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仁偷溜被发现了,顾执玉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你还笑,你是不知道,长宁侯夫人要担心死了。”江云姝见顾执玉偷笑,翻了个白眼,骂道。
见江云姝发火,顾执玉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装出一副全然不知此事的模样,边往回走边说:“这景仁太不像话了,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白白叫长宁侯夫人担心。”
“别贫,我看你也得判个知情不报。”江云姝揪着顾执玉的耳朵,骂上两句,哼了一声放开手,没再理睬顾执玉,气呼呼地往清秋苑的方向走去。
把人给气跑了,顾执玉自然得跟上去哄两句。所幸不是什么大事,萧景仁也不是小孩儿,那边曲昭昭也是熟悉,也就是大家怕他们势单力薄,遇上什么事不好应对。
萧景仁此事,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长安这边,户部一案定下来,又有李献儒坐镇户部,清出了不少郑家党羽,皆是找了缘由或贬或撤职,反正都是给处理掉了。
至于工部那边,徐彦文却是忙得焦头烂额。
修河款一案不好查,不说到底牵扯到多少郑家自己的人,且说在案子正中央的忠诚伯一家,就不好收拾。更别说此案还牵扯了不少地方官员,一连串下来,若其中再攀诬几个,那涉案人数可不在少数。
这案子要办,人要查,可也不能一股脑全给查下来。
那头顾执礼是个不会变通的,这边徐彦文便更是头疼。于是他找了较为空闲的一日,跑到了庄老先生家中,打算请教一番此事。
庄老先生本是清流,原先徐彦文也在想,此事询问庄老先生,是否不大妥当。素闻清流对郑党痛恨至极,巴不得食其血肉,提及贪污一事更是咬牙切齿,只恨不能手刃贪官。
原本徐彦文就是觉得不能一股脑全办了,得有个轻重,一些与郑家关系好的,不可能倒戈的,行为严重的,自然是就这么办了。可一些只是被带下水,还有回还余地的,敲打敲打,也便留着了。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都是皇帝稍加暗示,下边做事的官员揣摩一番圣意,再去将此事办下来。
可如今他们这位陛下钻牛角尖想玩大清洗,这可哭了底下这些人。要办好事儿,还得让上边的陛下满意,那可是件难事。
庄老先生得知徐彦文的困惑,却是乐呵呵地指着徐彦文笑。
“没想到你也有被这种事难住的一天。”庄老先生看着徐彦文摇着头说。
徐彦文有些不解,不知庄老先生为何这么说,连忙问:“老师这是何意,莫非老师觉得学生是不该为此事烦恼的?”
“我当你不会被此事难住,没想到……”庄老先生指着徐彦文,开玩笑般地笑着说。
被庄老先生笑得有些着急,徐彦文语气更加诚恳:“还请老师指点,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你从前可不会因为这种事而烦恼的。”庄老先生叹了口气,方才悠悠开口:“拣要紧的办,那些小鱼小虾可不要浪费你的人力了,你现在手下统共没几个人。瞧那锦衣卫还在忙两淮盐政的事,也分不出手来帮你,你且抓大鱼,小鱼跑了就跑了,敲打敲打,大多数小鱼小虾便哆哆嗦嗦地夹着尾巴不敢动作了。”
听庄老先生一言,徐彦文恍然大悟,顿觉自己先前是魔怔了,这么简单的事都能钻牛角尖,一时有些懊悔,竟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赶紧去,莫要在我这消磨。办完了再来我这喝酒,叫上你师弟,到时候你师娘亲手做一桌好菜来。”庄老先生站起身来,推着徐彦文往外走,到了门口,摆摆手让人赶紧滚。
徐彦文被庄老先生推了出去,站在院子里的桂树下,对着庄老先生作揖算作答谢,便匆匆转身离开。
这边修河款一案有了头绪,那边两淮盐政一案又碰到了麻烦。
关楼提前交给徐彦文的两淮盐政交接例行公文,本就有问题。里边涉及的银两并非小数目,盐政也不是小事,若曾经真的上奏过,那朝野上下不可能半点动静没有。
宁渊仔细一看这公文,只觉得不简单,这边锦衣卫因为刚刚重启,手头并没有这些档案,若是想查,却是要去户部调档案。
可户部先前几乎是郑家的天下,这档案查起来却也是麻烦事。
虽说户部现在有李献儒坐镇,但里边到底不少刺头,未免遭人口舌,宁渊还是入宫了一趟。
“你是我的人,调个档案怎么了,尽管去,出了事我给你担着。”宁渊来的时候,顾执礼正在批奏折,听得宁渊来意,眉头一皱。
宁渊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笑道:“这不是怕那些老迂腐的不高兴,想在皇上这请个查案的手谕嘛。”
见宁渊坚持,顾执礼也没再多言,只刷刷几笔写了份手谕,交给宁渊,便让他赶紧去办案,办完好进宫来陪他喝酒。
有了顾执礼给的手谕,宁渊这边做事的手脚便放得开了些。这不,一出宫宁渊便带着锦衣卫去了户部,调走了这些年两淮盐政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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