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钟晴夏,易儒也是一怔,诧异的看着她,钟晴夏看着,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别开脸:“额……早……早上好。”
易儒看着她手里捧着的果盘和盒子,挑了挑眉,将门全部推开,自己双手抱胸的依靠在门上,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半果着身体出现在她面前而感到任何不好意思,反而眸底还染上深深的笑意,面上洋洒着和往常一样的痞笑:“你这是……?”
“我……我妈说你可能还没有吃早餐,让我送点过来,还有水果。”钟晴夏的面色绯红,显得有些仓促慌张,说话时眼睛都有点无处安放,完全不敢直视易儒。
易儒失笑,垂直放下手,侧开身子:“先进来吧!”
“不……不用了,你拿着吧!”钟晴夏走过去,把手中的盒子和果盘强行塞到他怀里,在不经意的抬眼间,发现他胸膛上有两道非常明易显的缝合的伤痕,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怕,下意识顿住了。
易儒稳稳的接住了她塞过来的盒子和果盘,注意到她的目光,脸上的笑意不减,伸出长臂将门带上,而处在门口边缘的钟晴夏不得不往里走,头顶就飘来易儒附有磁性好听的男音:“先进来坐坐吧!”
被门‘挤’进来的钟晴夏站在门口,看着他抱着东西往里走,愣了又愣,余光下意识扫了眼别墅的格局,整体和她家的别墅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在装修上风格不一样,她家的风格有些奢华,他家倒是有几分简约风。
“你吃早餐了?”易儒把东西放在桌上,转头问。
被他这样问,钟晴夏收回打量的目光,点了点头,笑着回:“嗯,吃过了,你应该还没吃吧?”
“没有,刚起来洗了个澡。”
“你今天还要上班?”
“不上。”
“休息?”
“嗯。”易儒拉开椅子坐下,将盒子打开:“怎么了?”
“没,就问问。”
“这盒子里的早餐都是你妈让你送过来的?”
“啊,对啊,呵呵……哈哈……。”钟晴夏有些尴尬,有点担心他会嫌她妈过于热情而感到烦,也就只能用不自然的笑容来化解这个局面了。
易儒拿起里面的一个小的灌汤包塞进嘴里,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挺好吃的。”然后回头,发现她依旧拘谨的站在那里,便再次笑道:“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
“额……既然东西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钟晴夏脚下的步子迈不开,只能往后退,转身打算开门时,发现门居然扭不动,用力扭了扭,依旧没有反应,让她有点怀疑人生和窘迫。
易儒抽了张至今擦了擦手,看着她被门气得发抖的样子,无声的笑了起来,也并没有上前去帮忙的意思,就坐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吃着早餐。
钟晴夏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是什么破门,为什么打不开?
“你这门……。”钟晴夏最后还是选择败给了这扇门,准备回身求助易儒,发现远门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忽然不见了,左右梭巡着,就发现他拿着两瓶饮料从厨房走了出来。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也没其他东西,你凑合着喝吧!”说着,就把手中一瓶饮料直接朝她丢过去。
钟晴夏手足无措的想去接,结果还是让饮料掉到了地上,漂亮的脸上浮上一抹尴尬之色,这一大早的自己跑过来就是为了出洋相吗?
易儒笑了笑,拧开自己手里那瓶喝了起来,也没有帮她捡,直接返回了客厅沙发坐下打开果盘的透明盖子戳了快哈密瓜喂嘴里。
钟晴夏无地自容的抬手扶额,默默的踏着小碎步走过去把饮料捡起来,然后走过去,坐在了单人沙发上,或是他胸膛前的疤痕太过于扎眼和引人注目了,钟晴夏稍稍撇过去,那两道狰狞的疤痕就再次落入她的眼眸之中。
“你身上这伤……?”看了一会,钟晴夏抬眸望着易儒那张云淡风轻的俊容,小声且小心翼翼的问。
易儒低头看了眼自己胸膛上的伤,笑着应:“哦!去年还在部队的时候受了点伤。”
“刀伤吗?”
“枪伤。”
“枪伤?”钟晴夏睁大眼睛,她还是第一次见枪伤,虽然也没有见过那种特别大的刀伤,但比起刀伤,枪伤更让她惊讶。
易儒点了点头,面上满是不羁和无所谓:“嗯,两枪,正好离心脏只有几毫米只差,差点把命丢了,还昏迷了半年久,所以这不被我爸妈强制性退伍了。”
钟晴夏哑然,看着他说得一脸闲适的样子,心里顿时觉得怪怪的,往这儿那道狰狞的伤口,情不自禁的问:“很痛吧?”
易儒闻言,吃东西的动作停住,转头看向正盯着自己胸膛伤口的钟晴夏,她柔和的眸子里包含着心疼,面上的表情也有几分哀寞。
“还好,中枪的时候直接昏迷了,没感觉到痛,醒来的时候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其实他在部队这么多年,受伤早就是家常便饭,他身上其实还有很多小的不明显的疤痕,都是在执行任务或者在训练时留下来的,他对这些早就看轻了,每次出任务抓捕嫌疑人的时候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看着钟晴夏绞着的双手,放下手中的叉子,起身:“你先坐会,我上楼换个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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