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乌旸可是已经要闭眼打个瞌睡了,被木小卉又手肘一蹭,乌旸方才站好,继续听落蝉那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的话,听了之后也不知说了什么,乌旸打了一个大的睡呵欠,“哇”地一下打打嘴巴。
t木小卉可气地想要拧他耳朵了:乌旸,成了状元了,就这么对人无礼了。
t乌旸也不是无礼,是实在不想和落蝉和尚说话了,人说一句他可回百句不带重复的。乌旸看他比沙无离一样奇怪,就当奇怪人吧,随意问问:“在第二论的时候,本想聊聊你的家事背景,但时间不够。现在问问,落蝉,你俗家姓什么啊?”
t“我俗家?”落蝉看看乌旸,转眸都木小卉身上:“此事,说来话长……”
t就问个姓氏也要说来话长吗?乌旸还真是受不了,只得装着笑:“落蝉要是累了,就别说了。”
t“乌旸你这是什么态度?”木小卉不许他对他人这么没礼貌。
t乌旸乖乖地侧耳倾听了,听他的俗家姓氏有多长。
t落蝉没有直接回答乌旸的问题,而是问木小卉:“不知木姑娘可否记得你曾在地府卞城王殿坐堂审案,曾审过一对恋人陈萼、余蕊,他们原本该……”
t随着落蝉的叙述,木小卉想起曾经代卞城王坐公堂时审过的一对私奔离家出走,私自定终身,未尽孝道的夫妻陈萼、余蕊,他们原本是要被判处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但是木小卉经过各种辩证,最后为他们量刑,判他们入了畜生道,成了两棵连理树,岁岁年年守护陈家和余家。
t但是,这和落蝉什么关系呢?但听落蝉眼中些许泪:“陈萼乃贫僧的舅舅,贫僧的祖父祖母起初对舅舅的逃婚私下订婚很是不满,后渐渐打消此念头,只愿他们过的好。再后来听说舅舅和舅母英年早逝,且有半仙上门说舅舅下地府必定入地狱。贫僧的祖父祖母日夜烧香念经为舅舅祈福,后从寺庙中得知舅舅在地府遇到贵人相助,躲过了地狱劫难,成了家中的连理香樟树,祖父祖母甚是欢喜。但不知那贵人是谁,现在才知那就是你,木姑娘,请受小僧一拜,让小僧替祖父祖母谢过你的大恩大德。”
t落蝉已跪下了,乌旸连忙伸出腿挡住了落蝉要下跪的双腿,并说道:“别跪。”
t木小卉也是这意思:“你的舅舅陈萼本就没有犯罪造孽作恶制灾,判他成连理树都委屈了他,我还觉得对不住他呢,落蝉你快起来,别哭了。”
t木小卉好说歹说,再加上乌旸拉扯,落蝉总算是不再哭泣站起来了。只是木小卉还不明白:“陈萼是落蝉的舅舅,那落蝉你是陈家的外孙了?”
t落蝉摇摇头,说出了他的家事,因为舅舅私奔,所以他的母亲是招赘在家,所以他随了母姓,姓陈,名字菡芍。
t“陈菡芍”?木小卉和乌旸都念了一下落蝉的俗家名,觉得怪,一个男孩怎么会取了个花卉名啊?或许他家有什么寓意吧。但这名字不好听也不顺口,干脆就这样,木小卉有点尴尬,觉得脸都僵了些:“你如此年轻就有自己的法号了,我们就称你的法号吧。”
t落蝉作揖,声调平和下来:“名字法号只是称谓,两位施主各自随便就好。”
t他不介意就好了,但乌旸介意落蝉对自己的称呼,就哗啦一挥手:“落蝉,我们五个人是同一届成仙者,这在人间是同一届考生,要记载入《同年序赤录》的同年,你就直呼我名字好了。”
t“也好,既然施主乌旸这般说了,那贫僧……”一段不知多长的话后,总算停了一会。
t乌旸发现一个秘诀:要想不打瞌睡,就不要靠近落蝉。若是失眠,那就和落蝉说说话。这定是百发百中很管用的。暂不告诉卉姐姐,免得她生气说我不通礼节。
t刚才听到有关于木小卉在地府的事,乌旸来了兴趣了,跟着木小卉身后问道:“卉姐姐,你在地府还有过官职啊,那可算是了不起了,再说些给我听听吧。”
t木小卉看乌旸竟一点不忌讳她的阴差身份,也不介意谈论地府那人人话语中避之不及的地方,且他不是装的,因真诚都展『露』在眼眸中呢。
t木小卉很是感动:乌旸,这世上难有你这般纯善纯真的人,难怪得所有监考官的赞誉。好想哭,只是怕你为此难过。
t激动的木小卉差点要落泪,敲好这时余信芳过来,解了她的尴尬,“木小卉也请受我一拜,感谢你为我姑姑免除那永世不得超生的苦难。”余信芳双腿下蹲手置于腰部左边。
t“信芳你快请起,”木小卉连忙去扶起她来,心里有点数了,皱了一下眉便舒展开:“如果我没有猜错,信芳你和余蕊是姑侄?”
t“嗯,我姑姑有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就是陈萼,可是姑姑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指腹为婚的男子。我一直为姑姑的选择而赞叹,却又担心她这样违逆家族长辈会遭报应,但是不想小卉你帮了忙,就是救了我姑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余信芳说地简单清楚,字字清晰,也很真诚,但不是落蝉那个哭泣样。
t乌旸就替木小卉说了:“不必谢了,这是当作的。再说了,余信芳你不是在第一关帮过卉姐姐一次吗?别谢来谢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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