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生了大病,其他藩王还当和自己没关系,自己在家乐着。
凝和殿——
自从赵煦痛失爱子爱女,他就一直在这宫里躺着。不梳不洗好几日,十分颓丧。晚间夕阳照射过来,光影打在赵煦头发上,竟然呈现白色。
赵煦躺在塌上,衣服半敞开着,露着胸膛。
脑海里满是扬国公主和小婴儿赵茂的模样。
“朕到底犯了什么过错,上天竟然不给我留一儿半女。”
正在赵煦懊恼伤心的时候,皇后刘氏已经病在床上数日了,整个后宫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官家,端王又来问安了。”赵煦的太监在一旁前来禀告。
“朕记得,端王前日就曾经来过。”
“正是。”
“端王有心了,告诉他,朕已安睡,让他回去吧。”
太监自然回去禀告。
赵佶听了赵煦不肯见他,转过身去挑眉,好意过来看看六哥,他数次不见,怕是生了大事。毕竟是同父兄弟。
赵佶虽然懊恼,可是他并不生气,转头又去吊唁扬国公主。他在扬国公主的灵堂前摆放了许多花朵,还有一些小孩子玩意,都是扬国公主生前喜欢的。
次日诸位大臣前来,见到这些物品,自然问是谁摆放的,宫女回应说是端王。
曾布在一旁听着,只觉得端王赵佶倒是有情有义,比起其他皇子……
曾布吊唁完毕,又去求见赵煦,赵煦自然也不肯见。
诸臣都和曾布一样心焦,候在殿外各自面露难色,同时也暗怀鬼胎。
虽然哲宗这几天生病,朝中上下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就是莫名心焦。
尚书左丞蔡卞早已回京,他在一旁候着,心情灰暗到了极点。蔡京也在一旁,瞅着他弟弟的神色。
赵挺之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本来皇子的出生让他一度对未来充满信心,但是没过几天就这样了,他现在只觉得口中一片苦涩。
那种折腾了一生,一直怀抱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初心还在胸膛里跳动,到了此时臣未尽力,君却遭崩,心情十分惆怅。
天空中阴云密布,众臣都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慢步回家。
赵挺之到了家里,又开始在书斋里闷头,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时不时唉声叹气。郭氏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心烦,赵明兰的嫁衣已经做好,但是她还在边上缝制衣服。
赵挺之凑过去,“夫人这是做什么?”
赵母不好意思的道,“给我外孙做衣裳。”
“明兰不是还没出嫁吗?”
“快了,快了,三哥都小小年纪成亲了。”
“心急如此的母亲,倒也少见。”赵挺之听了直皱眉。
他又转了一圈,站在门口,仰头望天,可是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郎,脸上纹路横生。
这时候,府上院子前来通报。
“相公,门外有人送书信过来。”
赵挺之接过,这书信落款是曾布。
赵挺之见了信毫不犹豫就要出门,“今晚我不在府里用膳。”
赵明诚听说他爹回来了,自然想打听皇帝的状况,他感觉众人应该开始要讨论立嗣子的问题了,但是朝野上下一片静悄悄。整个军器监上下安安静静的,每个人都自动石化,缄口不言。
赵明诚一回来却见他爹要坐马车出外,和他请安他也不理会自己。
“妈妈,爹今天怎么了?”
郭氏可高兴赵挺之走人了,嘴上却道,“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非常心急的老母亲罢了。”
赵明诚看向桌案,见上面有一封信,他看了看郭氏,嚷嚷着,“爹今天真是心急啊,连桌案都没收拾就走了,平日里他可是最小心谨慎的人。”
话说着,赵明诚前去先是把赵挺之的案给弄乱,随后坐下来佯装收拾。
郭氏抬头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
赵明诚摸了摸信封里面空空如也,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可是却意外看到席子下压着一张纸。
赵明诚拿出来一看,【正夫兄,今夜扬楼邀月阁一见。情况非常,望请来会。——曾子宣】
【曾布:字子宣】
赵明诚读了信,自然又把信塞回去。
他急匆匆跑到李师师房中,李师师正在学着大家闺秀做刺绣,赵明诚推门而入,李师师笑道,“你这么急干什么?”
“我想干你,可惜现在有要事。”赵明诚直言不讳,李师师气白了脸,“下流!”
赵明诚找了件白净衣服换上,又对李师师嘱咐,“若是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在你房中。若是叫我出去吃饭,就说我已经吃过了。”
“你要去哪里?”
“我有事要去办,但是不可惊动太多人,否则爹又要为我担心。你帮我打掩护。”
李师师放下针线,“好,你去吧。这里我帮你遮掩。”
赵明诚带着随安,一路抄小道来到了杨楼。杨楼三层,邀月阁也在三楼,和樊楼一样,想上跟高层的楼,就得出更多的钱。不过杨楼一直以来都很低调,赵明诚都没怎么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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