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按下多利的手臂,道:“先等等。”
多利转头不解地看着宝,问道:“主子,你难道还要放过他们,他们都……”
“我知道!”宝一皱眉头出言打断了多利的话,摇摇头接着道:“凡事得讲一个情字,一个理字,先让我问问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反正他们已经束手就擒无力反抗,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好一个情字,好一个理字!”李迁笑着摇着羽扇大声叫好。罢他走到宝身边抱拳道:“宝兄弟一番言语真是道尽了人家悲欢之事,佩服佩服!”
宝也笑了笑朝李迁拱拱手。
多利见宝一再坚持,也不好多什么的,作为仆人就应当有个仆饶样子,主子的决定不能质疑不能反驳。多利叹了口气,放开钳住老大的手,别过脸去。
多利一松手,那老大就“腾”得掉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揉着疼得地方。
宝走上前蹲下身子,问道:“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什么要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那老大叹了一声道:“我叫孙大,我的几个弟弟叫孙二孙三孙,我们四个都是云州人,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是的时候父母双亡,我们从就在街头摸打滚爬,什么偷鸡摸狗事都干过,就是想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街头,来偷您的东西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弟他已经病了很久了,没钱医治,那没良心的大夫不给我弟弟瞧病,非要我们凑齐五十两银子才给弟看病。”
一开始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孩子。这时候一听孙大这么,都往孙瞧了过去。只见孙骨瘦如柴面色确实很不正常,嘴唇微微发紫,两眼无神眼皮子一直往下耷拉。看上去的确是一副久病不医的样子。原本长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的一个孩子竟然被一病弄得面色憔悴。
孙大爬到孙的身边,将孙抱在怀里。
“大哥,我没事!”
孙被孙大抱在怀里轻轻抽泣起来。
孙大也是泪流满面。他轻轻拍着孙的肩膀,略带哭腔地道:“是大哥没本事,是大哥窝囊,没钱给你看病,还带着你到处奔波,大哥没用啊!”
孙抬起头,轻轻擦了擦孙大脸上泪痕,轻轻道:“大哥,没事的,我没事真没事,只要能跟哥哥们在一块每都很开心的。”
“大哥,老四!”
“大哥,!”
老二和老三别看憨憨蠢蠢的,此时此刻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唉!”李迁也颇为动容,用羽扇稍微遮住脸,摇头轻叹道:“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多利在狠心也不由得被这四兄弟感动到了,他转头看着抽泣的四兄弟,微微舒了口气。幸好自己没下手,否则真是禽兽不如铁石心肠了。
宝轻轻拍拍孙大的肩膀,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求那些富豪乡绅求救啊,我听燕云之地的富豪乡绅都是很乐善好施的,你要是求他们也不至于让你弟病这么久,也不至于整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那孙二一听宝提起燕云之地的乡绅富豪,顿时气得面色通红,一拳头砸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恨道:“谁没去过,我们前一阵子就去了,那些员外太气人了!”
“怎么回事?”宝问道。
孙三接着孙二的话道:“那些个员外真不是个东西,他们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钱捐给了我们,乡亲们前脚散了他们后脚就回来带着一群家丁把钱要了回来,他们人多我们人少,打不过他们啊!”
“还有这事!”宝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事,不由得怒火丛生,他问道:“到底是谁,你我给你们做主!”
“唉!”孙恋爱地摸了摸孙的头,搂紧了孙,害怕下一秒孙真的就被阎王爷请去了。孙大扭过头看着宝,道:“我们也知道这么做不对,我们很的时候娘就告诉我们不能做歪门邪道的事更不能伤害理,可是,可是我也没办法了,再拖下去,只怕,只怕……”孙大哽咽住了。他抱着孙闭上眼微微摇摇头。
听到孙大的话,宝眼泪模糊了双眼。他想到了王师傅,那个待自己跟亲儿子一样的王师傅。
“宝,你记住了,做人要有骨气,不求于全是也不能仗着自己有本事了就欺负弱,伤害理的事更不能做,你记住了吗?”
“王叔放心吧,我都记在心里了,王叔……”
宝想起了王师傅的教导,跟孙大的母亲不都是一样吗。他看到四人自失去双亲更是感同身受。他微微扬起头看着房顶,忍住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他微微放轻松神色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孙大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孙大苦笑着摇摇头,道:“的病治不好,我还能往哪想,我现在只想赶紧凑齐了银两给看病。”
躲在孙大怀里的孙探出脑袋,露出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冲着宝可怜兮兮地眨了眨。
宝不忍心看到孙的双跟整张病态的脸不相搭的眼睛,顿时心肠一软。
孙大直直地看着宝,道:“我知道我冒犯了大侠,也不求大侠饶恕,只求大侠能饶了我的三个傻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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