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爱而舍弃家人,这又怎么说?”秦广王虽霸道架势不减,但言辞已初显退却缩减。
一番话是在贬斥并平静锦华和秦广王的争吵,听似一碗水端平,但实则是帮助锦华,因方才是秦广王霸道在先,锦华处于言语弱势才喊不平,所以木小卉这般是在帮助气势不足的锦华,也是讽刺了职位更高的秦广王。
锦华能灵通木小卉这番用心,感激不仅,眼眸含笑致谢。秦广王这老狐狸的心思也能明白木小卉偏向锦华,但木小卉说得都没错,秦广王也无可奈何,就只有听他所说,放低了音调:“属下方才着急了,伏邪君赎罪。”
“无事,你们继续审案,记得不可吵闹就是。”木小卉总算平息了这公堂里的明火。
但且听秦广王对锦华的“指点”,可以说是指令:“陈萼余蕊应当被判为轮转为牲畜道,锦华你做到没?”声音小了点,但依然是高高在上。
锦华回答地也是自有道理:“属下将他们判为投胎成树木,树木亦是牲畜道,这也合乎《阴司律》,秦广王请明察。”
秦广王虽然气势霸道,但并没像锦华想象的那样来闹事,怎么说这秦广王也是也经历的,不会做这等幼稚事,他先是眼神如刀剐了锦华一眼,然后“哼”一声坐到左侧去。
锦华赶紧坐会公案后台,有礼有节问道:“秦广王,属下即将审下一个阴魂……”
“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陈萼余蕊留下,这案有误,还得审!”凶气霸权唯我独尊,但一句话戳中了要点。
锦华没能阻住他所说,那就来场口舌之战把,反正锦华自认无措!
定定神,不怕这黑脸门神!锦华眼不眨脸不颤舌不斗,持稳说道:“秦广王,属下对陈萼余蕊的量刑皆是依照《司阴律》和陆判的指点来执行,他们犯四罪,入三狱,在世为牲畜道。这都是书上有理可循的。”
“锦华你什么身份,竟敢这么没上没下地跟我说话?”秦广王的肺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一直在此吼着。
他们没有向秦广王道任何致谢之词,根本不必谢他什么,没谩骂他就不错了。
秦广王是碰了一鼻子灰了,不仅没有舌战赢他言中的无所谓的追魂令锦华,反倒是句句被她这会,最后节节败退,在众鬼差的众目昭彰之下败给了这个他瞧不起的追魂令,不但没有将上次秦阿寿一案中失去的脸面给捡回来,反倒是来此自讨没趣,这下弄得脸更无处放了。他秦广王是上级地祈,脸大,更无处放。
锦华则小赢了一场,但她更开心的是帮助了陈萼余蕊这对情侣。当然这少不了木小卉在一边无声的慰勉和激励,还有他刚才出场一席话震住了不可一世的秦广王。所以锦华少不了要感谢木小卉,可又不便说,那就微微一笑,巧舌环绕轻『舔』一下俏唇。
锦华端坐稳笑:“卞城王多虑了,属下特意安排他二人轮回投胎在他们家为棕榈树,护佑他们各自家人后代,受风霜雨雪雷电严寒之苦,只为给家人蒙得一片荫。这也是在为他们今生的弃家而走来赎罪,而他们为连理树,那是在续他们此生未了的情缘。这有何不可?”
进而是锦华为他们说话,对秦广王含冷一笑:“秦广王,方才您言语中颇有肮脏之词,所谓‘龌龊肮脏苟且’乃是对已婚男女行不轨之事的言语,而陈萼余蕊坦坦『荡』『荡』,叩天拜地,自行了婚礼,何以说他们苟且?”
锦华举证辩驳,秦广王没能再振振虚词。但那霸道却不减,只是声音低了。
“他们不孝不悌不养不礼!”
“属下已判了他们入三地狱受罚,了却今生业障洗去今生罪孽。”
“罚他们为棕榈连理树,让他们来世有缘,这作何解释?”
“锦华待阴魂不够严刑峻法,只怕会让他们将来肆无忌惮。”秦广王此话是挽回他的面子,但已表明他说不过锦华了:“我看这两阴魂,还是让他们投胎于一个北岳,一个南海,永不相见!”
秦广王是无理说服锦华了,就拿出他最后的杀手锏——核对并决定阴魂的命运。
锦华见他这般无理,那也就不客气了,嘴角眉梢都平着,铮铮刀:“秦广王若如此决定,那且看陈萼余蕊的‘忘川河誓言’,为了永相爱,他们愿投入忘川河。”锦华转眸向他们:“陈萼余蕊你们说!”
陈萼道:“若来世无法和爱妻共度,那情缘永世跳入忘川河。”
余蕊道:“在忘川河中与君日夜相守,何惧那虫蛇鼠蚁?”
“树木也是牲畜道,这无错,但是锦华你将此二苟且之人划为棕榈连理树,让这龌龊来女来世再行肮脏之事,这是偏畸!”秦广王言语快速如迅风,令人接不上话。
此时,一旁的陈萼余蕊想为自己辩解,但锦华止住了他们:“陈萼余蕊你们不要『插』嘴,在此北殿有我坐堂!自有我主持公道!”
“啪”惊堂木被锦华拍断了,她手火烧一般疼,在场那些加过各种恐怖事件场景的鬼差都感到惊恐万状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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