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敢死队都在选取合适的角度卡住位置，至少要用霰弹枪堵住李若虚往回飞的路线，不让他有接近手雷拉线的机会。
被赐予超凡之力的黑哥更是准备了个大包，里面装着数千颗砸碎的石块。他臂力大增不一定要用弹弓，用双手抛飞大量的霰弹威力同样有保证，覆盖范围反倒更大。
火云邪神可以通过黑衣人共享到外面的情况，越发得意道：“进退维谷，我们的笨天鹅应该怎么办呢？”
李若虚微愣：“还能怎么办？就正常办呗！”
说完他“嗖”地钻进了管道里。然后用长脖子钩住上面的金属梯，踮起脚尖脖子一使劲双脚已踩在台阶上。
接下来脖子一钩一缩再一踩，他开始飞快地往上爬去，上窜的速度比猴子都快。
“泥马，你还是鹅？”火云邪神世界观都被刷新了一波，连忙振翅向上飞冲。
双方一追一逃，转眼就来到了管道的入口处。
入口门被封死了，小黄鸟啄一口旁边的按钮铁门便自行打开了。刚开一条缝他就窜了出去，瞬间没了踪影。
李若虚追出来后跳出管道，纵目四顾发现这里是一片废弃的室外停车场。
因为旧城区没人住又是深夜，周围的能见度并不高。
他助跑利用清凉的夜风轻松起飞，想也不想便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大概分了两分钟，就见一只小黄鸟正在前方优哉游哉扇翅膀呢。
火云邪神感觉到风声有异回头，顿时如同见了鬼般叫道：“满天都黑漆漆，你怎么可能找到我的？”
李若虚淡定道：“谁让你心眼直呢，飞的高度和火焰大厦差不多，目标则直指火焰大厦。太好猜了吧？”
你妹！
你的脑子用不用转这么快？
火云邪神只能埋头奋力扇动翅膀加速往前冲。
他自己事自己知，明白李若虚说的“心眼直”只是戏谑，事实并非如此。真正的原因是他久居高位自信十足，总觉得万事万物都在掌控之中。
比如飞到空中后就会认为天太黑李若虚百分百找不到自己了，所以才会没多想地就直线往火焰大厦飞，留下了巨大的破绽。
如果他有小人物思维，利用自己体型小和旧城区足够黑的优势随便往哪里一钻，累死李若虚也找不到他。
不过现在局面倒也不是不能挽回。
别看他体型较小，但因为品种差异，理论上飞行速度可以达到白天鹅的两三倍以上。天鹅就算发现了他，想摸到他的尾灯都是痴心妄想。
当然，理论和现实并不一样。
俩家伙都是人变的，虽然都经过练习，但飞行技巧仍然不能和真正的鸟类相比。
火云邪神使出全力速度也只比李若虚快一截。
他边飞边回头，发现还没等飞出李若虚的视野锁定范围内却因为身体小体力少不得不放慢速度缓口气，结果李若虚总是能慢悠悠地再追上来。
“你真是个狗皮膏药啊！”火云邪神见甩不掉他忍不住大骂道。好在虽然没能甩开敌人，但至少对方也拉近不了距离。
一追一逃，俩鸟在一百多米的高空展开了追逐。
李若虚其实没太用心去追，反倒很舒服地享受着在高空飞行的感觉。
爽啊！
第一次飞这么高，又是在寂寥空旷、夜风徐徐的空中。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
他这一刻才恍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白天鹅了。大概正是因为这份悠闲和逍遥的情绪和他产生了共振吧。
头顶是无边无际的夜幕，前方是璀璨温馨的万家灯火，主城区已在眼前。
恍惚中，他感觉整个人都从俗世中脱离了出来。
醉心于天地之奇伟，遨游于九天之上。
我不争人间权与利，只愿这一刻成为永恒。
他唏嘘喃喃：“小白，你利用我的眼睛看到了吧？活着多好啊，如果死掉并且没有我的帮助，你怎么可能享受到全方位的空中视野？”
识海深处正在看热闹的白公主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话，诧异道：“我曾经可是至高的存在，都能冲出大气层的好吧？”
哦！
是这样的吗？、
李若虚的分享欲瞬间归零，只自己默默欣赏着下方的美景。
进入主城区后他看到了超市里的人潮进进出出，停车场里的某些车辆诡异地震动。
还看到游乐园里父母带着孩子笑闹，烧烤店外一桌桌的客人把酒言欢。
满目的烟火气，人生很近，又似乎很远。
这时不得不说火云邪神还是干了点儿人事的。如果没有他整顿全城的秩序，城内的情况肯定不会像现在般安定和谐。
像超市里肯定还有很多人在零元购呢，停车场里汽车在震动正欢时说不定就有开门打劫的家伙闯进来。
游乐园里多半小偷横行，烧烤店都喝多了啤酒瓶敲脑袋都是小意思，没准谁就掏出枪来一顿“砰砰砰”打出道美丽的风景线。
“嗖！”前方的小黄鸟忽然向下猛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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