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了马车之后,蒙夫人想了想,吩咐机灵的小丫鬟换身不起眼的衣裳。悄悄混在人群里观察事态发展,回去禀报给她。
此时高氏已经在王府角门跪了一个多时辰。
开始的时候一些不明就里也不认识她的人还挺同情。以为她是王府下人做错事被赶了出来,认为定王府之人冷酷,之后听得高氏口口声声为了儿子,又以为是高氏的儿子被王府关了起来。更是对慈母心生同情了,认为王府欺人太甚,若不是实在没有活路。谁敢跪在这里?
众人本以为像高氏这样的跪求,王府要么拿着大棒子放出恶狗驱逐。要么派人伪善的劝说就是不会让高氏继续这般说下去,可没想到这定王府居然出乎意外的采取了置之不理的状况,角门也没有紧闭,偶尔有仆妇丫鬟进出,只好奇的看了高氏一两眼就若无其事的走了。
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群众的思维是异常发散的,而有些人就喜欢发出与众不同的声音以显示自己的高见。
这不,在同情弱者高氏的声音中,有一个质疑的声音发了出来。
“这妇人该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吧?她说话似乎有些颠三倒四,是不是魔怔了?”
“怎么会呢,人家干干净净的,口齿也清楚着,哪里像疯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有些疯子表面上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就是脑子不正常,以前我们村就有这样一人,对了,大家散开些,这种疯子要疯起来就会伤人的,别看她现在手无寸铁的,待会扑上来像狗一般就着你的脸就是一口,那可真是倒霉了。”
“真的假的?”
尽管很多人看高氏并不像疯的,但是看个热闹而已,安全为上,众人下意识的还是后退了几步。
高氏跪了一个多时辰,在这冰冷的石板上腿都跪麻了,此时听得众人的议论,脸红得滴血,只哭泣道:“我不是疯子,只是来给王妃娘娘赔罪的。”
围观者中唯恐天下不乱者喜发不同声音者道:“知道了,这位大嫂您跪了那么久,来来去去就这两句,大伙都听累了,您就说说,到底怎么得罪的娘娘吧?也让大伙帮你说说话。”
高氏欲言又止,低着头不说话了。
有人道:“诶,这位兄弟,这毕竟是定王府门口,人家怎么敢说?”
那人就道:“都跪到这地界了,有什么不敢说了,或者我换一种说法,大嫂您口口声声说知道错了,到底错在哪儿了?这总能说了吧?”
高氏依旧难以启齿的样子。
围观的刺头就撇嘴道:“我就说她脑子不清楚吧,口口声声说知道错了,却不说错哪,小老百姓教育儿子,认了错还得说出错处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呢,这位大嫂口口声声说知错,却不说错在哪,难怪王府的人不搭理她。”
几句话那么一分析,倒多了几个附和的声音,“也对,要真是王府不厚道,还能容她舒舒服服跪在在这里,早拿大棒子轰走了。”
高氏听了这些刺耳的话,忍不住了,反驳道:“我是拂逆了王妃的意思,所以王妃就惩罚了我的儿子……”
“你儿子怎么了?”旁人听见高氏似乎要大爆料,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然而就在此时,高氏又不说话了。
“你儿子到底怎么了?被王府给扣住了?”围观者只觉得心痒难耐,一个劲地追问。
高氏只顾着低头垂泪。
众人眼见从高氏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又开始发散思维,猜测着高氏儿子的种种下场,中规中矩的就是高氏的儿子在王府做下人。被关起来了,另外的就是高氏的儿子被抓紧衙门,脑洞开得最大的就是说高氏的儿子得罪了王府中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被一伙黑衣蒙面人给劫走……民间卧虎藏龙,有才的多了去,那人绘声绘色的说故事,说得惊险程度不亚于茶楼说书的。
至于原因么。大家的推断也是五花八门。大家的人们最爱的就是香艳故事,看高氏的年纪能推断她儿子定然也是个年轻人,于是争风吃醋之类的情节就出来了。定王位高权重,旁人胡说也还晓得轻重,不敢牵扯王爷,便说是王妃的小舅子跟高氏的儿子同时看上了一位姑娘。有个王妃姐姐撑腰的纨绔子弟就强抢民女,高氏的儿子就英雄救美。无奈双拳难敌四手以至于被王府恶仆给擒住了。
凡事过犹不及,那人说得太过夸张以至于听的人多数是不相信的,还有好事者又问高氏,“大嫂。到底那一样是真的?”
高氏早听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
这时候一个女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过来。大声道:“高家大嫂,天热。你喝点水,这是你喜欢和的红糖水,快喝。”
围观了近两个时辰的闲汉与三姑六婆见终于有人出面,事情眼看就有了可信度的版本,顿时精神一振,只看那碗所谓的红糖水黑乎乎的散发一股刺鼻的药味,
第一个提出高氏是疯子论的围观者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捅捅这个,拉拉那个,挤眉弄眼,意思是我说得对吧,那女人果然是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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