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到的罗一鸣自然而然的要接受众人眼光的洗礼,他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人给了我一只玉峰”
众人皆是一愣,瞬间都明白了九九脸『色』不对劲的缘故,气氛顿时冷寂下来。
此时却忽听一声轻笑,那声音如织金击玉一般,说不出来的风流婉转,悦耳动听:“如此说来,倒是有人在背后相帮了,我说,那人既然帮忙,目前便是没有恶意,你们又何必去自寻烦恼?”
说话之人自然是那薛拥蓝,之前他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只是一株迎风绽放的樱草。贺远洲与罗一鸣自然是第一眼就看见了他,只是当时情况都是以十一为重的,哪里顾得了许多?此时听到他说话,不禁将目光往他身上一看,顿时两人是各有感触。
那罗一鸣本来就是十分木讷的大老粗一个,略看之下只觉得他十分好看,又有几分面熟。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之与印象中那个英武豪爽的大将军联系在一起,因此只看了几眼就没有再看。
贺远洲一眼扫去,却是感觉另有不同,眼前的男子光是从相貌而言,就已经让同为男子的他都赞叹弗如。再看那周身的气度风华,又只是寻常之辈?脑中顿时浮上一个名字来,他看一眼罗一鸣,还是将那个名字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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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所有事件顺利的背后,还有着另外一只手再『操』纵着,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猜出了谜底的答案,却发现之后还有一个谜中谜一样。众人心中难免被沾染上几丝阴影,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微妙。
这时却忽然听见长长的蔓草之后,传来马的嘶鸣之声,而且似乎是愈来愈近。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顿时警觉起来,罗一鸣等人上前一步将九九十一护在了身后。这时九九才发现,比起那风流雅致为先的薛少爷一动不动的做了被保护者,一贯有些懒散的贺远洲都挡在了她们身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比人还要高上许多的蔓草丛,忽听‘刺啦’一声,那草被人从里面分开,有一袭白衣骑马破草而出。在她们跟前一提缰绳,只见白衣一闪,那人便翩然下得马来:“中途转弯去抓了他,所以来得迟了,诸位莫怪。”
他随手往后一指,众人这才发现马背之上,确实还缚着一个身体僵直之人。
“啊,是让我在城门口等贺远洲的人!”罗一鸣一声惊呼。
饶是九九也不禁讶然:“罗大哥是说,是杜若公子指点你来这里的?”
随着罗一鸣的点头,所有人都明白了之前大家心中疑『惑』的那个人,就是眼前站着的名为‘杜若公子’的男人。只是谁也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是为何会帮忙的?
似乎是看透了他们的疑『惑』,杜若公子笑得愈发淡定从容:“在下杜若,是汴津城里当铺‘毕月乌’的老板,受乌姑娘之托,负责同通知各位前来的。他略顿了一顿,看着九九道:“九九姑娘莫不是忘了,第一次见面之时在下就说了,姑娘若是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到我铺子里去的。”
九九这才恍然想起第一次在那个奇怪当铺里,两人之间的对话,杜若说的最后一句话正是如此。弯腰俯身道谢,她垂下了水『色』的眸子:“那九九多谢杜若公子的相助之义,想必小乌定然遇到了难处,那聂长风又委实缺了几分气魄,仍旧是劳烦公子再多跑了几趟,实在是感激不尽。”
“乌姑娘在铺子前伤了脚,无法之下托在下去通知聂公子,说什么感激,在下幸不辱命才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一惊,眼前的女子不过凭着这寥寥数语,就断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难怪符合他‘双曜’之命格了。
原来那乌丫急匆匆的别了九九,去月上西楼报信,谁知道跑得急了在毕月乌前伤了脚。想着要去报信的事情,她急得直想哭,幸而有杜若替她跑了这样一趟。然而杜若到了月上西楼,他说明来意并言明有寻到九九之法的时候,那聂长风却考虑到这里需要有人坐镇,自己一介文人帮不上忙,派人去找罗一鸣……
如此这般那般的一番解释,各人才算是明白了个大概。
杜若将身子半侧,看着小十一道:“杜某倒是学过几年岐黄之术的,虽说不上精妙,然而帮小公子的手腕上『药』倒是可以的。”
“啊,公子请。”九九自然是愿意的,十一的手腕伤了之后,她虽然心疼却苦于没有伤『药』,没有半点办法,只好拿了一方缎帕系在腕上。此时听了杜若懂医,于是轻手轻脚的将帕子解了开来。那帕子是极浅的荼白,精细的绣工绣出一支碧绿藤蔓婉转缠绵,因沾了血迹,倒似是开着赤『色』的小花一般。
“虽然受了些惊吓,然而小公子身体一向康健,回去喝些安神的『药』好了。腕上的绳索的磨痕无碍,抹些伤『药』不要沾水就是,大拇指内侧的手掌被割破了口子,倒是严重些,但是只要止了血就好,上『药』将养几天,也不会有大碍的。”把完脉后,他端着十一的手细细的观察一遍,得出的结论让众人都放下心来,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瓶来,倒出里面的米『色』的粉末在伤口上,仍旧是拿那方手帕裹了:“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兼有消炎的作用,上了『药』回去找个医生再看看更好……九九姑娘倒是好手艺,这株藤蔓仿若真有灵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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