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礼,你怎么那么粗心啊!”
陆京墨和关晏坐在屋里也听到了这声。
陆京墨放下手里的笔道:“这小子,何时能做事稳重一些。”
关晏握住了陆京墨的手道:“诶……别急,事出有因。”
“你什么意思?”
“我昨日晚上睡不着,秉烛夜游,看见有人从冯公子的屋子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贼?”
“我看不像,此人的身手要是做贼实在可惜了。”关晏一口咬定,他见到的人不是贼,“一会儿啊,你按着睿王殿下的意思办就是。”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做兄弟的,不会害你的。”关晏拍着陆京墨的臂膀道,“去吧。”
“这是在闹什么?”自院试之后,这是端木渊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上次瞧的不真切,现下里青天白日的,睿王殿下当真是威仪堂堂,一开口就震慑了四下里的聒噪声。关纤尘也是好久没见段渊了,见着这个让她朝思暮想之人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迎上前去:“关……关宁见过殿下。”关纤尘说。
“关宁……”端木渊惶然大悟,“对,院试那日本王见过你,关宁嘛。”
“殿下,学生请殿下主持公道啊。”冯中礼说。
“外面这是怎么了?吵成这个样子。”白沐玄一瘸一拐地从屋里走出来,“小子,你扶我一把。”
“殿下,学生的银钱被人偷了,而且这个贼还把学生的玉牌摔了。”说着冯中礼拿出被齐光掰成两半的玉牌递到端木渊面前。
“这……这是皇兄的东西啊。”端木渊佯装着惶恐的样子,“冯中礼你怎么怎么那么不小心!”
“殿下明鉴,这不是学生弄坏的啊。”冯中礼说着便跪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这是掉脑袋的罪过,本王也帮不了你。”说完,端木渊将玉牌塞回冯中礼的手里,转身看了白沐辰一眼。
这一眼,看的白沐辰自己也心慌起来。
“殿下请听学生说。此事皆因有人见财起意而起,定是有贼人觊觎学生匣子里的银钱,行窃之时不小心将玉牌损坏,殿下只需找到那个行窃之人就能为学生主持公道了啊。”
端木渊转了身想要离开,却被另一个人拦住了:“殿下,您就帮帮中礼吧。”曹澜靖道。
“殿下一向处事公允,连院试之事作弊之事都能管,怎么不能管学生的事了。”
“冯中礼、曹澜靖,你们二人逼迫睿王殿下,像什么样子!”陆京墨呵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殿下恕罪,是在下没教好这些个学生。”
“无妨,冯公子也是着急了。”端木渊故意给冯中礼出了个主意,“莫不如你快些进宫请罪,念在皇嫂的面子上,皇兄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殿下,为何呀,这事只要一查便能查出来的。”
“冯公子是说笑了吧,哪里有行窃的贼人,偷了钱还等着你来抓的,这偌大的京都城你要本王如何帮你找?”
“殿下允禀,昨日学生入睡之前东西还在,今日去学堂里上了课回来东西就不见了,定是有人在此期间偷了学生的银两。”
“冯公子,存清学堂的早课也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就算是用走的,外贼也能走到东门大街了。”白沐辰道。
“不可能!不可能是外贼!”冯中礼站了起来,走到白沐辰面前说,“昨日漏液开始便下了细雨,存清学堂地处山野之间,雨后山路泥泞,若是从外头来的贼,怎会脚上不沾一点污泥,将军大可去学生屋里看看,学生屋里到这儿一点泥巴的印子都没有,将军怎就断言是外贼所为?”说着冯中礼指着众人的鞋靴道,“将军若是不信学生所言,自可看看众人的鞋子就知道。”
院内之人纷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靴。正如冯中礼所言,没有离开过学堂的人鞋上只有灰尘没有泥泞。
这院里的人都知道,损坏御赐之物可大可小,谁都怠慢不得。陆京墨看着端木渊的态度,在一旁不做声。
“冯公子,今日早课之时所有学子都在课室里,大家都在一起谁会跑去你屋里偷东西啊。”关纤尘道。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退下。”陆京墨说。
“是。”关纤尘老老实实地往后退了一步。
“嗯……关公子说的有理,那这贼定是出在学堂从事和护卫之间了。陆院士。”
“殿下请吩咐。”
“损坏御赐之物可马虎不得,陆院士你亲自带人去搜。”
“是。”
端木渊踱步到白沐辰跟前,附在白沐辰耳边小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将军最好盼着陆京墨能在护卫和从事的屋里找到冯公子的银两,不然众目睽睽之下,本王也护不了你的哥哥了。”
白沐辰前一日才没收了白沐玄的银两,按着他平日里的劣性,保不齐就是自己三哥拿的。
大约是一柱香的功夫后,陆京墨带着一众护卫从后院里走了出来。
白沐辰最怕的就是端木渊一语成谶。果然,陆京墨的确是什么都没找到:“殿下,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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