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云溪已经熟睡,魏胤池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窗户里一跃而下,无声地落在院里一处隐蔽的地方。
“何事?”
一个穿黑衣的男子开口说:“皇上要你一月后亲征辽南。”
他现在人在北境,这么急地就要将他调去最南边了。
魏胤池冷笑一声。
“身边有没有钱?”
“啊?啊?有有有。”他没料到堂堂将军居然问他要钱。
他掏出了一袋银子,递给了魏胤池。
“还有吗?”
“没……没了。”他捂紧了腰间的钱袋子。
“撒手。”魏胤池轻而易举地将他手里的东西抢走了。
“回去找将军府报销。”他撂下一句话就飞身而起,回到了房间。
他看了一眼云溪,她睡得像一只小猪。
有了钱,他就不必憋屈了。
魏胤池提早了一个时辰起来,带着钱,到了镇上的成衣铺,外头还一片漆黑呢,他就将掌柜的敲醒了,连带着周围一圈的住户都被他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掌柜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往窗户外一瞧,天还黑着呢,到底是谁扰人清梦?
他气愤地开了门,上下打量魏胤池,抬头触及到他生人勿近的眼神之后,吓得连忙低头,一低头恰好无梦剑入了他的眼。
此人,凶神恶煞,还带了武器,他手忙脚乱地关门,这尊大佛,他接待不起,他心中为刚才不耐烦的语气懊恼,真怕他一个不高兴将他的头砍了助兴。
魏胤池长剑一横,撑在两扇门中间。
“我来买几套衣裳。”
掌柜的松了一口气。
“大侠里边请,随意挑,小的方才多有失礼,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聒噪。”
掌柜的立马闭上了嘴,弯着腰跟在魏胤池身后,替他拿着选中的衣裳。
片刻后,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若不是他最后实实在在地掏了钱,掌柜的还以为自己的铺子要被打劫了。
魏胤池抱着几套衣服,一路上,心情甚好。
终于可以告别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了。
卯时,一众人按时赴约。
“咦,你这是哪来的衣服?”云溪围着魏胤池转了一圈,发现他今日有所不同。
他哪儿来的这套蓝白相间的衣裳,这会不像沾花惹草的风流公子了,倒是有谪仙那般的仙气了。
“自然是买的。”
什么?云溪赶紧拿出了自己的钱袋子,还是当初穆长情给的没花完的,里头一分不少,那他是哪来的钱?莫非直接偷了穆长情的?
尉迟星纪也赶紧清点了一翻自己的钱袋子,放心地收了起来。
“人都来了吧,那我们准备启航了。”古伯指着那条不大不小的船说道。
一众人纷纷上船,古伯手脚麻利地解着船上的绳索。
“等等!等等!”远处传来姑娘的叫喊声。
她跑近了,众人才看清来人是胭脂。
胭脂跑得头发凌乱,气喘吁吁,扑了粉的小脸也花了。
但船已然已经脱离了绳子的束缚,等不得她了。
谁知她竟然纵身一跃,一半身子扑在船板上,另一半身子悬空,风影见状将她拖了上来。
“听闻各位要前往雪扶山,可否载小女子一程?”
她如今这一出,载也得载,不载也得载,还能让她半路跳海不成,她这话不是明知故问?
昨日还劝阻他们别去呢,今日就变了卦,还自己跑来了,这不是让众人为难吗?
古伯没有说话,他着实不喜欢这种临时变卦的麻烦女子,要知道出海此事非同小可,况且到了雪扶山周围,还另有劫难。
陈霆也因这事留在了镇上,没有随他们下海。古伯一切都算得明明白白,但被胭脂给搅和了。
“坐吧。”只有云溪无可奈何地给她腾了个位置出来。
“你家中不是还有重病的母亲吗?此次出海不知历时多久,你怎么就撇下你母亲了?”云溪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蹚这次浑水。
“我……母亲……昨夜没能挺过来……”她呜咽着说完,就哭哭啼啼起来。
云溪给她递了一张帕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
“只因我的哥哥曾经出海,再无音讯,胭脂郁结在心,也想要一探究竟。”胭脂缓缓将她的来意说明。
“出海之事本就难以预测,出海之人早就将命交到了大海的手里,若是每个出海遇难者的亲人都像姑娘这般纠缠,那我岂不是要雇上好几艘船?”古伯迎着海风,大海唤醒了他血液中的沉睡的那一部分,他此刻连声音都大上了好几分。
胭脂听在耳朵里却像是故意斥责她一样。
“是胭脂的错,胭脂对不起各位,这就随哥哥而去。”她说罢就要跳海。
穆长情倒是想看看若没有云溪的阻拦,她是否会真的跳入海里。
“不如放了人家姑娘,让她一家下去团圆得了。”
这话一说,连胭脂都是一愣。
这小公子的嘴真是毒得很,古伯摇着桨,偏过头去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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