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不可妄议天子之仪,恐为主公与女公子带来麻烦,”曹性克制的道。
他们都是粗野之人,虽有礼,但是在君前还是不够格的,生恐出错,本来还有点小紧张的。现在平静的过度了,松了一口气。不求在君前做多好,只求别出错了叫吕布父女被人说嘴。所以他们是连一点点傲慢的神色都不可能生出来。
但是他们明白,他们是傲在心中的,这位天子也只能得到表面的恭敬与礼仪了。他们真正的敬畏,其实已另有其人!
“是!”众武官都应了,不禁喜气洋洋起来,现在他们升了!
“在城中行事,要低调些,不可倨傲!”曹性指了指城中来回走动的官员,他们的行色匆匆,道:“最近恐怕要出点小乱子,我等当约束军中上下,切不可与他们发生冲突。”
众人应了,不过这种事只是场面大了点,但类似的场景不少人也经历过好多回了,战前,战中,战后怎么章程,心里也有数。现在战后的处理,与战前战中不同,他们军中之人,在战后处理时要退居幕后,要给与文臣表演,他们托以后盾就行了。
看样子,这许都因为有天子在,场面可能比以前大了许多,只要不打杀人,就不关他们军中的事了,随他们吵闹,折腾去吧。反正折腾的又不是他们!
曹性带着诸将回防,路过仕臣一条街,见不少车马,人将荀府给包围起来,像是要讨要个说法的样子,不禁一笑,道:“后世怎么评价荀令君我不知道,但现在,恐怕他要被口水给淹了!”
诸将看着有不少人或坐或站,或骂或唾弃的在荀府门前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冷战。事实说明,在军中冲杀可能都是小事儿,对他们来说,被这些文臣包围了几天这种事更恐怖。他们都见识过庞统的威力,被喷子盯上,还不如在战场被杀一刀呢!
他们完全没有参与的想法,催促着曹性回去,别扯进去了,只叫了两队人前来主持秩序。
街上虽有叫骂,但也没敢太过份,谁敢在这个时候给吕氏军马找不自在呢?!
所以他们也顶多在荀府前拿着荀氏出气,看着紧闭着的大门,有人已经开始朝着大门吐口水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时代流传下来的,仿佛文人相唾这种事,是一种文雅,是一种最顶级的蔑视。
曹性临走前甚至还看到有人蹲坐在地上,脱了履,在地上边拍边骂边哭,说荀氏不给个说法,连门都不敢开,一直躲着是为何意……
诸将哪会停留,相互拉扯着急匆匆的走了。
看来这城中发酵的公告之事,已经某一些人坐不住了,不敢朝着吕氏发火,却敢对荀氏出气!
杮子挑软的捏,是人的本性,而他们怕不讲理的人,所以要找讲理的人发泄怒火。这荀氏哪里能逃脱得掉呢?!
好听的骂荀彧无用,指桑骂槐,难听的直接就骂荀彧勾结奸人,连天子都护不了,城中事务,更是不出来主持,以至魍魉作崇……
这种喧闹,试探,隐形的对抗,恐怕要持续很长的时间,军中之人可不想参与,只要不打起来杀起来,他们不管事。吐口水泼粪等不雅行为,也当没看见……
这十来日,曹操已经逃了数百里,十数日的功夫,片刻不停,专走逃跑的小路,才逃出来,可见惊惶与紧张,一路几乎没怎么歇,又惊又怒,又恨又怕中,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现在身边也没几个人了……
他到此时才得知了战报与许都的消息,脸色难看,不禁痛哭,跪地撞头,此时此刻,当真是心如死灰,比当初得知父亲在徐州被害的消息还要痛苦,一口血就从喉间涌着吐了出来。
“主公……”眼见曹操气急攻心晕倒,众人忙上前搀扶,眼眶皆红着,手也微抖,连日奔逃如丧家之犬,那种苦痛与担忧,令他们的眼底都是红血丝,无法消弥!
曹操气都喘不上来了一般,脸色煞白如纸!心中是又痛又恨,无以再加!
先是怒,怒到恨不得杀了吕布父女,与他们同归于尽,不共戴天的恨怒。
再是悲,悲到立时恨不得与家人儿子部下一道去了的决意。
然后才是丧,算一算帐,曹操在这一回合之中,失去了什么?!失去的是战略地位,整个大后方,许都与天子。
失去的是整个局部的战术溃败。许都一失,周边郡县全都保不住,必要流落到吕布父女手中。
他失去了郭嘉,崔琰,许褚,徐晃,典韦,这是他不可或缺的臂力。
他失去了他的家族,曹丕曹彰曹熊曹冲等都已死,家眷不存,许都只余一个曹植,生死不知在吕氏父女手中。
他失去了他的威严,闻知己败,后方必有叛乱,那些心术不稳的人,必因为他威严扫地叛他而去,大军也会元气大伤,还被吕氏的兵马包围着困难重重,后续只能进行战略收缩,被人收紧口袋……
这一回合,他失去的太多了。
许都一失,几乎把他整个精气神掏空,又怎么能不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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