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又一个酒瓶被砸碎。
木榆枋软靠在墙边,无拘束的躺在地上,头发有些凌乱,原本一身雪白的外衫也被酒渍弄脏,染了一身酒气。
他毫无知觉,从旁边拿起另一瓶白玉瓷瓶装着的酒,拔了塞子就要一口闷。
他喝的粗狂,喝的太急,被酒呛住了喉咙,狼狈的咳嗽起来。
夜景犹豫了半天,忍无可忍走上前,一把夺过酒瓶,厉声道,“够了,榆枋,你不能再喝了。”
木榆枋咳了半天总算有些缓过来了,冷冷的看了眼夜景就要抢回酒瓶,夜景自然不肯。
木榆枋见抢不到就从旁边拿出另一瓶新的酒瓶。
“你这样,小桐儿知道会心疼的。”
木榆枋兀自饮了一口酒,酒很烈,他鲜少喝酒,这几日却一直靠着饮酒带来的辣痛麻醉自己,这一口下去他只觉得胃火辣辣的疼。
他好像突然明白,父亲为何喜欢坐在无风崖边对着悬崖痛饮一整天的感觉了。
“她要是真心疼,也不会躲着我一个月了。”木榆枋冷笑一声。
他不该留她一个人在房间的,同那个人走到一半他就产生了怀疑,一把扣住那人问道,“怎么晚了,舅舅怎么会在无风崖等我?”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等木榆枋翻转过那人身体时才发现他已经口吐白沫,全身痉挛,抽搐不止。
木榆枋自知受骗便想往回跑去,却不想早就有人设下埋伏,十几个黑衣人突然冒出来拦住了他……
等他终于拖着带血的剑,步履踉跄着赶回院子时,大门敞开,桐儿在的那间房子的门早已震碎。
屋子里凌乱不堪,铜镜也掉在地上,木榆枋不敢想,他离开后他的小新娘经历了什么。
他不顾一切,当夜下令封锁明风教十二座山峰。
一个月过去了,那些宾客也一个个被送走了,而他的小姑娘仍然了无音讯。
“怎么会这样……”桐儿,你不是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吗?
他早该知道,他爱的人,他从来都留不住。
何柳蹙着眉走进来,看着满地碎了的酒瓶,微微有些震惊。
夜景同她对视,默默摇头,她却不做表情,只是弯腰收拾地上的碎片。
等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才施施然向木榆枋行礼道,“教主,明长老求见。”
“不见,送他离开。”
“长老在外面等候着。”
木榆枋饮了一口酒,冷声道,“那就让他等。”
夜景提醒道,“榆枋,是你舅舅。”
木榆枋置之不理,笑道,“我不想简单任何人,你们也给我滚出去。”
“就一个女人,也值得你如此颓废?”明臻冷哼道。
何柳夜景正要向他行礼却被他打断,他示意道,“你们先下去吧。”
夜景何柳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点头,恭敬道,“是。”
说罢也就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房间只剩下木榆枋和明臻,木榆枋斜视了一眼负手而立的明臻,自嘲一声,仰头痛饮。
明臻手上蓄力,内力一放,波动将木榆枋正要喝酒的瓶子震碎。
酒撒了他一脸,他随意抹了一把脸,强忍着脾气,态度却也不怎么好,摆着教主的身份,懒散的靠在墙上却也足够他气场开来。
“舅舅,你有事找我?”木榆枋没有看向明臻。
明臻额边的青筋突了突,强忍着怒火,骂道,“你看你现在,成何体统。”
木榆枋冷笑道,“我现在如何,不就是舅舅你想看的吗?”
“你……”明臻气不打一出来,扶着旁边的桌子,慢慢坐了下来。
“我没什么可以同舅舅你说的,舅舅还是请回吧!”木榆枋斜眼,下了赶客令。
明臻忍无可忍,怒拍桌子指着他道,“明风教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那又如何?舅舅你想拿走你便拿走吧!”木榆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角是冰冷彻骨的寒气,他说,“反正,舅舅你又不是没有继承人,何必同我虚与委蛇?”
“你……”明臻拍着桌子站起来,正在气头,心口不顺,他重重的喘着气。
“舅舅不走,我走便是,反正明风教也是舅舅你赏给我的。”木榆枋说着,侧身绕过明臻就要离开。
哄啦!!!
明臻用内力震碎了身边的黑木桌,愤怒道,“你敢走。”
木榆枋停了下来,挑眉,没有转身。
“你今天是吃了枪药?敢如此同长辈说话?”
“舅舅,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何必假惺惺,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带走了桐儿?”木榆枋斜视他。
明臻没由来的心虚,但是脸上却依旧平静看不出,他问,“你是在怀疑我?”
“舅舅。”木榆枋提声打断他,“我不是十六岁的明檩,我自认为,我比你更擅长保护她。”
明臻好像听到了天大般的笑话,冷笑道,“保护她?一个捡来的丫头还轮得到我来保护。”
木榆枋定定看了一眼他,没说话,继续往门外走,他一刻也不想同明臻待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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