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吧,唏,这一叶扁舟的身子好像不存在,呼吸很细腻均匀,即使在这呼啸狂暴的夜风声中也是如此,因为这座披风暂时建立的『迷』你宫殿稳妥踏实安定,让她静静安睡。
木小卉也感觉那只如还未化蝶的小虫人儿没有玩闹在自己身上缠绕来去了,她变乖巧听话了?她本来就是小巧蜜糖啊,但是此刻,木小卉矮下身子聆听,靠着修行听到了那浅水薄流的睡意安然。小憩中的她是根本立不了的,这身子骨都赖着他往下滑呢。
“锦华。”他轻嘘嘘了一下。还是算了,不要叫醒她,让她静心养神。但是锦华的骨架身形这般倚着滑着他下去可不好,柔地他无法凝神往前飞了。
所以木小卉必须腾出手来搂着她腰让她站好了睡着,还要细心地将披风捻起些给锦华『露』出小半个头,不要让她闷着又不要冷着。真是,天才知道木小卉从来没有这么细心小心用心过,连修行的时候都没有这般认真。
看她有点醒了。“锦华,你睡着吧,我慢下来了。”他轻点下她眉心,她不悦地稍挪动下,软骨柔身蹭地他意马心猿心波『荡』漾,这夜风搅地他心弦屡屡奏出合鸣齐飞的乐曲。
木小卉责问内心深处: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有足够的勇气对她说明存于心中已久的爱恋?可以永世与她牵手吗?为什么害怕恐惧惊惶了?是怕被拒吗,若被拒了,那日后所有的生活和人事将了无生意,中年中日就要借酒浇愁埋醉了。
不,只要是不体恤爱民的国主就不配有贤君之称,锦华坚决不答应:“那些因她而枉死的男童少女的阴魂在哪呢?为何从不见?”锦华只是无策中随意说了这一句,不想却引出了一惊天冤情。
此刻没有回答她的,有的是不知如何回答,有的是不敢,有的是不愿,不愿回答的这个就是秦广王,他知道那些冤魂的去处,被问道这个问题时,他已『露』出一丝不妙的眼神。
锦华念着那些冤魂,还在念叨着:“为何从没听过见过那些枉死的魂魄在哪个殿内接受审查并转世呢?”倏然地,她站了起来,眼睛亮了:“枉死城,对,他们在枉死城!那么,穆禄氏,你若是想要逃过地府刑法成仙,就先跟本官去一趟枉死城,看看那些因你而成为冤魂,冤气太重而不得转世投胎的冤魂!”
木小卉替她揪心啊:锦华,你要是现在真烦躁无法适然,那就扔令牌啊,傻丫头。
可锦华根本就没注意公案上那形如筷子篓的令牌篓,也没有去抓令牌。
就这么焦躁地等着,待那追魂令回来,锦华欣喜焦急:“那哈达国的国情怎样?”
“国泰民安,老有所养幼有所依……”
“别说了。”锦华淡然道。现在她明白自己被秦广王算计了一步,秦广王定是早知道穆禄氏的阴魂要来北殿接受判罚。其实一开始,那收取穆禄氏魂魄的追魂令就说了哈达国如何的国富民强。这或许是真的,也或许是秦广王早就暗通了北殿的某些阴差,所以这得来的消息也不可靠。
“安静!”锦华敲惊堂木。
“情不自禁?”东岳大帝反问道:“为何你会情不自禁地诵读《关雎》中一段?又要将其内容修改?”
锦华刚才『吟』诗只想引东岳大帝出来,却不想他问话这么清楚,那自己要怎样才能回答得体而又不做作呢?
“我……”锦华一下子没了主意。
“你站起来回答。”东岳大帝看她有点拘谨,就这么说着,好让她放松点说话。
锦华也就挪挪那跪久了的膝盖,然后站起,抬头望东岳大帝。以前见过他,但没有这么近看过,他不是很高,却有一种让人望而敬仰的豪迈气质,或许是这泰山孕育而出的吧。
锦华想着自己刚才所想:其实不必刻意遮掩什么,看东岳大帝就想知道个实情,不如直接说了得了。
锦华已明了这曲子的含义,再一想,敢在天齐府弹奏箜篌的人定是这里的主人东岳大帝了,那事不宜迟,现在就让他知道自己归在这里等待。
锦华开始朗诵起来,飘飘洒洒抑扬顿挫:“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声如山泉涧水燕鸣莺啼,十分动听。
那两仙童也不知她为何要诵读这首《关雎》,但他们的责任就是让东岳大帝保持清静修养,而锦华这样就扰了东岳大帝的静修了,这两仙童不得不来请她离开了:“姑娘你在此说些爱恋之词,已坏了规矩了,请你识相,自己下山,否则我们将请你离开。”
有如此绝妙乐器,那是箜篌,且不是普通箜篌。再细听那音声中描述着怎样的乐曲和心声吧。
锦华细听,那乐声并不是铿镪顿挫击筑悲歌的,而是溜溜嗒嗒有如顺风的流水,时而潺潺湲湲涓涓淙淙,又有如逆风的流水,时而浩浩『荡』『荡』湍湍急瀚,不过以顺风居多。这音乐中并不只是流水声,还有忽然一下“漂”的一声,再潜入悉悉索索声,还有时而悠哉时而欣喜的乐感,再者是欢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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