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业做过一阵子书生,可我们这些乡野村夫哪是做书生的命啊,又没个靠谱老爹,他老爹在黎天山上失踪之后,那小子就弃学了,进了山,再出来时候灰头土脸,连赶着夜在山脚办了头七,就去年撇下身患绝症的妹妹跑了,说要找仙药,不知道带着他自己两个狐朋狗友死哪鬼混去了。”
听这守卫的叙述,李业的妹妹已经离开天明城,既然如此,自己也没了留下来的必要,老究交代的事情无果,还是早点回天关城来的好。
“大哥,谢您这暖和屋子,我就走啦!”话罢,叶恒缓缓起身,向守卫道了个谢。
那守卫酒喝开了,连连拉扯住叶恒,健谈道:“别呵,再谈谈,我看你小子面善,有缘!看你大冬天从外面赶这儿来,相必和李业那小子有点关联吧。”
被连连拉扯,叶恒只好讪笑,再坐了下来。
守卫头回站起来,走到一个小柜子里头取出个新碗,温了两碗酒,自己独独喝着原先那碗,把另一碗递给叶恒。
看到递过来的浊酒,叶恒连连摆手,自己是不喝酒的,如今递过来一杯酒,也只好摆手回绝。
“水是米酒醪糟,不嫌弃就喝,难入口便不喝,没人拦着。”
那守卫没那么矫情,没那些客套,递出去的碗收了回来,一口灌入自己口中。
虽说是让叶恒留下来讲讲关于李业的事,但守卫没有留给他一点说话的空隙,自顾自说道,满脸熏红,浑浑噩噩的样子。
无奈,只好坐在旁边静静听这些人讲话。
过了许久,直到这屋子里弥散酒味,守卫正迷迷糊糊躺在地上,而他的那只熊,也随主人模样,蜷缩地上,闻着屋内飘散的酒味就够人醉了!
见这守卫没了动静,叶恒悄悄站起来,掩着鼻子把门推开小缝,迅速钻了出去,木门迅速关上。
“嘎嘎!”
也不知道进去了多久,小木屋外,鸭子歪着脑袋泛起白眼,朝着叶恒嘎嘎发泄,埋怨把自己落在外面。
望着脚边的鸭子,叶恒无奈地笑笑,自己这也不知道是怎么,总能把偌大一只肥鸭子忘在外头。
“寻到那人妹妹了吗?”四处无人,鸭子脖子上翠绿的木珏中缓缓漂浮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孩提,说是孩提,语气毫无生机,恰似寿登耄耋的老者。
“她几个月前就出去了,那时候我们应该正好在黄泉下,”叶恒摇头,“我们先进城,寻两个人。”
说到这,叶恒紧紧握住拳头,沿着积雪成堆的大道上走去。
城门宽厚,城门间有些阴暗,颇要多走几步,这才重见光明。
天明城的格局不同于其他任何一城,天明城主干大道直通一座宫殿,远眺宫殿,只见琉璃砖瓦只在朦胧间,雪花又漂流,落至无人的大街。
叶恒驻足,眺望如此场景,如果是刚来的行人,见这空空荡荡的大街,必定心生疑惑,偌大一城容纳千万人,虽说恰逢寒冬,可大道上为何没有一位匆匆行人?
好在刚才木屋中逗留一番,听那守卫细细讲过,偌大一城的布局早已经烂熟于心。
“走去长磐街。”
叶恒牵着鸭子,向着大街走了不知道多少步,直到看到沿途的商铺上有一片花花绿绿的旗帜,旁边就是一条堆满积雪的弄堂。
进了这弄堂,再行个十几来步,只觉得眼前倏然明亮,一条宽宽窄窄不过四个人并行的小街就出现在眼前。
这小街便是叶恒口中的长磐街,按照守卫的话说,大街做的都是祖辈传下来的手艺,吃的是老祖宗的饭,俗话说事不过半,在大街商客的眼中,指的就是开店不过日半,从天蒙蒙亮开到正午,便关门不开,后面有再多客人那也不济于是。
为啥?这就是规矩,主街的商客都把老祖宗的话奉为圭臬。
叶恒这赶了个巧,来的时候是下午,商铺不开,自然就没人来大街,过路靠的都是屋子同屋子间留出来的小巷子,就更没人来大街了。
照着守卫说的来,刚一寻到长磐街,看到的人和物便纷纷多了起来,四人宽望不尽的小街,来往却是熙熙攘攘,自己是通过小巷子来的,来此的道路应该不止一个毛出来后指不定全黑色,全是脚印!
他似乎并不着急,眼神扫过每一个行人,像是在搜寻什么东西,忽而见,叶恒像是被雷电触击似的,抱起鸭子连忙挤过人群。
方才看到了佝偻老头!
守卫迷迷糊糊的时候提到过这两人,老头不是天明城土生土长的汉子,却在这一地带混迹的很好,守卫醉醺醺地,谈出不少关于这佝偻老头的事,当问到阿蛮的时候,守卫却是摇了摇头,说声不知道。
佝偻老头隐约间也看到了叶恒,掩不住脸上的差异,招呼一声阿蛮,迅速顺着人群离去。
“借过!”
“嘎嘎!”
鸭声一片,叶恒目光死死锁定这两人,阿蛮身材上比人高了一两个个头,臃肿不少,只要盯紧阿蛮,必定能抓到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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