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莜坐下，责怪道，“开关那么高，你也不怕把朵朵电着。”
“我闺女怎么会？”崔煜不以为然。
除夕夜的元宝煮饺是崔酷起来包的，睡了一大觉，明显醒酒了。
春晚会现场，午夜的钟声敲响，饺子煮好端上，外面的鞭炮声络绎不绝，但崔家男人不喜欢放鞭炮，而这几年北京禁放，正合了他们的意，但是回到这里没有这个禁令。
朵朵第一次看见烟花，被外面的亮亮的五颜六色的烟花吸引到窗口，姜莜：“朵朵，回来，先把饺子吃了再去看。”
朵朵又跑回来，一口吃掉妈妈给的饺子，转身就跑，姜莜急忙吃了两个追过去。
老爷子吃了五个就撂筷子，他是最后一个起床的，好像没睡够，看春晚时还在打瞌睡。
大家都吃完时，老爷子回屋又返回来，一手里是一摞钱，另一手里是红信封。
“发压岁钱了。”是刘缃的声音。
朵朵听见忙跑过来，见太姥爷手里的毛爷爷，“太姥爷，给我吗？”
老爷子慈祥笑了，姜莜挤个位置坐下，沙发已经坐满。
老爷子数出一摞装进红信封里，递给女儿，“这是你的。”
“爸，真有我的。”刘缃不是一般的感动，就差泪流满面了，双手接过来，“谢谢爸。”
“我留着钱有啥用？”老爷子继续数，又装好一个红包，没有刘缃的多，递给了姜莜，“给你和小子的，祝你们工作顺利。”
“谢谢姥爷。”姜莜和崔煜异口同声说道。
“钱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老爷子说道。
剩下一摞被装进最后一只信封，“朵朵。”向朵朵招招手。
小家伙早就跃跃欲试了，如果不是姜莜搂着。
朵朵快速到了老爷子面前，老爷子笑着说道：“祝愿朵朵好好学习。”老教授对谁对多大的都充满正能量。
朵朵已经伸手去接，老爷子赶紧把信封放到她手里。
崔煜：“这是要当女土匪？再不给就抢了。”
刘缃和崔酷在一旁笑，小孩子做什麽事都觉得可爱。
朵朵回身把红包给了妈妈。
姜莜：“还没谢谢太姥爷。”
“谢谢，太姥爷。”
老爷子：“这小丫头，都回屋睡吧。”起来走了。
电视里已经唱《难忘今宵》。
崔煜有孩子前每年都能拿到姥爷的红包，近几年，孩子小，过年都是在北京，不过，今年的红包最厚，把几年的一起带出来了。
崔酷：“都睡觉吧，太晚了。”
刘湘：“今天朵朵表现最好，到现在还精气神十足。”
姜莜：“看烟花时就打哈了。”
桌子谁也没捡，谁也没洗漱成鸟兽散状各回各屋。
崔酷随手把大灯灭了，只留下射灯还亮着，厨房和卫生间的灯也没灭。
按农历，一年又过去了，小孩子又长大一岁，老人离入土又近一步，一升一降。
初一早上，谁也没有起来，家里外面都是静悄悄的。
阳光已经照进来，刘湘实在睡不着了，崔酷刚醒，是刘湘在床上“烙饼”把他弄醒的。
刘湘：“起来吧，还得包蒸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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