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闫凌摸摸后脑勺,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忽然想起了什么,闫凌神情激动道:“听闻廖大人并未就此结案,今天本是入宫叙案的日子,他却不知所踪,恐怕是查案去了。”
“他查不到什么的。”直到现在,始终沉默的郁烨终于开了口。
谢予迟刚刚接过戾风递来的莲蓬,见郁烨开口,便凑到她身边,饶有兴致的问:“晚晚想必是知道了什么?”
郁烨拉开同谢予迟的距离,神情寡淡:“赵清扬之事没有紧抓不放的必要,若有时间,他倒不如查查那几个人将贪污的粮响藏在哪里。”
“这般,他的功绩可就是另当别论了。”
这般的话要是落在旁人耳中,恐怕又要对她的话好一顿批驳,讽她眼中只有奖赏功劳。
但在谢予迟的观察下,却瞥见她眼底难以察觉的落寞与无奈。
奇怪的情绪,谢予迟不禁蹙眉。
可谢予迟并没有追问,只是掩盖下心里的疑问,将莲子捧到郁烨面前,缓缓笑道:“趁着这莲子新鲜,熬粥,还是做点心?”
郁烨将自己身前的莲子推了回去,哼笑一声,没好气道:“治你的傻病。”
若是以往,谢予迟定是组织好了大段话来反怼郁烨,可现在他却是眨眨眼,柔声细语的说话:“我是得了傻病,可这东西只怕是治不好我。”
郁烨别了他一眼,转身进入房中,谢予迟见状,又立刻跟了上去。
“晚晚,午膳你想吃什么?我可以用这莲子给你做些消暑小吃。”
剩下的两人站在原地,目送两人走远。
闫凌:“景宁公主和长玥公主感情真好……”
戾风:“没眼看没眼看……”
终于又捱过烈日洋洋的一天,原本昨夜下了大雨,就可以认为今日不会那般炎热,可事与愿违,地面上的水中午便被炙烤干竭,又经下午的暴晒,晚上依旧还是蒸暑的要人命。
刑部地牢,赵清扬坐在干草摞上,身上是一件干净的囚服,可能是顾及他曾是朝廷命官,也可能是他如此干净利落地签了认罪书,所以他自昨晚被关在这里后,并未收到任何严刑拷打。
相反,那几个狱卒还十分恭敬地给他送了两顿像模像样的饭菜,只是他一口都未动罢了。
赵清扬阖目,似在闭目养神,双手放在盘腿而坐的膝盖上,坐得依旧端正方雅。
这地牢密不透风,又没有散热的通口。自然是闷热非常,里面关押的犯人唉声怨道,还有几个不停地撞击铁门,口里骂出的话不堪入耳。
里头的味道也是极其难闻,汗味与衣物的酸臭味混在一起,还掺杂着剩饭剩菜的馊味。
不知关押了多久的罪犯是不知时日的,渐渐丧失时间感知也是正常,加上日复一日的枯燥环境,这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极度关注。
天黑了许久,也不知是不是半夜亥时,牢房大门被人打开片刻,接着又落了锁。
一抹身披黑色斗篷的纤瘦身影不紧不慢地穿过牢房,最终停在了那位百姓连连称赞的赵大人狱前。
看见有人靠近,牢狱的“左邻右舍”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里时间呆的久了,什么都见到过。
这般打扮来探视死刑犯,又是半夜三更,不是逼人吐言,就是来杀人灭口的。
汗水渐渐浸透了衣襟,依旧端坐的赵清扬只是动了动眼皮,没有睁眼。
咔嚓一声,牢房便被打开,出人意料的是,那黑衣人并未锁上身后的铁门,甚至还将门大大敞开。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赵清扬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没有动作,赵清扬心下甚疑,于是便睁眼望去。
在他目光的探寻下,黑衣人慢慢扯下帽檐。
“你……”赵清扬说不出话来,只是磕磕绊绊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
“景宁公主。”
“赵清扬?”郁烨抬眼看去,似乎是在查看他的状况,可是不到半刻,便只见她复得摇头。
“不,你是赵清抑。”
他仰头怔望那人娟秀面容,随即无奈一笑:“晚晚怎得还是这般聪明,无论说话还是行动,我将哥哥学的所差无几,可还是糊弄不了你。”
郁烨今晚冒险前来,就是为了印证她的一个猜想,但如今得到答案了,她却没有丝毫轻松之感,相反,她只觉得心里更加堵得慌。
半月前的一个清晨,她突然就在自己的窗前发现了一盆石斛兰,这是她早年最喜欢的一种花,而知晓她这个喜好的也并无几人。
可赵清抑当时作为郁烨还为成婚的驸马,就立刻了解到她的全部喜好,包括她喜欢石斛兰这事。
“我早就不喜欢那花了。”郁烨平静开口,就好像老友叙旧一般。
“原来是这样。”赵清抑苦笑,“回来的太急,没有给你带其它你喜欢的东西,抱歉。”
“赵清扬被你送出京雍城了?”第一个问题,郁烨没有询问他的状况,也并未问他为何在这里,开口便是他哥哥赵清扬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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