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应了一声,不敢打扰当家的,转身就准备去做事。
哪知道刚走了几步,抬头就看到一道笔挺的身影蹬蹬的踩着石阶往戏楼上走来。
“张副官?”
看到那人相貌时,管家下意识就往他身后看去。
只是却没见到张大佛爷的身影,他不禁有些奇怪。
“二爷在哪,我有急事找他。”
张日山一路从东城的火车站赶到这,路上花费了不少功夫。
“当家的就在里边。”
“稀客啊,佛爷不是不喜欢来梨园听戏么,怎么今儿想着来了?”
那管家正想着进去通知一声,就看到当家的从身后戏楼里走了出来。
二月红打了个手势,见状那管家赶紧退到一边,朝当家的躬了躬身,然后朝戏台后边走去。
“二爷,佛爷让我来请您去一趟,有事相求。”
张日山实话实说,并没有隐瞒什么。
聪明人面前说话,任何的犹豫都会让对方生出防备之心。
听到这话,二月红只是笑了笑,目光打量着身前的张副官。
不卑不亢,目光纯澈,丝毫没有半点其他。
“佛爷不轻易求人,到底是何事?”
张副官一听,心中立刻知道瞒不住,便将火车站发生的事全盘相告,“佛爷说了,南北朝的器物,长沙城里二爷是行家,所以才特来请求赐教。”
“仅此而已?九门之间同气相连,何况我和佛爷交情不浅,话不用说半截,直说便是。”
二月红不动声色。
他虽然还没看到那鬼车石棺,那也知道这事里头透着怪异,绝不是那么简单。
要不以张大佛爷的能耐,大可不必来请他帮忙。
张日山顿时有些为难,本来想着先把人请过去,到时候有佛爷他们在,也好交差。
但眼下显然没那么容易。
叹了口气,他还是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顶针,抛给二月红。
哪知道二月红根本不接,只是瞥了那顶针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伸手隔着长袖,屈指一弹,抛落在半空里的顶针顿时就被挡了回去。
“回去告诉佛爷,这事我帮不上忙。”
“二爷,这顶针几位爷都看过,是红家的东西,但其中牵扯诸多细节,还还望二爷不吝赐教。”张日山伸手抓住顶针继续道。
“张副官可能不太清楚,我已经很久不碰地下的器物了,这个忙真帮不上。”
这事张日山也有所耳闻。
二月红虽然年轻,但早已不再亲身涉险下墓,身处九门,一身倒斗的本事只能用在唱戏之上,饶是他也不禁觉得可惜。
只是眼看二月红拒绝的如此坚决,张日山也不好再说什么,将手里那枚顶针放下,“此物属于红家,也算物归原主,如果二爷回心转意……”
“不必,回去替我给佛爷问好,另外转告他,此事凶险,绝不可贸然行事。”
“好了,言尽于此,管家,送客!”
话已至此,张日山只能行礼告辞,转身朝戏楼外走去。
一直到他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二月红这才收回目光,落在了那枚顶针上。
眼神深处闪过一道奇怪的光芒,脸色也微微苍白,藏在袖子里的手更是紧紧握住。
一连深吸了几口气后,二月红眉头一挑,仿佛做了什么决定,招来后面的管家。
“这里你来负责,今夜登台之前无论如何把事情给我办好,我还有事先回去一趟。”
“是,当家的。”
管家点点头,应答了下来。
收起那枚顶针,二月红并没有多做解释,扔下一句话后,转身下楼,坐上黄包车一路回到了府邸。
又一直进了书房。
这地方红家上下都知道是他的禁地,连清扫也是他亲自送上手。
点燃灯光,二月红走到书架前,伸手在其中某一处轻轻按下。顿时,靠墙的书架缓缓分开,露出一扇门,他径直走了进去。
那密室里并无其他物件,堆满了箱子和古籍。
走到一口箱子前,轻轻打开。
顿时,上千枚顶针出现在眼前。
二月红又将张副官留下的那枚取出,认真的和箱子内所藏的顶针比对了一下。
从样式到花纹,从材料到年头。
甚至顶针之上的花纹全都一模一样。
这顶针看着普通,其实大有来头。
红家自初创立家以来,一共一千零二十七枚,每一只顶端所雕刻的花纹皆不相同。
这口千挂箱子,底子用的软油打制,每一个红家人出师,就会从中取走一枚,然后在泥底之上留下印迹。
就算是死在了外头,顶针最后也要物归原处。
这种顶针,极其特殊,外人根本无法仿制。
也就是说每一枚顶针实际上就代表一个红家之人。
这也是为何之前从那石棺中尸体内发现那枚顶针时,吴老狗和齐铁嘴反应会那么古怪。
二月红目光在箱子里一扫。
除去如今他身上那枚之外,还留着几个空格。
红家家传绝学,近代以来下墓倒斗,已经很少有人横死地下,就算有死去的,最后顶针也能够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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