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嫂子从你们府回来，说是『毛』『毛』哭的不来气，怎么回事？”李山自然听的明白，他那俩外甥至少跟吓着这事半点关系没有，直接问道。
“这个，”阮十七有几分挠头，“那天，我让『毛』『毛』乖一点别哭，你也知道，言哥儿从小儿难得，能不哭绝对忍着不哭，『毛』『毛』是说哭哭，不过女娃儿么，总归跟男人不一样。好在这俩孩子都特别懂事，我嘱咐『毛』『毛』别哭，答应了她骑三回马。”
“你这是被你闺女趁火打劫了吧？”古六跟言哥儿和『毛』『毛』都熟，一听明白了，他家『毛』『毛』那份半点机会都能抓住的本事，他赞叹过不知道多少回。
“『毛』『毛』才多大，你看你这话说的！”阮十七一口驳了回去，“这几天又不能算太平，我没敢带她出府，没事，『毛』『毛』懂事，也哭一会儿。”阮十七看向李山解释道。
“要骑马也不用到外头，丁府后园是跑马场。”秦王笑道。
“对啊！”阮十七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正好，让『毛』『毛』跟她八姨学骑马去，要是能学点功夫更好了，赵老夫人那杆枪，可不她那箭术差，得赶紧，趁着她们丁家还没什么规矩……我走了，先把『毛』『毛』送过去。”
阮十七站起来要走，金拙言伸折扇抵在他腰间，“听你这话意，你还打着把你家『毛』『毛』送到柏家学功夫的主意呢？”
“早不打了，柏家那功夫男女都传，可是不传外姓啊。”阮十七倒是干脆。
“徐家舅母功夫多好。”李山接了句，这几天，家里女眷说不了几句，得敬仰一下徐家舅母的凛凛威风。他家女眷几乎人人都有学几招的心思了。
阮十七一声干笑，”她那功夫，下盘太稳，用不看，这功夫也得学个用又看的。我先走了，晚我去你那儿吃饭，咱俩好好聊聊。”阮十七团团拱手别过，和李山约了晚饭，大步走了。
“下盘太稳怎么用不看了？练功夫不是下盘要稳？”古六一把没揪住阮十七，回头看着金拙言问道。
“姜太太是在海船练出来的功夫，海头一样是要站稳，你想想船工，都是怎么站的，赵老夫人的功夫，讲究步法灵活。”
金拙言说的较委婉含蓄，不过古六一听明白了，两根眉『毛』飞起，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拍着椅子扶手，“这话我得告诉徐家舅舅，敢嫌弃徐家舅母功夫不好看，不能便宜了这厮。”
离书房不远的暖阁里，李夏正凝神听陆仪说话，“得了信儿，我去找柏乔了，明天太子要代天子到益郡王府祭祀，他这边是不是要先到益郡王府清查一遍，明天益郡王府布防，是不是也该他这边安排。”
陆仪顿了顿，“柏乔说，他请见过皇了，也问过了太子，是不是过府清查，皇说照规矩，太子也是说让他照规矩安排，至于明天益郡王府布防，说是皇发了脾气，说那是他儿子家，不是贼窝。皇已经这么说了，柏乔没再请太子示下。
至于过府清查，柏乔说他还是不清查的好，一来，清查是为了布防，查完走，全无用处，二来，他要是去清查了，万一有什么事，这一份清查不利的责任，得顶在头。有百害无一益的事，他不犯着去做。”
“这话在理。”郭胜点头赞成。
“太子明天什么时辰到益郡王府？”李夏沉默片刻问道。
”钦天临测定的回望时辰是辰初三刻，应该是辰初三刻前后。”陆仪的话没说完，外面传来承影的声音，“将军，有要紧的信儿。”
“你去看看。”李夏示意陆仪。
陆仪急步出了暖阁，片刻回来了，眉头微蹙道：“是五爷那边传来的信儿，说是太子打发人和他说，让他明天辰初前，先到他那里，他们兄弟三个一起过去给二爷送行。”
李夏眼睛微眯又舒开，把老五叫过去和他一起去益郡王府，这是担心象老二之死这样的事儿再发生么?
这是江延世的主意，还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代天子祭祀，咱们不能赶在他前面。”李夏说的很慢，在前面是大不敬了，只能在其后。“几位相公必定照着陪天子的例，陪着太子一起到益郡王府，六部要晚一晚。”
“王妃真觉得明天的祭祀会有什么不妥？那毕竟是益郡王府。”陆仪紧蹙着眉。
二皇子和太子一系，这几十年都是死敌。
“嗯。”李夏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明天的益郡王府，是绝佳之地。利于击杀，又有无可挑剔的替罪羊，顺便还能清一清老二一系的残余，如计相侯明理……
她对二皇子妃侯氏一无所知，一回，三年前，治平二十四年的时候，先是太子死了，接着是这一对双胞胎，当时，这一对双胞胎还是极其挑剔的择亲，还没定亲。
她记得侯明理那时候好象是依附太子的，后来被一桩大案套进去，治平二十六年好象，侯氏家破人散，这位侯氏，她甚至都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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