想对面打坐,青山泰帝手持拂尘,身着道袍,与她讲述:“道门中三百六十傍门,我给你讲个‘流’字门中之道。流字门乃是儒、释、道、阴阳、墨、医各家或看经或念佛并朝真降圣之类……”
总归没人能激将他。木小卉来了,本应该对汴成王感谢一番的,但现在这地不太好说话,且木小卉正在气他呢,所以话也冷冷的,但眼睛是直视的:“锦华能得到推荐,汴成王的功劳最大,将来我不会亏待你。现在离竞仙大会还有半个月,我要回天庭一趟,还劳烦你转告锦华,以免她又闹『性』子。”不够热情礼貌。
汴成王点头应了他,心中念道:木小卉,我不须你感谢什么,只望你将来保护好锦华,这是你永生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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