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心中一跳,却面不改色的道:“……女公子在兖州之内翻云覆雨,有什么可求真之处?!我如今身无只兵,孤身一人,又能有什么助女公子之处?!便是想要帮女公子,也无兵马可支应啊!”
吕娴道:“非为此事!”
她请曹真坐下,竟是不循常理,也不像旁人一样分宾主而坐,只与曹真相对,笑道:“娴有不请之情,还请子丹务必答应。”
来者不善啊!这!
曹真心里直打鼓,道:“莫非是要真来搜寻袁尚?!此事,女公子不说,真也会去做。只是眼下兖州联络不怎么通便,能不能寻得到,也无有把握,只是尽力去做便是了!都为盟友,此等事,无需女公子郑重以提!”
吕娴却提起了酒壶,亲自要给他斟酒。
曹真看她这架势,还真有点头皮发麻,道:“女公子何必如此客气?!”
吕娴却微压了压他的手腕,笑道:“子丹必要受我一敬酒,娴才敢提这无理要求。子丹千万得喝这酒。”
曹真感受着她手下的力气,沉甸甸的。这是一种气势上的压制。这酒他今天不喝,恐怕也得喝了!
他当然可以当场就翻脸,可是他不能!
他心里有点闷,终究还是收回了手,道:“女公子请直言!无需这些虚礼!”多的却是不肯再说一个字。
吕娴方才提壶斟酒,赵云站在她的身侧,戒备着,看着放松,其实手臂上一直蓄着力。
吕娴这个人就是有这个气场,有她在的时候,便是曹真想要请赵云坐,分神招呼的可能都不会有。因为她一直带着节奏和主场。
这种反宾为主之道,令人不适。
这吕娴向来是个微笑之中含着锋利,客套之中含着强势的人。
她似乎都没怎么感受过被动。
曹真看着她的手腕,纤细的仿佛一扭就断。可是就是这纤细的手腕压住他的手腕的时候,却仿佛有千斤重。这样的一个人,看着不显,分明是在后院养大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呢?!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虽不明白,却也不敢小视她的坚持!手腕虽细,却不抖,坚定而把握着节奏,滴酒不漏!
吕娴一边倒酒,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寻找袁尚,虽要拜托于子丹,然而此只是一件。我来,却不只是为此一件。”
酒斟完了,吕娴端了起来,递与曹真,曹真接过,明显的抬手之间,有些犹豫。
这酒,这哪里敬酒,这是押着他喝着答应的罚酒啊这!
“一是感激子丹收留于子龙兵马,才不至失,此,娴十分感激于心,敬子丹一杯,全在这酒里。”吕娴一饮而尽。
话都说到这了,曹真当然得喝,也是一饮而尽!
吕娴再斟酒,第二杯递与曹真,道:“二便是自徐州来此,大军疲弊,需要休整,恐怕得暂驻于此附近,略休养一阵,还望子丹莫疑。另恐怕粮草不继,需向兖州借粮!”
曹真手一撇,差点丢人撒了酒,看向吕娴,心中警铃大作,来了!卧糟!果然来了!
真实的目的在这里等着呢!
曹真眼皮直哆嗦,心里真的特别无语,心里又气又恼,面上却还算镇定,苦笑道:“……女公子敬这杯酒,真本不该拒,只是此酒,恐怕是真的喝不了了!要辜负女公子之意也!”
说罢放下酒,请罪叹道:“不瞒女公子,我曹军本就粮草不足,全部押往前线,前线军士都有些粮草不丰,哪里还有余粮能借与女公子呢?!”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不借,当然不借!
吕娴看着曹真,眼神天真,道:“果真无粮?!”
“是真无粮。若有,岂能不借?!”曹真嘴角发抽,道:“旧年有一场灾,女公子不是不知。兖州收成本就不足。又有多地荒芜,无人耕种,蝗灾水灾频发,又连年战事,便是兖州境内,也无余粮了。还请女公子别寻他计。从徐州调集才是。兖州,是自顾不暇也……”
曹真身后的战将略有不服道:“不是说徐州有了什么新品种的天赐神种吗?!怎么会缺粮缺到跟我们来借?!莫非那所谓什么天赐神种,是编造的不成?!刻意欺骗百姓和天下之举?!若真是假的,倒也能理解,为何来跟我兖州境内借粮了!”
这话就说的很冲!
吕娴心里玩味的还未说什么,曹真便佯作斥责道:“女公子在此,何曾轮到汝等说话?!不得无礼!”
吕娴把玩着酒杯,叹道:“听这位将军之意,当初娴收留诸位跟随于我军倒是做错了?!娴不曾将此提起为恩而求报,却不料这位将军却毫不顾惜盟友之情,收留之义,当着娴的面说这些风凉话?!本为借粮,有借就有还,何必这般落井下石呢?!既是如此,这酒不喝也罢,如此无味!”
说罢,面无表情的起了身,道:“曹将军,告辞了!”
前面还亲密的说子丹,虽然亲热起来显得有些猥琐,可是她面无表情,语气也没发怒,也没有明显的怒色,轻声细语的说着曹将军三个字,又作出这泾渭分明的姿态,反而十分有威慑力。曹真此时反倒不知她是真怒还是假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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