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陶安泰一身月白色长衫而入,冷清的面容在进殿内望到‘柏小妍’一刹那间,方才盛满了暖暖的笑意,但这笑意不过两秒,便被一抹儿凌厉的眸光所替代。
轻舞眸光躲闪,壮着胆子高声一喝:“你们都退下,朕与王爷有要事相商。”
“是。”待陶安泰身后宫女离去,她方才跪身于地。
“你是谁!”陶安泰瞳孔一紧,自知面前女子并非柏小妍,他口吻冰冷的喝道。
“王爷,王爷您可回来了,奴婢是轻舞啊。”轻舞略微抬头,好似见到了救世主一般,频频叩首道。
“你是轻舞?柏小妍呢!”陶安泰看着轻舞面色之上贴着柏小妍模样的人皮面具,又见轻舞如此惊慌急措的模样,自知宫中定是出了大事。
“皇上,皇上她三日前的晚间,失踪了。”轻舞模样急切的回禀道。
“什么失踪了?把话说清楚!”陶安泰死死地拧着眉头,急声喝道。
“三日前,早朝之上,众大臣启明皇上欲要将魔宫一网打尽,皇上说待王爷归来后与其详商再做打算,随后便命奴婢在前朝内搜刮一名德才兼备之人送往盂县为王爷所用,好让王爷尽早归来,当奴婢前往记事房翻阅笏记后,晚间归来,便见皇宫新纳男妃羽妃娘娘的尸体在乾清宫内,奴婢慌忙至极,便去搜寻皇上踪迹,却连皇上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只看到了皇上留下的这一封书信。”轻舞边说着边从袖口间拿出一封书信,只得看到封面上‘轻舞亲启’四个大字,这可是柏小妍失踪前唯一留下的物据,轻舞无时无刻不戴在身上,今日见到了陶安泰,她方才拿了出来。
陶安泰急忙接过信件,快速展开,只见一行行娟秀的字体映入他的眼帘:
轻舞,待朕离去,且让纪铭沅制作人皮面具,为朕顶过日日早朝,待王爷归来后,下令命摄政王彻底掌政,朕离开三个月,勿找勿念,照顾好皇宫即可。
落款处,柏小妍。
陶安泰凝眉,手掌握拳,死死地攥着手中书信,将其握成一团,额头之上青筋暴露。
轻舞眼看着皇上亲手留下的书信被摄政王紧攥,却大气不敢粗喘一声,只得跪身在地,垂着头,只言未语。
“三日前,宫中守卫都去了何处!”陶安泰冷声大喝,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孔之上,竟显现出了少有的怒色,“来人,将孟轼带到乾清宫内!”
“是。”门口处,言穆微微欠身应道。
不多时,孟轼与言穆二人,踏入了乾清宫内。
陶安泰冷着一张俊脸,沉声端坐于桌前,手掌紧握成拳。
孟轼与言穆相视一眼,不知王爷为何事动怒,便颔首低眉,轻声而道:“拜见王爷。”
“三日前,你在何处?”陶安泰双眸紧眯,侧头望向言穆,一双凤眸间满是厉色。
言穆瑟瑟一抖,口中应道:“三日前,属下被皇上静罚一夜,便一直身在王府,未出门。”
“你呢?”陶安泰稍微偏头,瞪着孟轼的眸光之中更是满满的呵责。
“三日前......”孟轼低了低头,思索着,“属下一直带领锦衣卫,守卫皇宫。”
“守卫皇宫?”听闻孟轼的话,陶安泰那呵责的眸子里更显怒色,随即他伏案而起,高声厉喝,“守卫皇宫将皇上都看丢了吗!”
孟轼与言穆双双相望,明见皇上正在王爷身后,不知王爷何为说皇上丢了?
轻舞见其二人眸光深望,便缓缓上手,将脸部面皮撕下。
孟轼与言穆二人大惊失色,终是明白了摄政王怒从何来。
“王爷恕罪,是属下无能。”二人纷纷跪地,拱手而道。
“本王临行前,特地将你二人留在皇上身边,布置好一切方才安心离开,你们便是如此拿本王的命令当做耳旁风的吗!”一怒之下,陶安泰胸口上一阵儿撕痛而来,他猛地踉跄几步,手捂住胸口,看来那刀伤又是裂开了。
“王爷息怒,王爷还有伤在身,莫要动怒啊。”言穆一脸担忧的望向陶安泰,口吻间充满了自责,若非他自尊心作祟,在皇上惩处过后心有余悸,不愿入宫,怎能将皇上弄丢?一切都是他的错。
陶安泰冷清的眸中略显忧虑,虽柏小妍在信中所说离开三月之久,勿找勿念,可他怎能不念!怎能不找!既然她能够留有书信,至少说明性命还是安全的。
如此想来,在陶安泰的心中还算稍稍有了一丝丝的安慰。
“如此失职,如何惩处你们心中自然清楚,下去领罚,然后暗中务必找出皇上踪迹!”陶安泰阴沉着一张俊脸,低声而喝。
“是,属下明白!”孟轼与言穆二人齐声应道。
“王爷!”孟轼在起身之际,好似忽而想到了什么一般,紧绷着面容启禀道,“属下可想起来,三日前,魔尊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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