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脸上毫无波澜。
“我没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没开玩笑。”
“可您现在的表现好像跟那些大人一样,都不信我说的。只把这当成一个孩子的胡话。”
小妹妹呀,我没有,我并没有啊。
你说的我都信,这屋里的确有鬼呀,一屋子鬼呀。
不是我不想给你啥反馈,是我实在没必要跟你个孩子在这儿演戏,非得让我装出一脸震惊骇然的表情,臣妾做不到呀。
“我知道你没有撒谎,屋子里的确有鬼,准确的说是圈养的。”
“圈养的?您这个词……”她仔细品味着,估计这么大的孩子,语文课本里还没有这个字的精准解释吧。“嗯,这么说也没错,我妈的确不算是野生的,因为她是奶奶生的呀。”
“等等,你确定咱俩要表达的是一个意思吗?你妈妈?”
她小鸡啄米般点头,压低声音继续道:“对呀,就是我妈妈,她已经死了,死了一年了,但从她咽气时一直到现在我从没掉过一滴眼泪,也没被伤过,因为她从未离开过我。”
我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这姑娘的病的确不那么简单啊。
这哪里是普通的感冒,分明就是臆想症,不,是幻想症,或者说,她有比文家还严重的精神类疾病吧?
且不说我是祝由巫医,我可以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吧。
瞧瞧我这一屋子的牛鬼蛇神们,真有脏东西进来,不等我反映过来,早就被鬼差当业绩给抢了。
当然,这倒也不是大凤姑娘故意捉弄我。
人在特定的条件下,悲伤过度会出现极端反应。
母亲的离世在她幼小心灵深处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疤,这种痛到了极致,她很可能就会再灵魂深处臆想出母亲的形象。
这属于人格分裂的第二阶段了,这已经超出了我可以医治的范围,应该找心理医生。
“呵呵……”我抿了口茶水,淡淡一笑,道:“你妈妈的灵魂就在这里?”
“是呀,这一年来不管我走到哪儿,妈妈都会保护我的。”
“那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干嘛?”
“她在你身后。”大凤伸手指了指我的后背道。
我下意识歪了下脑袋,但没有回头。
“妈妈说你是她见过的医生中最帅的。”
“帮我谢谢你妈的夸奖。”
“妈妈说你是她喜欢的类型,她正趴在你耳边吹风呢。”
“……”我。
不是,这大半夜的,就不能来个正常点的病人吗?
我不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玩笑开得起,但这也太扯了吧?
与其说是我被一个女鬼相中了,还不如说我被一个小姑娘给调戏了呢。
“你妈妈还真是个……开明的女人。”
大凤点了点头:“是的呢,秦医生她坐在您腿上了,您感觉到了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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