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瑶莫名心焦,将冈本取出融化。
吹涨后,看着熟悉的形状,武瑶欲哭无泪。
他已经不记得他前世的长相,他甚至想不起来任一个叫得出名字的历史名人的长相,有些记忆在他来到中州,消失了。
一个受科学洗礼的现代人的残尸,不足够验证武瑶内心叠覆的疑团。
他能肯定北域雪原正有一个比他还早来到中州的人在冰族,他何去何从?
说不想,武瑶还真不想。
他怕的是未知,那种将他带来这方世界的力量,与他开个天大的玩笑,再给他送回去。
当个社畜哪有成王香?
硅胶女友、钢铁小屋、摔个跤都可能骨折的孱弱的身体……想起前世种种,可真是人过的日子。
在中州,他还蛮乐意与被毛戴角的鬼怪魍魉为伍。
“欧尼酱,残尸是朕自陈天伦手里骗来的,已经搁置过些时候,这些碎尸中不含一丝灵力,骨质也脆弱至极,是你们的同乡?”
“嗯,正是我同你提到的,现代人。”
在武瞾的瞩目下,武瑶伸舌舔了舔冈本上的水基油脂,愁上心头。
倘若残尸不是他的,该人手持水基冈本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水中硅基,日常水基。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个小冈本,实则武瑶知道,穷苦老宅不见得会选用这价格偏贵的系列。
武瞾不知武瑶打算,心想效仿之,也用舌尖品了下,滋味寡淡。
武瑶眼睁睁看武瞾做出评价,将这得来不易的现代产物收进储物袋,翻看起碎尸。
“圣上,在暴乱之源,是否还有类似的尸体?你又为何等到今天给我看?”
武瞾摊手道:“朕以为,这事儿懂得都懂,不懂的朕也没法说给你知道了,要知道说了你也不见得明白,不如不说。”
“别这么看朕,朕又没去过暴乱之源……你可能觉得朕故弄虚玄,事实呢?朕是为你好,这种事意会可以,言传不得。”
武瑶退一步,问:“你打哑谜我没话说,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等到今日给我看?”
“考验罢了——早前你我还不熟,说给你这等险要的事不是害你?”
武瞾的理由说起来是如此这般的言之成理。
武瑶实际也想得到北域那位没有向他这么优渥的处境,暴露自身的危险远要甚于他刚到中州时。
武瞾对玄学的讲究自有她的一套坚持,问不得不问便是,人生在世,且风流了一日是一日。
洗净了终是污染,成就了不改风流。
……
“我每天都要看妞儿,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为了我的心情愉悦……”
在肖虓面前的事一苍发白须的精瘦老头儿,答话时,不是老眼昏花,反倒贼溜溜的直瞟屋里的几个暗卫。
“老爷子贵庚?”
“小老儿今年八百又六十六岁。”
肖虓觉得老头根本不够八百岁,也不戳破,又问:“你贵姓?”
“免贵姓曹,贱名瞒瞒。”
肖虓剥了枚鹌鹑蛋刚要放进嘴,看泰天使眼色,脸色也不好看,随手丢开。
“老爷子,知我来意的话,还是痛快答复。”
曹瞒瞒揉了揉老腰,叹道:“大人来的突兀,小老儿怎能获知大人心思?”
肖虓固执问:“你租聘的屋子住进了一个钦犯,人藏哪儿了?”
“藏人?我是个老实人,下里巴人,不敢干这事儿。”
肖虓看了眼跪在桌边的邻舍妇人,乐呵道:“别装了老爷子,都闻着血腥味儿了……你说你见钱眼开、图财害命,实际上我们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伙儿都不容易,你又是何必?”
曹瞒瞒直扑棱脑袋,否认道:“都是此妇天葵,不及时擦洗,才使寒舍平添这许多血污之气,还望大人知晓!”
“本是该两相将就,你不说……也罢。”
肖虓起身到墙边,猛的撞去,墙体倾覆,暴露出内里的大空间。
看靠外的地方堆放些长茄子、苦瓜、苁蓉,洞内又明显比洞外湿冷,应该是个地窖。
这一来,曹瞒瞒扯得慌不攻自破。
一屋子人都等他解释,曹瞒瞒慌了神,再不敢隐瞒,忙道:“内里凶险,老朽请求先进!”
肖虓能听到通行深处的地窖中有细微的声响,曹瞒瞒毛遂自荐,他也许了曹瞒瞒下窖。
“不要做愚蠢的事,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曹瞒瞒临进,肖虓威胁道。
曹瞒瞒刚窜进地窖,泰天凑近了提醒肖虓:“大人,我们的人在不远处的一个粪池里发现了一个密道出口,正通向这屋子。”
“你觉得这老头是不是与那灵箭师蛇鼠一窝?”
泰天自信道:“在灵箭师的居处,有一地的纸团,小人觉得那是灵箭师在给他心爱的五姑娘写情书,而老头是个爱他人妻的货色……”
爱人妻,属花心的一个小类,前者有长情,自身不谈,五姑娘总也不会允许情郎贪女人。
再者说,有了芳名远播的五姑娘,找女人就是始乱终弃的行为,打断腿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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