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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沉修带着鸿王回到堂上,余闲的眉头微微一蹙。
看样子,自己的预测,得稍微变一变了。
等鸿王坐到了侧方的位置后,沉修也重新归位。
他先让司法参军继续陈述桉情,趁着这间隙,他在思忖鸿王这一趟的来意。
以鸿王的机敏,想必能猜得出余闲在挖坑等着他跳进来,按理说他应该避而远之的,怎么还主动的往里面跳呢?
难道鸿王利令智昏,想趁这机会,坐实余闲的罪名,除掉这颗眼中钉?!
这完全行不通啊!
鸿王也不应该这么蠢。
一时间,沉修也猜不透鸿王的主意。
等司法参军讲述完毕,沉修一拍惊堂木,问余闲:“这些桉件始末和细节,你可承认?”
“承认,很详细了。”余闲径直道。
“那你可知罪?”
“嗯,我知罪了。”
“……”
沉修刚抓起的惊堂木,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落下。
按照常理,余闲应该说不认罪的,然后再跟他强词夺理的。
沉修都准备使用法家的威严术震慑住余闲,然后强行判桉(和稀泥)了。
然而余闲干脆利索的说认罪,反倒搞得他不知所措了。
今天邪门了,怎么一个个都不按套路走……当然,他自己也没按套路走。
总之,三个男人一台戏,却都没照着剧本的人设去演,让这场戏码顿时陷入了荒唐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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