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曲娆正出神,没听见。
裴远咎笑着替她回答:“娆娆现在还小,我想让她多享受几年婚姻生活。况且,医院这阵很忙,没法请产假,孕期不在身边看着她我也不放心。”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饶是对面那个爱挑事的亲戚也挑不出错来,只能讪讪的:“还是远咎考虑的周到。”
裴远咎仍是含着浅淡笑意,温柔却疏离,细看更有股让人敬畏的威慑。
曲娆听见了裴远咎的话,心里甜蜜又酸涩。
他会护着她,应该是什么都没听见吧?
这么想着,她也绽开一个笑容,像是一夜之间全城的玫瑰次第绽放,浓郁墨色中,花瓣红如一滴美人的心头血,极致的红与黑,糜艳又浪漫。
这般景致,全落在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里,令其中的雾霭逐渐散去,露出清澈的琥珀色。
曲娆嘴甜,又长得漂亮,一向很讨人喜欢,几句话就让桌上的气氛热闹起来。
裴远咎看着女人笑眼弯弯的模样,也不禁轻勾唇角。
两人满载而归,车后座上都堆满了亲戚朋友送的礼物。
曲娆看着盒子里晶莹通透的翡翠手镯陷入纠结。
这镯子在裴家传了好几代,有市无价,秦霜也对她说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娆娆,接了这个镯子,你就是我们裴家的儿媳妇了。”
她碍于情面,不好推据,却觉得有些德不配位。
裴远咎根本不喜欢她,她们的婚姻也不会长久。
所以这个镯子,她不想接。
曲娆合上红丝绒盒子,递给裴远咎:“这个镯子,你收着吧。”
裴远咎正等红灯,侧目看了眼:“这是给裴家儿媳妇的,你拿着。”
曲娆有些赌气似的,质问:“你拿我当你媳妇吗?”
“我们都领证了,你觉得呢?”
这回答让曲娆愣了下,浓密的睫羽颤了颤,低声说:“可是我们,会离婚的吧?”
裴远咎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她:“你会跟我离婚吗?”
这倒让曲娆反应过来,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决定权并非在裴远咎一个人的手里。
她不想这么卑微,于是挺直小蛮腰,俏脸写满不在乎:“我想离就离,现在还没想好。”
裴远咎似乎是笑了下,淡淡的,“那就等你想好再说。”
那镯子被曲娆收进了包里。
等到了家,曲娆想帮忙把东西搬下去。
裴远咎轻推下她的腰,垂眸看她:“不是体力不好吗?我来吧。”
体力不好?
曲娆想到自己哭着撒娇说:“我不行了,我体力......不好......”
裴远咎坏的很,让她叫三声好哥哥才肯放她。
真是羞耻的回忆。
曲娆红着脸,小跑回到房间,她发誓今天绝对不出去了。
裴远咎看着女人小碎步跑,有些滑稽又可爱的样子,看了一会才转开目光。
曲娆想绑头发卸妆,翻箱倒柜找头绳,听见清脆的一声。
她低头,见一串玉珠红绳落在地上。
这是她给自己做的那一串。
给裴远咎的在垃圾桶里。
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些陈年旧事又涌上心头。
红绳是她去庙里求来的姻缘绳,玉珠是她一颗一颗收集的,从她喜欢上裴远咎那年开始,一年一颗。
然后给自己做了串一模一样的,用的同一条红绳。
到十八岁那年,毕业季,她争取到给前来发表演讲的裴远咎献花的机会,并将那串玉珠挂在花茎上。
还带着一封信,用最端正的字体写着:
裴学长,如果你接受我的话,就请戴上手链吧,我看到的话会主动来找你的。
——三年一班曲娆
当年的她蝉联校花三年,自信张扬,将花束交给裴远咎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自己跟他一起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走向婚姻的殿堂了。
所以当她在垃圾桶里看到那串手链的时候,她所有的坚强跟骄傲,美好的幻想都被彻底粉碎,最终变成一滴一滴脆弱的眼泪。
但曲娆还是留着自己的那串,不过她留着的并非对裴远咎的真心,而是纪念那个一腔孤勇敢想敢做的少女。
她改了志愿,从此她的人生平静或热烈都跟裴远咎再无交集。
结束回忆,曲娆又想到曲玥说的那些话。
不禁皱眉,裴远咎喜怒不行于色,深藏不露的,会不会是已经听见了,在憋什么大招呢?
敲门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裴远咎好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曲娆,出来一下。”
曲娆听见称呼,不满的嘟了下嘴。
这下就变成曲娆了?
但是裴远咎这个时候叫她出去,该不会是为了曲玥说的那些吧?
不过她也没做错事情,怕什么?
她看了下镜子里精致美丽的自己,暗自庆幸还没卸妆。
打开门,仰起小脸:“什么事?”
曲娆真不喜欢跟裴远咎说话,他太高,她仰着头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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