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蒋馨过来，陆海也不会走。只能说这厮挺有眼色。
李若虚有些累，正准备捂嘴打哈欠抬起来的手却被另一只柔软的纤手抓住，然后扯到了一边。
蒋馨将他的手抱在小腹处，貌似还想把玩手指头。
李若虚警惕地收回自己的手，道：“馨姐咱有事说事，别搞暧昧，影响战时的心态。”
说完向远处瞟了一眼，就见拐角处的另一面落地窗前樊蜜和罗止海也出现了。俩人坐在一起仍保持着几公分的距离，对着外面指指点点好像在谈论战局的样子。
人家亲两口子都没拉手，没实质关系的还是省省吧。
在樊蜜和罗止海不远处，龙胧和陆小林也来了。
陆小林的虚弱期没结束，但已经恢复了行走能力。可惜不是直立行走，扶着腰腿软脚软的样子倒是和一夜七次后差不多。
龙胧搀扶着他，看嘴型两人讨论的好像是各个综公主的外表异同。
不过李若虚清楚这都是表象。大家肯定要聚在一起，但现在他们每个人绝对都来者不善。其中蒋馨则是探听风色的斥候类角色。
蒋馨靠在李若虚身上，舒服地吐口气感慨道：“还是在你身边有安全感呀！和小林、樊姐一起配合虽然也挺好，但我就是觉得什么事都不稳，要一直提着小心才行。”
说着话她又抓住了李若虚的袖口把玩，或者捅两下魔术帽一类。和之前想把玩手指头差不多，倒不是真的想搞暧昧，而是短暂分离和恶战后越发感觉到亲近。
李若虚没应声，静等下文。
蒋馨靠在他的胳膊上感觉很舒服，再加上体力流失严重还想睡觉。直到另一边樊蜜瞪过来一眼才想起正事儿。
她清咳一声，一本正经地摆出回忆的语气道：“看到这么多综公主搞怪，我就想起了自己不懂事的童年。”
李若虚嘴角微弯，心说馨姐这是准备采用迂回战术？
蒋馨感慨道：“那时我可能才五六岁吧，可单纯了。我们有好几个小姐妹都在同一班级，因为我特别义气于是做了她们的带头大姐。
当时学校不准带零食，也不准买零食，被抓到是会叫家长的。不过谁让小孩子都贪嘴呢，越不让带越是偏要带，还会躲在课桌下偷偷地吃。
然后就被某个讨厌的小屁孩告密了。老师很生气，把我叫了过去讲道理。又是说零食都不卫生或者没营养，又是吃了对身体不好啥的。
老师还挺阴险，和我拉关系说上过我爸妈的课啥的。反正意思都是一家人，让我供出另外几个吃零食的小姐妹。”
李若虚：“那你招了没？”
蒋馨拍胸脯，豪迈道：“我是谁呀，宁死不屈，打死都没招供。不仅一直到最后都没松口，爸妈来了也没泄密。
后来大家都长大了，有个小姐妹特别胖，有个小姐妹身体不好，有个小姐妹一口烂牙，很可能都是当初吃零食落下的病根儿。”
李若虚认真地点头：“吃零食确实不好！”
蒋馨附和道：“对，太小的时候吃零食肯定不好，至少影响了正常吃饭。不过呢，我说吃零食只是其次，关键是不该什么事儿都自己抗。
当时可能觉得自己是大姐大，就该帮下面的小姐妹抗事儿。可对她们对自己真的好吗？往小了说大家都不笨，往大了说也该相信小姐妹。
她们的能力或许有所不足，或许坏毛病也多，但交情却不会因为泄密坏掉，我也不会因为单抗老师和家长的压力连零花钱都要上缴三个月了。”
李若虚忍笑道：“当时还小嘛，都可以理解。”
蒋馨说完就没词儿了。本来就是临时准备的一套说辞，李若虚不往下接只能卡壳。
她是直来真去的性子，想了想干脆扭过头哼道：“若虚，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想要自己干啥事儿啊？”
李若虚暗叹口气，对远处招手道：“都过来吧，要说一起说！”
樊蜜和罗止海笑着先坐了过来。龙胧一溜小跑也坐在了李若虚的另一边。
然后五个人都转过头，残忍地注视着陆小林扶着腰一小步一小步地蹭过来。
罗止海忍笑道：“五秒真男人，你快点儿啊！”
陆小林翻个白眼。我特么想快来着，谁让全身都在发软呢？
他甩着手上的油画道：“虚哥，现在画里没人了，但并没有被收回去。是不是碧丽丝早忘了这幅画的事情啊？”
话音方落，他“嗖”地一声就窜了过来扑进了李若虚的怀里。
却是油画要飞，竟然带着他想往窗户上面撞。陆小林也是虚得厉害，可以说全无反抗之力。
亏得李若虚反应快，连忙起身抱住才没撞破玻璃栽体育馆外面去。
“不知道念叨来来啥吗？”他同时用双手紧抓住油画大叫道：“碧丽丝别一副小肚鸡肠的样子，给个面子啊！眼看就要出去了，就再把画给我们留着用一下呗！”
油画里马上响起碧丽丝的冷笑：“这是喝多少酒，醒醒！你谁啊，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说完油画开始疯狂地挣扎。
你妹！
我就不信你能抢走！李若虚死死抓着油画不放，还给罗止海打眼色赶紧过来帮忙。陆小林完全不用指望，他已经躺在地上开始装死了。
罗止海也觉得这画不错，还打算试试能不能带出综母世界呢。连忙上前就要帮着使劲儿，却不意李若虚“嗖”地一下也窜了出去，竟然绕过了他直撞樊蜜。
看这架式，俩人怕不得亲上！
没办法，地面太滑了，李若虚没处借力根本刹不住车。
樊蜜花容失色，感觉自己可能躲不过去就没躲，干脆地支起了灵光盾。
李若虚还是厉害，腰部发力猛然扭身借力使力，竟然从她头上弹飞了过去。
人在空中，他伸出一只手不停地拍油画上的小孔。这次就没用了，他肯定自己按对了地方，小孔却已经失去了效果。或者说是碧丽丝借机关了门上了锁。
龙胧眼见他都被油画带着撞到天花板上了，无奈道：“小老师算了吧！再留下油画也没什么用处了，碧丽丝想要就还给她呗。”
本来要过去帮忙的罗止海闻言止步，一时有些犹豫。
“算毛线，这是我的战利品！”李若虚不服，被油画拖得上撞天花板下撞地面，就是不撒手。
罗止海见状也不犹豫了，飞奔过去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帮忙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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