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一看,心中是大吃一惊,“哎呀,这皇上的小舅子竟然也身负绝世武功?这一手可漂亮的很那!”
不光十方吃惊匪浅,就连丹杏也面露讶异之色,而这时,又见梅凤鸣一手扶琴,伸出另一只手,在焦尾上一拨,登时发出阵阵金鼓齐鸣之音,好似千军万马排阵眼前,气势万千。
“好琴。”旁边白莲花也不禁赞道。
董解元似乎也极为满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错,的确是比散花强多了。”
说着,又冲着胡不准和古非韵这一道一僧说道:“你们两个废物听好了,一会儿敢乱了音跑了韵,老夫可拿你们是问。”
这一道一僧慌忙回道:“解元放心,有凤鸣先生带着我们,保准跑不了音。”
董解元点点头,这才又走到那三坛酒前,伸出手来,轻描淡写地分别在那三个坛子口的封泥上用手指一弹,就见三个封泥盖子瞬间就飞了出去。
这一手,十方和丹杏更是吃惊非常,丹杏旁边坐着的灵福女王却笑道:“看杏妹妹的样子,定是不知道解元郎还有这等手段吧,这倒也不怪妹妹,世人都知解元郎才高八斗,却少有人知道解元郎可是当今天下头一号的暗器大家,当年解元郎就曾教过奴家一手步步生莲。”
灵福女王的声音不大,但十方也听的是清清楚楚,这才想起,之前在知客舍中,夏荷仙子就曾用步步生莲的暗器打过自己,好生厉害,原来竟然是这董解元教给的灵福女王,再由灵福女王传授给的夏荷仙子。
此时此刻,十方对这位董解元可不敢再有一丝小觑,且不说那步步生莲,单说那三坛子封泥每个都足有半尺厚,这弹指破封泥的功夫,十方自问自己都无法做到。
“这一坛是女儿红始酒,这一坛是状元红始酒,这当中的一坛嘛……”趁着十方惊愣之时,董解元已经伸鼻子在三个酒坛上各自闻了闻。
“这她娘的是高粱烧啊!”说的时候,董解元的脸上不禁也微微变色。
秦牧却哈哈一笑,说道:“在下素闻解元海量,真要和十公子斗起来,恐怕把在下这郁金坊都喝干了,也不一定能分出胜负,故而在下就把这酒头拿出来,二位谁能饮下一坛不醉者为胜,如何?”
“我说秦牧,就算你也下了血本,把你的镇窖之宝都拿出来,但你拿这高粱烧干嘛?这东西哪是人能喝的?分明就是灌肠的毒药啊!”
秦牧却笑道:“解元郎,在下不是担心万一你和十公子一人一坛都没醉,那岂不是分不出胜负了吗?这女儿红和状元红的酒头,在下又只各有一坛,再无多余,所以才把这高粱烧酒头拿了出来,如此才必定能决出胜负。”
“这个……”董解元冲着一脸笑容的秦牧呲了呲牙,也没废话,一把抱起那坛女儿红,扭头冲十方说道:
“小子,别说老夫以大压小,只因为状元红这名字和老夫犯冲,而那高粱烧是毒药,所以老夫只能选这坛女儿红了,那坛状元红就留给你了,既然是老夫先选,那老夫就先来行令,莲花,备笔排纸研墨。”
“哎,来了。”白莲花款步上前。
还没等十方弄明白董解元说的这行令是什么意思,就见董解元抱起那坛女儿红仰面朝天,就大灌了起来。
暗红色的酒水汩汩而下,尽入口中。
与此同时,白莲花也到了长桌前,先打开金匣,取出松桐墨,放入罗纹砚中。
再看董解元放下酒坛,一甩头,一道酒线从口中射出,不偏不倚,正落入罗纹砚中,同时又喊了一声:“尔等起乐。”
话音未落,梅凤鸣单手单脚立稳焦尾琴,身子凌空前俯,垫着焦尾琴的那只脚单足支地,另一只脚从身后高高抬起到半空,这姿势美如一只展翅待飞的凤凰一般,是竖弹焦尾,拨弦起乐。
与此同时,古非韵击鼓,胡不准拉弦,合着梅凤鸣的琴音一同奏响,虽只有三人,但却如百万人同奏交鸣一般。
琴音如万千雨点,弦声似百丈狂风,鼓点咚咚犹如惊雷阵阵,听得众人就如同身处狂风暴雨之下,百万大军对峙的战场之中一般。
再看董解元,一手提酒坛,一手从翡翠奁中取出一只诸葛紫毫。
而白莲花也已经将罗纹砚中的酒墨研开,又一伸手,拿起一卷蔡侯宣纸,是飞身而起,脚尖一点地,就如一只飞燕一般,直窜起三丈来高,在半空中一抖,一丈长的宣纸迎风而开。
与此同时,焦尾琴音调一转,铮铮急促,犹如万千箭雨射出,铺天盖地而下。
再看董解元,将笔喂饱了墨,也飞身而起,跃上半空,立在宣纸之前。
“携一壶儿酒,戴一枝儿花。”
董解元饮一口烈酒,合音高声唱道,同时半空中笔走游龙,就在那宣纸上写下曲词。
十方和丹杏抬着头完全都看呆了,十方舌头都伸出来老长。
半空中董解元又是一口烈酒,唱道:“醉时歌,狂时舞,醒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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