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回见她出门不是为了办正事。”谢予迟心中隐隐担忧。
不仅仅是昨晚出现的刺客,还是或许已经入京,却隐蔽在暗处的谢琉,都是可能威胁到她的因素。
想到这里,谢予迟心底又涌现出自责意味。
早该如此,他就不应该出去,一直守在郁烨身侧。
出门寻人也不是办法,几人便回到了郁烨的房间内,见谢予迟在桌前坐了一会儿,便又起身朝门口张望,实在是坐立难安,闫凌挠了挠头,将洗净的枇杷放在桌上,也出声劝慰道:“景宁公主一会儿便回来了,长玥公主不如先休息一下。”
他捧起盘中的枇杷,说道:“您不如尝尝这枇杷,我特意从街市上挑的,汁甜肉厚。”
谢予迟跟没听见似的,直愣愣地望着门口。
古有涂山氏女日夜盼寻丈夫大禹归来,望穿秋水,精诚所至,化作一块望夫石,今有谢氏太子,望其心上人久不归至,这个势头,怕不是也要成了望妻石?
他倒是真的希望如戾风闫凌所言,郁烨只是简单地出去了一趟,可他询问一周,府里下人都不知郁烨去了哪里。
“不行。”谢予迟忽的朝外踏去,“我需得去寻她。”
“主子。”戾风立刻拦住了谢予迟,“我随您一道。”
毕竟若是让谢予迟独自一人出门寻人,恐怕丢的就是两个了。
谢予迟点头,快步走出院落,可没有走出几步,便见一侍女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她看见谢予迟,立刻跪下:“公……公主,我们方才发现书侍长浑身是血地倒在了门口,他不肯去治伤,偏要见着景宁公主!”
听到这话,谢予迟心头一紧,神色立即凝重起来。
“走!先去看看!”
同书墨相识几月下来,饶是戾风也未见过他伤势严重到这个地步的模样。
仅是大致查看了他的伤势,戾风便察觉到了事情的严峻,除去他大大小小的刀伤剑痕以外,大腿处被生剜去一块肉,对方似乎还用了类似于长勾的利器,竟从后背直接透过骨头穿进他的胸膛,偏生还避开了要害。
“公……公主!我有……要事……”
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书墨扶至自己腿上,谢予迟以内力养命,而戾风则是从衣料下摆撕开布条缠绕上去,迅速为他止血包扎伤口。
看见他还在断断续续地说话,谢予迟立刻制止:“别说话,你的伤势已危及性命。”
“不……”书墨还在吐血,声音愈发低弱,可还是坚持开口:“公主,蒋家军……”
“景宁公主外出,还未归来,待她回府之后,你再亲口将事告知于她。”
没想到,在听到公主出去之后,书墨神情越发激动,他艰难的支起身,用沾满鲜血的手攥住谢予迟的衣袖。
“公主她……去了哪里?”
谢予迟摇头,回答道:“不知。”
心中不安的猜测袭来,书墨被口中的血呛了一下,慌忙出声:“长玥公主!快去……长肆深巷的江家染坊!公主若是去了那处!定会有危险!”
“闫凌!”谢予迟立马叫道。
“属下在!”
“留守公主府,照顾好书侍长!”
“是!”尚在给书墨腿上的伤口止血的闫凌应下。
“主子,我去马厩牵马。”戾风起身开口。
谢予迟将书墨稳稳放在闫凌膝上,抬头回凝目道:“快去!”
骑马赶去江家染坊的路上,谢予迟浑身上下都散着冷意,脸色一直黑沉不已,眉宇间的焦急不减半分。
若是因为他让晚晚出事,谢予迟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如何?
终于赶到江家门口,只见那门正大敞开来,里面还传来阵阵刀剑声响,谢予迟立马翻身下马,飞奔入内。
入眼便是满目刺眼的红,排排木架倒在地上,还有十几个死去的蒙面人人,而书歌则是被七八名蒙面人围困在角落,她脸侧被划开一道长长的血痕,散着戾气满眼通红地同他们对峙,但手里只剩下几把飞刃。
“晚晚呢?”谢予迟高喊。
见谢予迟出现,书歌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公主在里面!快去救她!”
二话没说,谢予迟直朝着大门被破坏的正屋跑去,戾风则是去解决逼杀书歌的几个蒙面人。
踏进房里,他只见几个倾倒在地的桌椅,以及掉落地上的刀剑,谢予迟随意捡起一把,朝着右侧房的内门赶去。
可就在推开门的那一刻,谢予迟只感觉呼吸一滞,全身血液都凝固开来。
郁烨紧闭双眼似乎已经丧失意识,她面色惨白,手捂着一只胳膊,身上青色衣袍被染得鲜红,对谢予迟的呼唤没有一丝反应,倚在墙角处生死不明。
那几个蒙面人手持刀剑,都在缓缓靠近墙角的郁烨,似乎是要给地上的人最后一击。
谢予迟直冲上前,刀影掠闪,径直割破了两个蒙面人的喉咙,随后他跪在郁烨跟前,双眼死死盯着郁烨的脸,目光呆滞,又颤抖着手探上郁烨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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