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在对面托着腮,白嫩的小脸皱作一团,手里拿着一枚黑子,却是举棋不定。
何谓忙里偷闲,便像是夏碧和春红这样的,不仅要管理着院子里的各种事物,还要陪着无理由就开始奇思妙想的姑娘学下棋。至于原因,呵,想起一个时辰之前,自家姑娘大义凛然,温柔恳切,“本小姐的贴身侍女,自然要是琴棋书画都要习得一些的,不若日后,岂非叫他人笑话?”
这话说的在理,春红和夏碧都反驳不得,其实除了棋艺以外,其她的琴书画等,在姑娘时不时地有意说教之下,就算没能上手,她们也是都会一些的。
棋倒是未见姑娘拿出过,今日还是第一次。
虽然对于此,春红也暗暗与她说过,便是一个大家贵女的侍女,大抵也只需管理能力强,手上的针线活也要拿得出手,最后,大概就是聪明而又衷心。
哪里又像她们家姑娘,每每总是带上她们,可能迟早,她都要比许多稍富贵家的小姐都要强许多了。
蒋玉说的不屑,满脸的不可置信。
穆连城看着她,不为所动,“就凭你出口欺辱你的三姐姐,朕的爱妃,就足够让你下跪道歉的了。”
“噢?”
虽是这样窘迫,骑虎难下的时刻,蒋玉却是一脸的轻松,轻笑了声才是又扭头看向一直都还在穆连城怀中,隐隐是在看着热闹的蒋若素,“三姐姐,你也是这样想的吗,因为本宫说了几句平淡无奇的实话,所以要亲自下跪道歉来求得三姐姐的原谅?”
空寂的牢房之中,因为是在最深之处,所以带着隐隐的回音。
蒋玉没有大吵大闹,反而是压低了些声音,看着蒋若素似笑非笑的,求得三姐姐的原谅的几个字,语调被她刻意地沉哑,拉长,幽幽地,仿佛有花在耳边开放,鲜红地,却是地狱花朵。
阴冷的牢房之中,袅袅喃喃,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蒋若素陡然一个哆嗦,看着蒋玉的眼神不自觉深深收缩了一瞬。
穆连城忽然脸色一变,猛然松开了还在使劲掐住蒋玉的手,直起身子,微微后退一步,眼神微动。然而下一瞬又是狠狠地看着蒋玉,声音阴沉发狠“蒋玉,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了你!”
“一旦让朕查到了你与长孙鸿旭有任何不当关系的地方,朕就算是要在天下人面前落下面子,也誓要让你在朕的手段之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辈子,就算是死,蒋玉,朕也要亲手将你挫骨扬灰!不信的话,你也可试试看。”
蒋玉好不容易用手撑着坐起来缓着气,双目还是通红的,被方才着急涌出来的泪水淹没整个眼眶,就像是,一只饱受欺凌的拥有着浑身洁白毛发,宝石一般通红着眼睛的兔子,无助而又可怜。
闻言,忽地抬头看向穆连城,她只是一个劲地朝着穆连城看过去,眼睛虽然通红着。
可是她却依然没有哭,也没有流下半滴代表着可笑又懦弱的泪。
仍是矜贵着,像极了她可笑的坚持。
穆连城咬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着。
“呵,呵呵呵……”蒋玉忽然笑出声来,轻轻的淡淡的,像是秋夜的云,冬晨的雨,还带着若有若无的不尽的哀愁和微微的苦涩与心酸。
那种感觉,明明蒋玉今年才是四六年华的女子,花开正盛,可是偏偏在这轻轻淡淡的笑中,穆连城仿佛看到了一名老者,一名仿佛已经经历了许多如今却再也没有力气,历经了沧桑如今却只能徒自哀愁,静静等着花落尘泥之中,再也不见踪迹。
还有蒋玉的眼睛深邃的不见底,就像是一股幽深地冰凉却不一眼望不到底的寒潭,古井无波。
皇上与皇后不合,原本应该是每月都应该初一和十五至少两天时间歇息在皇后娘娘的坤宁宫中。可是穆连城没有,虽然他也会在有些时候去蒋玉的宫中歇息留夜,那也是有事情的。而距离他在坤宁宫歇息的最后一次,距离现在大概已经过了半年之久。
而蒋玉怀上的那个孩子——
为了诬陷若素,甚至不惜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去陷害,最终还是没了。在他知道蒋玉虽然不知道她身边发生的一切,可是还是有意识地去避开一切想要保留下那个几乎可以算是得之不易的孩子,那个孩子,在他知道可能会平安生下来,而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除掉的孩子。
先他一步死在了蒋玉的手里。
蒋玉先是拿当年的排名榜说事,又是提及到了为大明江山,大明百姓守护良多的战神战王爷,将满城百姓相送从仰慕长孙鸿旭的美貌直接定义为大明百姓对于已死去的战神王爷的钦佩和感激之情。
在整个大明,除了皇室之外也就是方面的战神王爷,长孙鸿旭的父亲才有这样的资格和本领劳动满城百姓围观的了。这样得民心的一个人,就算是对他们皇室功劳甚多,却也不能功高盖主。
穆连城这个模样,明明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蒋玉的情感,那现在呢,他们现在又该如何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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