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赴怀暗自思忖,“看来临淄早已是暗潮汹涌,管仲前辈死后本就无人可镇乾坤,如今连鲍叔牙前辈都不见踪影。原本以为完成管相嘱托之后正好可向太傅打听爹娘下落,眼下怕且此路不通。倒不如跟这位骆公子去瞧瞧,或许另有收获?”
想罢他对骆亚良道:“骆兄今日不辞辛劳,风某感激,如此便陪骆兄走一趟,正巧在下亦想瞧瞧骆兄盛赞的究竟是怎样一位惊艳女子。”
“当真?!”骆亚良惊喜道,“想不到风兄也是同道中人,哥哥我与风兄真是一见如故,不如拜个把子吧!”
“谁跟你是同道中人……”风赴怀实在有些受不了,心道,“恐怕只有相儒师兄才能震得住他……”
骆亚良说起闾楼之事简直是滔滔不绝,与彭相儒讲起礼道来颇为神似……
闾楼设于外城,于是两人再次回到临淄外城,由内城至外城的时间足足比方才进内城快了一倍,皆因“引路那人”的心态不同。
很快,风赴怀便随着骆亚良来到阁楼,阁楼不高,但楼外装饰极为用心,乃是用红绿丝绸装饰得异常艳丽,仅仅从外望去,风赴怀便有进楼一观的冲动。
大门处一块木匾上用金色的粉末涂成两个大字——闾楼!
只见此刻闾楼内外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不时还有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与一些衣着华丽之人一同出来。
门外立着两位蓝衣小厮,其中一位眼尖,一眼便瞧见正径直走去的骆亚良,小厮急忙迎上前来,“骆公子,今日怎的这么晚,珑姑娘这可马上就要出来献舞了!”
骆亚良掏出几个圜钱抛给他,道:“少废话,你快去给我把上房备好,今日珑姑娘的入幕之宾必定是我!”
“好勒!”小厮双手接过圜钱,眉开眼笑的道,“公子请随我来。”
说罢,蓝衣小厮向骆亚良身后的风赴怀微一点头,在前带着两位走入了闾楼,他明显将风赴怀当作骆亚良府上的食客了……
风赴怀并不在意,走入闾楼他立刻闻到一阵女子特有的胭脂香味,随后他好奇的四下观望。
这闾楼共分三层,内里空间极大,风赴怀刚进门便看见三三两两的男女正在一楼把酒言欢。
一层中间有个硕大的高台,此时正有几位女子在高台之上舞蹈。
高台左右各有阶梯向两侧延伸而上,一层无顶,进门抬头便可望见二楼一圈走廊,走廊上亦站着不少人扶住栏杆欣赏底下少女的舞姿。
走廊里侧便是屋舍,风赴怀猜想应该就是骆亚良口中的“上房”。
至于三楼应是闾楼内少女的休息之所,因风赴怀望见不时有少女由三层而下。
蓝衣小厮回身道:“骆公子请稍侯,小的这就给您去安排上房!”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公子打扮的从旁走来,高声道:“哟!骆公子今日又来了,这才一日你的伤势就好利索了?”
风赴怀闻言诧异的心道:“骆兄武功已算不弱,难道此处还有高手?”
骆亚良看清来人,脸色一黑,“哼!于此等风雅之所打打杀杀实在大煞风景,今日启方你休想再赢去上房!”
说罢他低声对风赴怀道:“此人乃卫国公子启方,昨日哥哥我正是败于其门下食客,不得不让出上房。”
彼时“公子”前加上国号通常乃是指王子,因此这启方原来是卫国君侯之子。
能进闾楼者皆是身份尊崇之辈,他们闻听启方嘲笑之语顿时发出一阵笑声。
连风赴怀如今都觉得跟着骆亚良进来简直弱爆了,他脸色微微一红低声道:“你的食客难道就没一人斗得过他?”
骆亚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舅父不让府中豢养食客……”
风赴怀差点一巴掌打过去,“你丫也是真低级,舅父身为齐国大司理,却竟然为了闾楼一间上房亲自与一个卫国的逃亡公子手下食客动手?还打输了……”
骆亚良见风赴怀眼现“鄙夷”,接着解释道:“原本以我的武功在这临淄还真是鲜有敌手,不过最近不知怎的,启方身边莫名出现好些个食客,武功皆是深不可测。”
风赴怀听罢心中一动,“骆兄武功已近四脉,听其语气,这启方的那些食客武功定然超越四脉。四脉修为哪怕在江湖各派都称得上一方好手,怎会骤然齐聚临淄?”
启方见骆亚良与风赴怀私语,不由打量起风赴怀来。
待他瞧见风赴怀是一个不懂武功的“瘦弱小子”,怀中还抱着一只鸡,顿时哈哈大笑。
其身后一位食客笑着对启方道:“公子难道忘了,昨日骆公子约定今日以斗鸡争胜,瞧骆公子寻来此鸡黑得发亮,定是只神鸡,属下今次怕是斗不过……”
说罢他与启方等人一同大笑起来,眼中的不屑尽显无遗。
风赴怀心中一叹,“好歹我与骆兄同来,也还称得上投缘……”
想罢风赴怀上前一步,对那人道:“昨日骆公子便是输给阁下?”
几人中唯有此人修为风赴怀看之不透,故有此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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