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待欢怡眼泪枯竭眼皮红肿后,才堪堪止住决堤的泪水,可经历一场撕心裂肺的无声哭泣后,整个人都越发疲倦起来,鼻头红润,眼神迷离。
双手紧紧环抱住陈宛白纤细的腰身,力道仿佛差点都能把她融入身体里,随即泣不成声委屈低声喃昵道:“臣女可能过些时日就不能继续给格格做伴读了,很感谢格格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若不是遇见格格,臣女只怕是连能进皇宫的机会都是只手可数,更别提能见到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和世面。
若是有来生……”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她这番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满头雾水的格佛荷打断:“等会!等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啊!”说着扭头对陈宛白问道:“你能听得懂她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看来我不在京城这段时日里,京城还经历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啊!”
“回格格的话,臣女大概……是……能知晓一点点。”陈宛白看了看怀中差点哭晕过去的欢怡,心尖一疼,抱着她的手不由自主收紧了些,看向格佛荷眸中满是纠结为难道。
能知道事情的始末就好,格佛荷从怀中掏出手绢弄湿后递过去:“擦擦,别哭丧着一张脸。
遇到事情若是不想妥协的话,那便想尽法子去改变,努力过就算是最终的结局不能改变,到认命时也不会有那么多遗憾的事情。
记住哭虽是能释放压力,可却是最没用的东西,眼泪只对善良的人,或是在乎你的人有用之外,旁人根本就不会在意。”不骂一句蠢货都算是好的了。
有人说眼泪是女人最佳武器,她有点不认同,因为眼泪只对在乎自己的人有用,而对于在乎自己的人怎么可以用武器二字来形容?
“臣女谢格格恩典!”听见这掏心窝子的话,使得本就心疼得连吸口气都是巨大折磨的欢怡缓过神来,沙哑着嗓音道谢,伸手接过帕子仔细在狼狈的小脸上擦拭干净。
后,折叠好手帕小心翼翼藏于怀中收好,有气无力靠在陈宛白怀中,抬眼对格佛荷感激低声沙哑道:“今日屋内全都是臣女认为的自己人,且这件事情已经是经过皇上点头首肯一事,估计满京城也就除了格格这个不喜热闹不知晓之外,其余人员众所周知了吧!
那便由臣女从头说起吧!
此事还得从皇上带领诸位贵人离京避暑来说,格格离京之后族中里的族老便趁此机会针对姐姐不能往后不能生育子嗣来说。
毕竟姐姐贵为贝勒爷的嫡福晋,膝下不可能没有孩子,就算是往后能抱养后院格格们的庶子充当嫡子养育,可哪有和自己同出一脉有丝丝血脉亲缘在身的孩子来得亲近。
所以经过族老们一致决定,要把臣女抬进四哥后院当一名格格,待怀有身孕之后便抬位庶福晋,有乌拉那拉氏血脉的孩子也能养在姐姐膝下充当嫡子,接受全府最好的教学。”说着说着渐渐上扬的嘴角满是悲凉,认命般不敢挣扎,红肿的眼睛泪如雨下,滚烫的眼泪也烫伤了格佛荷的心尖。
格佛荷惊愕地怔住,手脚发麻,不可置信瞪圆眼看着她,随即反应过来想到后宫之中姐妹花现象也诸多,便立即敛去眸中震惊之色。
张了张嘴,忽然发现有点话痨在身的她,突然间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了,话在舌尖哽住了。
因为欢怡没有反抗的能力和资格,犹如若是康熙想要她抚蒙一般窘迫之地,挣扎无用。
格佛荷眨了眨突然间酸涩的眼眸,重重吸口气使劲压下涌上心头的怜悯之心,伸手轻轻拍了拍欢怡的手背,迟疑了一下嘴笨般问了句:“可是你还没有行及笄礼啊!
这不就是借腹生子吗?你阿玛和额娘如何能同意?”
借腹生子的女儿能有几时好?
她本是不想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四福晋的,可是谁若是领养别人的孩子后,不担心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对于让他们本能好好近亲相处的母子分离而心生怨怼?
所以人一旦有利益纠纷,这心便能瞬间九转十八弯变幻莫测,谁又能说得清楚?
听见这话,欢怡苦涩地笑了笑摇摇头:“及笄礼……也不是那般重要,想当年姐姐出嫁之时也不过是孩童般的年岁,犹如眼下的臣女一般。
族老们想着的是,进府早些还能多些时日抓紧机会和主子爷相处培养感情,而臣女也能趁机和姐姐联络姐妹之情。
置于阿玛和额娘而言,于姐姐有利亦或者是于家族有利,失去我一个女儿有何惧?
用额娘的话来说就是嫁猫嫁狗全都是命,婚姻大事岂能女子自己做主当成儿戏,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族老和父母决定。
而且能嫁给人中龙凤的贝勒爷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上天安排顶顶好婚事了,哪能是臣女能随意谈论的事情。”所以她现在出门,如他们所愿多半是要多学学后院中防范手段和努力勾搭主子爷的心,也不想想自己如今的年岁在主子爷眼中是何种稚嫩,就算是自己愿意爬床,主子爷只怕也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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