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原本沉默的梁梓突然双眼发亮,整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阿姐,我也回去吗?”
“自然是回去的,你看你在这里尽惹祸!带你回去,好好拘一拘你的『性』子!”
梁梓的双眼蓦地就红了,他却强忍着,这不是伤心,反而是心底里的欢喜,就像是熬开的粥,咕嘟咕嘟的冒起泡来。
其实不止是梁韫,梁梓也觉得这几天是他这几年最快乐的时光了!
小时候他还有些印象,阿姐她对自己特别好,可是他总是忍不住想念爹爹,好不容易爹爹来了汴津城,待不了几天就要走;后来阿姐派人送他回了临阳,回到了爹爹的身边,这样又离开了阿姐;再然后……阿姐突然就传来了死讯,他和爹爹两人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他听从爹爹的安排,又一次来到了汴津城。
可是这一次,这里没有阿姐陪着了,他只有一个人,只有自己独自一人;白日里的肆无忌惮,在夜晚都会变成懦弱的哭泣,思念着爹爹,怀念着阿姐。
如今,终于好了,阿姐回来了,爹爹也说要带自己回去!他们一家人要一直在一起!
“……可是,陛下会让我回去吗?”
“这哪里是你该『操』心的事情,爹爹自然能带你回去的!”梁韫转开话题:“来,把昨天说的那个志怪故事拿来,还剩一半没说完,等的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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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操』心的梁梓,留在了梁韫身边,做了读书讲故事的小童。
该『操』心的人,就变成了薛拥蓝,他直接递了折子要求进宫拜见陛下。
梁栎回想了下这些天,觉得颇为头疼,只觉得这薛拥蓝不是个好的!数年前虽然不靠谱,却是个忠君爱国的,在长河大战保家卫国,实为栋梁之才;这才几年再回来,怎么就变得胡搅蛮缠了?带着十一去逛『妓』院,在『妓』院打架不说,还给自己设局看自己笑话!
实在是可笑可恨可气!
他本想对这封奏折置之不理,谁知道,看了其中内容,却是眼神一凛!
“王喜,宣薛拥蓝觐见!”
很快,薛拥蓝就进了宫,一副恭顺听话的模样,跪在地上。
梁栎正在看折子,见他行礼之后,自己不叫起,对方也不动,不由得稍微平复了些许怒气。
“薛卿起来吧!”
“多谢陛下!”薛拥蓝规规矩矩的行谢礼后再起身,礼节实在挑不出错误来。
果然,梁栎觉得心头的火气又消了三分:“薛卿今日来所为何事?”
“回禀陛下,臣今日进宫是受岳父所托,为陛下送来一物。”
岳父二字一出,梁栎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小柒定下婚约的人,怎么就是这么个『性』子?不过这念头只在心头转了一转,他的目光就被他从怀中掏出的一物吸引了目光。
“兵符?”
“正是昭信王爷私兵兵符!”薛拥蓝重新跪下去,将掌心捧着的兵符高高举起:“岳父说,如今太平盛世,陛下英明神武,百姓安居乐业不说,四海更是海晏河清;他虽为王爷之尊,却未为大歧做过任何分毫,如今更是在陛下的治理下,封地也是安稳,这私兵可有可无,不如交由陛下决断。”
梁栎目光灼灼,他一会打量着兵符,一会又看了看薛拥蓝;半晌才道:“皇叔他这是何意?朕,岂是如此不容人之人?”
“陛下,岳父料想陛下定然会误会,他绝无此意,只是他如今病重,怕这兵符若是丢了反而不美,才让微臣送进宫来!”薛拥蓝将兵符举的更高:“再说,他不过一个独子,也只盼小王爷做个富贵王爷,别无他求!”
“既如此,朕便替皇叔先收着罢!”他使着眼『色』,让王喜过去将兵符取了来,拿在掌心摩挲比对,便知道这兵符为真;他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好似这才注意到薛拥蓝:“薛卿清起!”
“皇叔身体可安康了?”
“岳父这些年身体亏损的厉害,一直没断过『药』,这次为了太皇太后的丧事,更是大病一场!”薛拥蓝垂眸,掩去眼底的担心:“加上他如今也有了些年岁,幸而身边跟了个以前小柒身边的医女,总算能有个安稳觉睡。”
梁栎却清晰的看出了他的担心,嘴上却道:“哎,皇叔还是要多保重身体!朕回头就让太医院,再多送些『药』材过去!”
“微臣替岳父谢过陛下!”
他一句一个岳父,梁栎终于忍不住了:“薛卿,你与聿合尚未成亲,这岳父二字,在朕面前说两句就算了,出去说,可是不合适的!”
“陛下,我和公主的婚约由双方父母所订,虽未举行婚礼,却有父母之命;臣也曾替公主守孝,如何当不得一声岳父了?”原本的恭顺好像突然就消失不见,薛拥蓝直起腰直视着皇帝,语气更是理直气壮。“陛下,您虽然是公主兄长,这婚约一事,自然是要听从父母的!”
“你还有理了?”
“臣不敢,只是,陛下您也知道,微臣父母双亡,小十一还是个孩子,岳父就这一个儿子,臣以后就是岳父的儿子了!既然话已说到这里,微臣想向陛下求道旨意,让臣送岳父回临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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