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乔好半天没言语,又盯着十方打量了好半天,这才问道:“也就是说,今日大人之所以会来,就是代表酒王来和我交涉,等解开阴阳阵后,这半山银矿就要归他秦牧所得的吗?”
十方点了点头。
“秦牧最擅长的就是只留给别人一个唯一解,虽然他并没有明言,但最后那句决定钱塘命运是我的话,就是一句暗语,一是点醒我,同时也是借我的口,来告诉天王您,力拼全亡,合作共生,大家应该各取所需,所以天王如今能相信我的诚意了吧,我就算再不知道天高地厚,但至少清楚一点,就凭我,哪可能敌得过天王和女王的联手,更何况还有秦牧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章九乔又低头思索良久,最终叹了口气。
“秦牧此人,真有洞察天机之能,我远不如也,大人尽管放心,等解了正一阴阳阵,那银矿我和冰哥绝不会染指,自会原封奉于大人和酒王。”
十方见章九乔终于相信了自己,心中也暗暗出了一口气。
“那天王能告诉我,这正一阴阳阵到底是如何解法了吧?既然连秦牧都解不开,还要假借天王之手,想必必定不是件易事?”
章九乔并没有直接回答十方,而是站起身,到了那株大樟树前,伸手拍了拍大樟树,就见那大樟树整株一抖,而后从树干上裂开了一道一人多高的大口子。
“那就有劳大人跟我进来,自有人会对大人详解。”
章九乔说着,用手搭了个请字。
十方也没犹豫,便随着章九乔进了大樟树的树干。
等十方进了树洞,眼前陡然一亮,面前是一片山明水秀,在一汪绿湖旁,还有一片竹林,而此刻,身后的树洞裂纹已经自行合闭。
就见在竹林边上的一处茅屋外,已经站定一人,正拱手相迎。
“史九拜见十大人。”
而后又冲章九乔喊了声:“姐姐!”
十方先是愣了愣神,而后才恍然大悟。
“史樟,史九,章九,原来如此。”
十方这才拱手回礼,“虽然我也曾猜测,仙长姓史名樟,字敬先,又自号史九散人,可能和章天王有莫大的关系,却真没想到,仙长和天王竟然是姐弟相称。”
史九敬先一边请十方进屋落座,一边又说道:“当初我和姐姐都是母亲树上的同株种子,只是最终史九被风吹落入海,随波漂流到了永嘉府,自此生根发芽,虽是一奶同袍,但却一直都没见过姐姐,要不是这次姐姐请我来,我们还不知道竟是姐弟。”
十方听完摇了摇头,“难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种事还能有如此巧合?”
“或许真如大人所言,之前就连我也难以相信,名震大江南北的史仙长,竟是我的同袍兄弟。”
章九乔也颇为感慨地说道。
“那郭大才子呢?难道也是……”
“这个大人倒是猜错了,郭贤弟并不是妖,而和大人一样是人,是史九能化成人形之后,才结交的知音好友。”
十方见郭楚望并不在这里,便又问道:“那郭大才子知道仙长的身份吗?虽然郭大才子并非妖怪,但他至少也是白银萨巫教的吧,否则,哪能会镇魂曲这等的音凭咒呢?”
“这个大人说的倒也不错,不过白银萨巫教行事极为神秘,史九也是多年之后,才知道郭贤弟出身白银萨巫,但我和郭贤弟只是知音之交,彼此只谈音律戏文,从来不过问对方的来历身份,故而他也不知道史九的真正身份。”
既然史九都这般说了,十方也不好再多问什么,而如今郭楚望并不在此,也说明章九乔并不像信任史九那般信任郭楚望,或许真如史九所言,他们彼此只是知音而已。
“天王,仙长,如今可以跟十方说一说,这正一阴阳阵到底如何解了吧?”
章九乔冲着史九敬先点了点头,史九这才说道:“在此之前,史九想先问问大人,对当初这天下正宗正一道了解多少,又对这五行之术了解多少,如果大人都清楚的话,那史九就能直奔主题了。”
十方摇了摇头,“这两样我只知道,正一道是混元教和太一道的前身,而五行之术也就知道分为金木水火土,每一种各有三层,每层有三等,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如此也就足够了,这正一阴阳阵是当初正一道的镇山大阵,自身包含五行之法,如果本身法力不足,那么在大阵范围之中,就无法使用五行之术,但如果能同时有五个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的人或妖怪,且自身妖法能超过阴阳阵,只要同时在阵中相应的五行之位施五行之术,就能解开大阵了。”
“五个能超越阴阳阵本身法力的妖怪同时作法?仙长不是说,阴阳阵能压制五行之术吗?如此又如何施法呢?”
史九微微一笑:“大人,只有自身法力能超过阴阳阵,才能在阵中施法,所以解开阴阳阵的关键就是,要找到五个能在阵中使用出法力的人或妖怪。”
十方这才有点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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