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银锤矮人后，艾伦再次进入了看客模式，看着场上的各种拍品被形形色色的竞拍人一件件拍走。
而且，不仅是艾伦如此，同包厢内的迪米特里奥斯也是同样如此。除了花费了2000多枚金币为安琪儿买下了一头三色鹿幼崽外，他就再也没有竞拍过任何东西，反而是为艾伦当起了义务解说员。
就这样，拍卖会在“两师徒”偶尔的一问一答中慢慢进行着。直到一件特殊拍品的出现才重新唤起了艾伦的兴趣——由21位牛头人组成的小型部落，领头的还是一位牛头人萨满。
“老师，牛头人是原生种族吗？”艾伦看着场上的牛头人问道。
“不是！”迪米特里奥斯回应道，“咳咳…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由莫尔斯合成的种族。”
“咳咳…当年，不仅仅是兽人族、人族和矮人族，还有…咳咳…像是牛头人、羊头人、猪头人、马面人等等种族，都是出自莫尔斯之手。”
“不过，合成种族…咳咳…毕竟是有违天道的存在，许多性状不稳定的种族都慢慢消失在了…咳咳…历史的长河中。”
见艾伦面露不解，迪米特里奥斯继续解释道：“所谓‘性状’，就是指各个种族表现出来的外貌特征。”
“就比如…咳咳…兽人族的性状贴近兽类，人族和矮人族的性状…咳咳…贴近精灵，都可以算是比较稳定的性状。”
“但是，半兽人的性状一半贴近兽类、一半贴近精灵，这就导致了现存的半兽人都没有生育能力，这也就是不稳定性状的严重后患。”
“咳咳…还有像我最开始提到的牛头人、羊头人、猪头人、马面人等，他们也算是不稳定性状的代表。因为各种遗传问题，除了牛头人以外，这些种族几乎都已经绝迹了。”
“牛头人虽然还存活于世，但数量却不多…咳咳…他们往往力大无穷，但智力却十分低下，根本无法和其他种族一争长短。久而久之，他们自然而然就沦为了其他种族的奴役对象。”
“既然他们智力低下，怎么还能成为萨满？”安琪儿好奇地问道。
“我说的只是普遍状况。”迪米特里奥斯亲昵地摸了摸安琪儿的小脑袋，“咳咳…总会有一些独特的个体会跳出这种普遍状况，这些独特的个体就是我们常说的‘天才’。”
“那我也算是天才咯？”安琪儿又问道。
迪米特里奥斯笑了笑，然后轻声回应道：“你当然算是天才，而且是天才中的天才！”
艾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安琪儿要是不算天才，那这世界上估计就没有天才了。
于此同时，针对牛头人的拍卖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原本1200枚金币的底价已经被拍到了1850枚金币。
“1860枚金币！”艾伦轻轻举起了手。
“你这人真是奇怪！”安琪儿揶揄道，“刚才那么多各族美女你不拍，尽拍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些牛头人可不算什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那位萨满。”迪米特里奥斯接口道，“咳咳…以牛头人之身进阶为低级巫师，这可是非常难得的事，很有研究价值。”
艾伦敷衍地点了点头，他买牛头人可不是为了什么研究，而是为了验证心中早已有的一个想法。
最终，经过6轮的加价，艾伦以2240枚金币的价格拍下了这个牛头人部落。
拍卖继续进行，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件拍品——1条半人半鱼的雌性人鱼，起拍价枚金币。
不过底价虽高，但参与此次拍卖的人可着实不少，很快就将这条人鱼的价格抬高到了枚金币。
“老师，这人鱼不会也是莫尔斯的杰作吧？”
迪米特里奥斯轻轻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人鱼是原生种族…咳咳…从血脉上看算是精灵的旁支。虽然…咳咳…精灵极力否认此事，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艾伦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为什么刚才拍卖的那些精灵最高也就上千金币，而眼前这头人鱼起价就上万？”
“这个我知道！”安琪儿插嘴道，“因为他们掌握了通往其他大陆的秘密航道。”
“秘密航道？”艾伦微微皱了皱眉，“是通往三角大陆的秘密航道吗？”
“咳咳…其实，这也只是一个传说。”迪米特里奥斯解释道，“因为外海深处充斥着时间和空间乱流，所以三角大陆以及其他大陆一直都只存在于书籍的记载中。传说…咳咳…当年莫尔斯能穿过外海来到新月大陆，就是靠着人鱼的指引。”
“呃——不是靠着《漆黑圣典》的指引吗？”艾伦疑惑地问道。
“你仔细想一想，其实这两者并不矛盾。”
“老师，你的意思是说——《漆黑圣典》的指引就是找人鱼帮忙？”
“聪明！”迪米特里奥斯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咳咳…《漆黑圣典》下落不明，这一切都只是传说。”
就在艾伦三人谈话间，人鱼的拍卖价已经被抬到了枚金币，而且还毫无停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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