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明和接过傅玉手中的烤肉，此时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但她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默默吃东西倒是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等到她快吃完的时候，她才听傅玉平静的声音传来，“中东两域的魔修，并未在献祭之列。”
她放下木棒，缓缓站起身，不由微微闭了闭眼，吸了口气，才道，“所以你血祭了天道院。”
“是。”
傅玉没再继续烤肉，他拂了拂袖摆，也站起了身。
他知道这是他迟早要面对的，他不可能瞒她一辈子。
她眼中慈爱众生的圣人，终是犯下了滔天杀戮，罪孽比僵魔更甚。
得到傅玉肯定的答复，明和没有说话。
这突然的沉默中，傅玉垂着眼，他无法直视明和，因为他无法坦然地在她眼中看到失望。
但令他意外的是，迎接他的并不是明和的质问，而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明和一直以为，在天下苍生与自己中，祀凉选的是天下的苍生。
但是她没想到，在自己死后，祀凉能为她做到此。
她怎能斥责祀凉残忍，他所做的这一切，不就是她最想要的么。
她想要那个救世主般的人，为她残忍，为她冷血，为她放弃天下苍生。
最后，他做到了。
她却是没有丝毫欣喜之意，反倒是心疼与愧疚。
那是他的从小长到的地方啊，里面有他熟悉的师长弟兄，有与他息息相关的一切。
而他，却愿意用这一切去换一个可能，只是一个她能够复生的可能。
感觉到傅玉回抱了自己，明和忍不住再次问他，“傅玉，天下苍生与我，哪个更重要？”
这次，傅玉的回答毫不犹豫，“你。”
明和抬头看向他，脸上的笑意的璀璨如华。但笑着笑着，傅玉却见她眼角有些许晶莹之意。
他忍不住伸手触了触她的眼角，然后他就听她道，“若是你一开始就是这个答案，该多好。”
那便不会有后来的一切，祀凉会知道君和怀了他的孩子，明念之与明似痕不必在受轮回之苦，他们会远离这个纷扰的世间，找一个无人之地，只过有彼此的日子。
但若是永远是若是，眼前的已是傅玉与明和，再也没有祀凉与君和了。
祀凉与君和，终归不会有好结果。
“抱歉。”
傅玉垂头吻去明和眼角的泪意，眼底有丝丝愧欠。
“不，你从不欠我。”
明和忍不住抬手环住傅玉的颈脖，踮脚吻住他微抿的唇瓣。
傅玉的神色微暗，转眼间，屋外相抱的两人便到了屋内。
屋门应声而关，随即便是一道轻微的“砰”，明和的后背被抵到了屋门上，傅玉的手滑到了她的腰带上。
微烫的指尖触过细滑的肌肤，引起明和一阵轻颤，她忍不住抱紧了傅玉的颈脖。
然后她就听傅玉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帮我解开。”
明和闻言，忍不住脸上一红，手中有些粗暴地开始扯傅玉的衣衫。
动作间，不经意碰到了傅玉某处，惹得他轻轻皱了皱眉心。
然后明和便感觉傅玉的手直接滑到了她的腿间，她的一只腿直接被抬了起来，傅玉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她的腰侧，清晰地感觉到某件灼热东西的存在。
与此同时，傅玉还在她耳边疑惑问道，“你很急吗？”
明和直觉他是故意的，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道，“别在这里，去床上。”
“为什么？”
傅玉垂头，舌尖轻轻滑过明和的锁骨，让她险些站不住，不由更加抱紧了傅玉的脖子，几乎要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快把我腿放下来！”
听到明和有些急切的声音，傅玉抬眸看向她，就见明和白皙的脸颊上染着一抹绯红，衣衫半搭在肩侧，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好看的光泽。
傅玉的眸子不由更深了些，他一只手轻抚过明和腿上细腻的肌肤，一只手徘徊在明和的小腹处，然后有些漫不经心道，“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好。”
明和感受着身上的异样，脸颊处的红意不由更甚了些，但傅玉的手还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使她不由怒瞪他，“好个屁！”
然后她似乎听傅玉轻笑了一声，她的腿被抬得更高了些，身下瞬间被某个异物填满，让她差点惊叫出声。
但还不待她抱怨傅玉，她便感觉外头院子中突然闯入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在明和慌张间，傅玉便抬手挥灭了屋内的烛火，然后黑暗的屋子瞬间被一道隔绝神识探视的结界笼罩。
两人一动不动地站着，然后明和就听到了萧袂的声音，“月昭，出来吃东西。”
萧袂的语气，熟稔中带着些嫌弃。
萧袂的神识不能探查屋内，傅玉的神识倒是可以看到萧袂。
他先前在暗处，也是见到过萧袂。
即便是恢复了上古的记忆，他也还记得这家伙对明和不轨的心思。
此时见萧袂还专门跑来给明和送吃的，他脸上不由闪过一丝不满之色。
而明和听到萧袂声音，想着还是回答一下，让他先离开好了。
但是就在她要开口之际，傅玉突然动了一下，身上的某物瞬间撞入她的体内，让她险些叫出声来，幸亏她及时捂住了嘴。
而萧袂在屋外看到屋门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忍不住又道，“月昭你在干嘛？你不是说要吃烤肉么？我给你去另外抓了妖兽，李悦艺会烤肉。”
屋内，傅玉将明和的另一只腿也抬了起来，让她把双腿环在自己腰侧，然后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而傅玉走动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某件东西根本没从明和体内拿出来。
因为走动时的动作有些大，使得明和根本不敢开口回答萧袂，只得紧紧抱着傅玉的颈脖，将自己的唇瓣抵在他的肩上，免得自己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可谓煎熬十分。
而萧袂至始至终都没得到明和的答复，感觉到屋外的结界，他也只能猜测明和可能在修炼的关键。
随即便也不敢再打扰明和，就先转身离开了。只是离开之际，神色有些失望。
这失望，正好落入了屋内某人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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