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顾人劝,竟是回首朝着曹军冲杀过去。
破敌之策,在于兵将一心,倘吕布走了,此时虎威军必有死无生,虽能全了忠义,但终归是会寒了其它将士的心,为首将之策,岂能如此?!他吕布又有什么颜面回去?!
当下拿着方天画戟,朝着曹兵砍杀,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十分凶残!
虎威军本处劣势,此时见吕布如此,一时热血热泪齐涌,竟是凶猛异常,一面砍杀一面还劝吕布,事关徐州大业,切要以自身安危为重,不能有所损伤,劝他快走。
说罢有人牵了他的马便要往回走,吕布哪肯,就在这僵持之中,虎威军边杀边撤,走了约一里路,才发现,回去的路竟被曹军给炸了一个大坑来,约有两米深,虽宽度不宽,但是不利马行。
而此地只有荒草平地,并无树木。想要搭平了趟过去,必须要挖土将坑填平。
空气中还有燃着的硝烟味,时不时的远处传来陆续的爆炸声,吕布的脸色不怎么好。高顺那边恐怕遇袭不浅。这是断他的接应援军,意欲将他独困在这里,慢慢耗死了!
吕布若是以往,必已大慌,六神无主。
但是经历的多了,这一次慌乱过后,却偏偏变得极为平静。到底是与以前不一样了。经历过生死难关,一是看透了很多事,二是因为他已后继有人。中计不是他所愿,但已中了计,他就不能被擒而拖了娴儿的后腿。
此时此刻,大脑极度清晰,竟将利弊一瞬间想清楚了。
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已然不惧。
那就耗着,也不能败,也不能认输。哪怕死,也不能被擒!
踏踏踏!
急促的马蹄声匆匆赶来,一左一右,正是典韦与徐晃二人,齐齐前来,将吕布围住。但他们没有单挑,或是二人合力,而是驱使着人马重整,将重兵在前,与虎威军对峙起来。
显然,这种陷阱,不是阵前的战将所能想出来的。
若是典韦与徐晃二人所为,必然也是与他战于阵前,试图合力绞杀吕布的可能。
但这时候他们没有。这是想把他困在这里,为质!
好毒的计谋。
吕布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汝二人,无谋之人,此计,是何人之计?!”
典韦喝道:“三姓家奴,你不配知道!”
语气极为不屑,却又深深忌惮。
“曹贼果然奸诈,这样说来,他未死?!”吕布道:“是布轻信了,布悔之晚矣。”
徐晃没有正面回答,只心想,曹公哪里会被这样的人气死?这样的主公,早已宠辱如常,既便是被夺了许都,也没有被气死的可能。曹操从来不是寻常人。他冷笑道:“你这狗贼,不过是仗着女儿有几分才智,方才能算计到许都,否则以你之名,以你这蠢材之像,怎会逼我军到此地步?!三姓家奴,今日,你必命丧于此矣!”
虎威军虽狼狈,却是脸色微变,持着武器,半分不敢懈怠,死死的与曹军对峙。
吕布没有反驳,只激他们二人道:“你们二人上前与布一战,既见生死!”
典韦哈哈大笑,道:“战将临阵对战,不过是下计。如今我军占优势,何必与你一战,便是不惧败于下风,也大可不必如此。须知两军对阵,才是上策。我军明明可以以众多之优势而逼你们入陷坑,何必与你对战?!”
吕布大骂,道:“休多言,莫非是惧我战力矣?!”
徐晃见典韦生气,便道:“此贼已是困兽末途,便是再勇猛,也不过是入觳之虎狼。杀虎狼,何必要我二人与他对战?!驱之入陷坑便可!典将军,切莫中了此贼的激怒,不可坏了主公的大事啊!”
典韦这才冷静下来,两人一人一个方向,领着众军缓缓逼近吕军,竟是想要把人挤着推着,迫着给推进陷坑。
吕布见到他们竟是如此意图,真的慌了。
典韦哈哈大笑,道:“对阵者,当有兵阵也,如今你所依赖之陷阵营被困杀拦截,三姓家奴,你又凭什么能拒抵我军推峙?!众儿郎们,给我往前冲,列好阵势,切莫乱了阵势!”
曹军哗的一声应了,如水进了油锅,开始往前冲阵。
用阵与普通的野战是完全不同的战法。吕布从来没有用过,但他知道这种恐怖。
现代一个小巷子发生踩踏都会是死伤无数,而在战场之上的残酷,比之小巷子更恐怖万倍。
他曾亲眼见过陷阵营是怎么杀敌的,那是一种不要命的,连自己命都能献祭进去的阵法。那是宁愿自己被推搡挤死也要把敌人陷住的阵法。
糟了!
吕布脸色大变,这一场,恐怕没有胜算,他没有对阵的经历。他却知道这种恐惧,那是曾数万人被压成饼的恐怖。
这种阵法,用大,便是将万人推搡至深山谷中,直接挤成肉饼!用小,便如陷阵营,破敌只以一力而破万法的恐怖。
此法极度残忍,在领军之中,或是两军交战之中,是极力避免,只因太伤天和,也不利于兵马相对。因为在这踩踏挤压之中,到底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己方会付出多少代价,这种情况太不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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