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把水杯拿在手里看她：“黎家二少，黎砚霆。”
施清禾微顿：“江颜怀疑是黎砚霆给你母亲捐赠肾的好心人？”
和聪明的人说话，都不用绕弯，江颜姿态冷魅的点点头，干干脆脆承认了她的怀疑。
施清禾敛眸：“知道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什么事吗？”
江颜不明看她。
施清禾直白的告诉她：“如果江颜想从闻副院长身上弄清楚，你母亲当年手术的事，那有一个人，能动摇他的心。”
江颜认真看向她。
施清禾敛眸道：“黎家二少母亲，谢楚云。”
江颜整个人轰雷掣电一般，先是冷漠至极，再是沉闷不已，最后漂亮美眸里，又添了一笔浓墨。
施清禾给她解释清楚：“因为谢楚云是闻副院长的青梅竹马，五十有余的闻副院长，一生名利加身，却一生未娶，都是因为黎砚霆的母亲。”
“所以江颜如果怀疑黎砚霆是救你母亲的好心人，让我去查他的病例，就跟我按之前的方法查一样。”
“闻副院长，给想黎砚霆病例上怎么画笔，就怎么画笔。”
江颜依然姿态冷魅的看了看施清禾，喝了口水，但她脸色白了，纤细拿着水杯的手，也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施清禾并没发现她特别反常，但是多少了解一点她和黎砚霆的关系，一个叫她颜宝深眸里全是她，一个叫他黎总美眸全是冷漠：“所以黎砚霆想对外呈现什么样的病例，我查到的肯定就是什么样的病例。”
江颜看了看她，所以如果当年是他为她母亲捐肾，那么黎家第一个会知道的一定是谢楚云，所以在她母亲手术后。
和她从未谋面的谢楚云，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甩她耳光，羞辱她。
报复她，拿走了黎砚霆的健康？
她能左右闻副院长，就能左右她母亲的手术。
裴思媛是她让黎砚霆故意带出国，给她看的？
要不然，还怎么解释？
“介意我抽根烟吗？女士烟，烟味很淡。”江颜脸色冷白，姿态缭绕的看了看对面施清禾，不想坏了她吃早餐的兴致，但已经坏了。
施清禾身着白青色连衣裙，坐在她对面摇了摇头：“不过，吸烟有害健康。”
“可以学学我，喝水解压，还有益健康。”
江颜冷魅一笑，拿出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鸭舌帽也摘了，眼镜也摘了，海藻般的长卷发倾泻下来，然后点燃了一支烟：“所以我母亲重病，我有过医生梦，但没当成。”
施清禾被她不施粉黛的美艳样子惊艳到了，江颜是天生的美人，不是娱乐圈微整、带妆，只在镜头下美丽的明星。
“如果不想面对，就别查了，点到为止没什么不好。”施清禾淡淡看着吐出烟煴的她。
如果查到最后，她欠黎家二少的，哪谁欠她的，终身失去味觉，好受吗？
烟冲淡了江颜不少情绪，她看向施清禾：“查。”
“想彻底明白，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母亲那场手术，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意外。”
施清禾看了看她：“我也不喜欢活的不明不白，恩怨难清，我会让帝都医院的朋友，试着从闻副院长亲信身边查。”
江颜看向她：“谢谢。”
施清禾摇了摇头。
结果华南医院附近的中式早餐店，人走粥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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