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语塞,她也不知怎么继续下去。
“这几日下来本宫也想明白了,嘉遇那丫头死心眼,萧家小子同她十几年的情谊,不可能让她一时断去,更何况他们两人又名正言顺地定了亲。”
听到这话,郁烨有些惊讶地看向秦皇后。
“她想如何便如何吧。”
沉默半响,郁烨不着痕迹地想要去够桌上的粥,却被秦皇后接下来一句话阻停了动作。
“无论怎样,嘉遇也只能完成这项毫无意义的仪式,那遂了她的意也无伤大雅,但本宫无法出宫相送,就要劳烦烨丫头你费心了。”
郁烨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点了点头。
又嘱咐了郁烨几句,秦皇后这才放了她。
想着索性也快到梳礼的时辰,她便索性去永慈宫的偏殿寻嘉遇。
行在路上,郁烨抚上空荡荡的肚腹,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闫凌突然递过去一个纸袋,里面的小笼包尚且留有余温。
“公主,待会儿给嘉遇公主行梳礼可费时辰了,您得先填填胃。”
郁烨接过,轻轻弯了唇:“多谢。”
一路走来,郁烨其实也仅仅吃了两个,便再也吞不下了。
她拿着纸袋,想着能不能劝嘉遇吃下几个。
刚走进偏殿门口,她一抬眼,便看见了几个熟悉的侍卫,正放下一盖了红纸的箱子。
“参见景宁公主。”
见了礼,这几名侍卫便要离开,却被郁烨制止。
“把东西带回去。”郁烨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一旁的闫凌,语气冰冷。
“这……也是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侍卫们显得有些为难。
“心意?”郁烨冷笑一声:“若不是皇兄,嘉遇怎么落得今日这番田地?这礼,嘉遇恐怕无福消受。”
那些侍卫左右为难,迟迟没有动作。
“书墨,抬东西。”
“是。”书墨领命,上前轻松将那箱子东西抬起,放在了门口。
“无需担心回去受到责罚。”郁烨负手,饶过几人。
“你们便说是景宁公主丢出来的便好。”
书墨刚放好东西走进门,便听到了这话,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明明仅是三月时日,郁烨便同郁景治形同陌路。
并不是事出无因。
但到底还是这太子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三月前,郁广冀以郁景治以及乾安帝的性命威胁郁烨了断退路,同楚颖太子决裂,但等郁烨回京后才发现,郁景治早已同郁广冀沆瀣一气。
郁烨原以为她兄长是被逼无奈,直至后来调查才发现,殷歌正是死于他手,原因便是殷歌撞破了他同郁广冀私下会面。
他的兄长利用蒋家留下的一支私兵死侍暗杀了殷歌,这也是当时殷歌中箭,她为何瞥见了蒋家标识的原由。
而且,她后来也才明白,当时在她江家染坊遇刺,也是这批蒋家死侍下的手。
加上郁景治擅自同莫辕风使用封魂断忆针祛除了自己的记忆,让郁烨对他的怀疑愈深。
至于箫家一事,细究下来也是郁景治推波助澜,但出于何种原由,郁烨至今还未弄清。
但郁烨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的兄长的确长袖善舞,隐藏极深。
起初对待郁景治同郁广冀暗通曲里之事是纠结、难以置信以及惶恐不安,后来便慢慢转化为想要弄清他此番转变的真相。
可是无论她如何查探,也无法窥其一二。
虽然她早就知晓自己现今的势力大不如前,但不可能一丝一毫都查不出来。
书墨曾给她一个猜测——郁景治也有意于帝位。
如今郁明启于狱中自尽,司徒浩然一等也即将问斩,郁景治确实稳居东宫,可郁烨总觉得此事并不是这般简单。
等到郁景治的侍卫离开,宫里头的铜钟已响了两声。
郁烨回过神来,立即走向内室。
房内一片死寂,侍女分立两侧,皆缄默不言。
嘉遇穿着亲自绣上鸳鸯的红服,坐在梳妆铜镜前,从镜中见郁烨的身影,便舒颜一笑。
此时郁烨看着这笑容,心里更加难受。
这孩子似乎竟一夜之间长大了般。
“怎么了?不好看吗?”嘉遇看向铜镜,微微侧头,拢了拢头上的凤冠,颈侧还有个结了血痂的口。
那是她自己逼秦皇后时用簪子生生刺出来的。
“好看的。”郁烨走近,顺手拿起桌上的夷膏。
“我看着你十八年,今日最好看。”
嘉遇轻轻笑了,低头拢了拢婚服的袖口。
郁烨将夷膏在手里揉开,再慢慢覆到嘉遇的长发上轻轻抹着。
抬眼望着镜中两人身后的影子,郁烨忽的垂眸,“你们两个出去吧。”
“是。”她们身后的几个侍女应声,走出了房内。
“嘉遇……”郁烨轻声开口:“我有法子劫刑场,送你二人离京。”
郁嘉遇先是一愣,如枯井死水般的瞳眸散出点点光芒。
不过片刻,又转瞬即逝。
“箫怀安是死脑筋,他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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