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杏也是这般猜测,但二人却更是无法理解,怎么这王妃祈求家人安康的绘马会挂在这里呢?
“杏儿,你说王妃嫁给王爷之前,会不会在钱塘府已经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呢?而住的地方,恰恰就是这扬羽蝶园呢?”
丹杏先是点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这似乎不太可能吧,像王妃那般出身,就算是在扶桑国,也必定是名门闺秀,就别说这漂洋过海到了钱塘,恐怕自家的大门都出不去吧,而且就算是王妃在未嫁之时,曾在这里住过,但这蝶园你不说都荒废了二十年吗,如今处处残垣,为何单是这绘马架完好无损呢?”
十方也回答不出来,因而便伸手又拿起第三排的绘马,但等他的手刚放上去,就是一愣。
“杏儿,你看,这第三排的全都是同线同心绘马啊!”
说着,十方就把第一对同心绘马翻了过来,这次上面的字倒是全认识了,但二人一看,也同时都傻眼了。
就见这第一对儿同心绘马上,一片写的是山盟海誓,另一片写的是永结同心,虽然这八个字都写的是清秀隽永,但也明显能看出并非出自同一手笔,而是分别由两个人写成,一人四字。
十方愣了愣神,才说道:“这难道是王妃和王爷的定情誓言吗?”
丹杏也看到这八个字,瞬间心中也是一颤,因为这八个字,本来就是她打算同十方一起,要写在自己那对儿同心绘马上的,却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永结同心四字倒像是王妃的亲笔,我没见过王爷的墨宝,想必应该就是王爷所写的吧。”
丹杏犹豫片刻才说道。
这时,十方又拿起第二对,这次写的可更奇怪了,一片上写的是“天寒阴潮,望千代儿早日康复,秋拜”,而另一片却写的是“这些时日,夫君多有辛劳,千代儿还拜。”
“杏儿,这东南王的名字叫什么你知道吗?”十方问道。
丹杏也是一脸纳闷:“王爷姓司徒这你是知道的,单讳一个似字,就是似乎的似,这可真是稀奇啊,这秋和千代儿又是谁啊?似乎又不是王爷和王妃啊。”
十方也摸不着头脑,顺口就来了一句:“这我也不清楚,弄不好,这千代儿是王妃的小名,而这秋嘛,如果不是只有王妃能叫的某种爱称,那恐怕就是王妃嫁给王爷前轧的姘头了?”
丹杏本来还多少有些害怕,再加上这一头雾水的绘马架,更是心怀悸悸又好奇满心,但一听十方这时候还胡说八道,是忍不住就掐了十方手背一把。
“你少胡说八道了,王妃可是天子当年钦点下诏赐婚给王爷的,哪可能有什么,什么旧相好的,这要让王爷听见了,还不把你给五马分尸了啊,你快看看,下一个上面写的又是什么?”
十方也吐了吐舌头,心说这种话的确是不能胡说,真能掉脑袋的,听丹杏催促,便又拿起第三对儿同心绘马。
二人一看,一片写的是,“今幸求得姑苏仲绣娘亲绣金童锁麟囊,望上苍早赐千代儿锦绣麟儿,以续方家香火,秋拜。”
而另一片上写的是:“今千代儿果得一子,重六斤三两,母子平安,感念上苍,秋代千代儿还拜。”
这次反倒是丹杏忍不住说道:“妈呀,看来这绘马果真灵验,还真生下了一个麟儿,唉,母子都能平安,真让人羡慕不已。”
十方也曾听凌峰说过,丹杏的亲娘当初就是刚生下丹杏后,不幸染上了产后风,还没等丹杏满月,就病死了,而这也成了丹杏一直以来的心病。
这时一看丹杏眼圈微微发红,定是又想起了那从没见过的亲娘,因而十方先是伸手轻轻抚了抚丹杏的手,哪知道他却突然笑着说道:“杏儿,听你这意思,似乎是巴不得这天下母亲产子,最好都不要母子平安似的。”
丹杏本以为十方是要安慰自己两句,被他拉着手,自己身子也微微前倾,好等着十方说些贴心的话,自己也就能轻轻靠到他的身上。
哪知道这不靠谱的东西却冒出来这么一句,气的丹杏是一抖手,甩开十方,更是嗔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是巴不得天下所有母亲,个个都能母子平安,你哪能知道我从小都没见过自己的娘亲,是一种什么样感觉。”
说着,丹杏一对儿杏眼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其实没等十方自己说完,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说的是人话吗?但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为何,本来是真想安慰丹杏两句的,但不知怎的,脑子里一闪,直接就脱口而出了,似乎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因而说完了,十方也后悔不迭,一见丹杏还被自己给说哭了,这下更是手脚都没处放了,急忙说道:“杏儿,这,这都是我的不是,我该死,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张臭嘴呢。”
说着,十方抬手就想抽自己两下,但却被丹杏伸手一拦,脸上满是委屈地说道:“我知道你也不是有心的,只是平日里你喜欢胡说几句,倒也无伤大雅,但像这等丧阴德昧良心的混话,以后还是尽量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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