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天神组的神现，从某种意义上，其实也是一种仁慈……嗯，是某种意义上，并不是说这种行为代表了仁慈。
毕竟神现的那一刹那，整个星球彻底完蛋，压根没有所谓的缓冲或者进程，直接一步到位。
星球上的生命也没什么痛苦，嘎嘣一下，完事了。
所以现在回到他们身边，告知他们真相，反而是一种残忍。
更重要的是……凯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你们的韦恩爸爸没能拯救你们？
这是一种愧疚，也算是一种逃避。
“算了，让最后时刻直接降临吧，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也算是一种幸运。”说完，凯问莫度：“你呢？”
莫度笑了起来，莫度是个很严肃的人，这家伙好像天生不会笑……这一刻，他仿佛放下所有……其实也能理解，他以前把至尊法师，伟大守护以及卡玛泰姬当做自己的信仰和一切。
现在地球都要毁灭了，他再去纠结这些，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现在的莫得，算是最接近他原本的样子。
“我？除了卡玛泰姬，我没有任何可以称作家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有没有兄弟姐妹……当然我猜大概是有的。”
莫度的身世很惨，他出生在苏丹……这地方哪怕放眼全世界，都算是一等一的混乱之地！
苏丹作为一个非洲国家，非常正常的开始各种战乱和政变。
在非洲这个神奇的大陆，要发动一次兵变，理由是各种各样的，太穷可以兵变、太富也可以兵变，国家太乱可以兵变、国家太稳定了同样也可以兵变。如果仅仅只考虑非洲范畴，自1960年代至今，全非洲有记录在案的大大小小的兵变一共发生了三百多起。而在苏丹，自1956年从英国统治下独立起，大大小小的兵变就发生了16起，如果加上此次的内战，就是17起，远远超过了同期非洲的平均水平。
莫度被古一发现的时候，他那时候在地下奴隶市场……没错就是奴隶市场，实际上即便是到现在，这个国家的某些地区，依然还存在奴隶制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部落战争被抓来作为奴隶，还是被家人卖了成为奴隶。
反正从他能够记事起，暴力、侵犯和饥饿都如影随形，在莫度快死的时候，遇到了古一，然后古一收养了他。
并把他从一个对世界充满绝望的奴隶，变成了一个可以理想思考的法师。
所以莫度把卡玛泰姬和古一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
“现在老师和卡玛泰姬都要毁灭了，我想，我也没地方可去了。”
莫度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只是没想到，陪我到最后一刻的，居然是你。”
他和凯仅限于认识，熟悉都谈不上。
凯这个时候也笑了起来。
反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笑一笑。
都要死了，在乎那么多干嘛。
“看！”莫度突然指向远处。
凯扭过头看去。
只见一颗类似于脑壳一样的东西，也从海平面中升起！
应该是天神组要彻底起身了。
“啧……没想到，世界的终结居然是因为这个。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凯这会儿竟然还有闲心说这个。
“只能说，是我们的错，如果我们更加强大一点，那个格尔也就不会有机会了。”莫度能理解凯的复杂情绪。
毕竟谁遭遇这种事，也都会发泄下。
怨天尤人太正常了。
实际上莫度之前也有类似的想法。
觉得仙人们给他们留下了太大的祸患。
可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仙人，他们估计都没办法来到地球上，毕竟天神组上一次来地球，就是为了进行大灭绝的，是仙人们阻止了这一切。
同样，也是仙人们留下伟大守护，才让地球进入了安宁的一万年！
这一万年里，人类不需要在乎任何东西，就是专心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
这已经很好了。
全宇宙，能够有这样待遇的种族，只有宇宙之初诞生的少数幸运儿。
自由可是很昂贵的！
凯耸耸肩，他只是随口抱怨一下，就像莫度刚刚想的那样。
都到这地步了，口嗨一下不算啥。
然后他们就等待终结。
可是等啊等。
发现，那个天神组不动了，原本充满活力的手掌和头颅，居然渐渐地失去了原本的活性，一动不动了。
再等了一会儿，发现……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
“好像……”
“可能……”
“不用死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最后双眼放光！
要是能活，谁特么乐意去死啊！
……
时间往前倒一倒。
就在古一将一干人等送走之后，她直接破开了镜像空间。
仅仅一瞬间，就有数名法师被能量风暴湮灭，成为了飞灰！
其他人却没有任何动摇，他们早就知道结局是什么，也做好了准备，要是随便死一个人大家都哭唧尿嚎的，那也不用打了，直接躺平等死算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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