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
“子玉休要动怒,我的意思是想问,上一阵泰山王董和还是你那本家亲戚呢,血亲血亲的嘞。”
“那又怎样?”
“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可你倒好,那般的绝情,眼睁睁就看着那位王上陨了,这区区一个徒子徒孙倒是让你惜才了?”
“我……我高兴,我开心,不行啊?”
堂堂四大判官聚首其二,凑一起竟跟两个三岁孩子一样吵嘴,若是此番画面被外人瞧见,当真是贻笑大方。
在场三人齐齐抿嘴摇头。
“那只猴子,那只猴子是搬山猿,本座当年欠了它的,还债不行吗?”崔珏情绪激动,几近咆哮似的大吼。
三人又同时齐齐点头。
魏征:“哦,原来是隔辈儿亲呀。”
“……”
崔判官此刻突然觉得自己很脏,奈何黄河不在热泽,就算在也没法跳,因为黄河水更脏洗不干净。
甭管内心多么纠结,复杂,又或者是真有某种羁绊让他不愿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那家“泡面馆”被砸了。崔珏到底还是出手了。
这位昔日的城隍老爷貌似十分怀念自己的道统之身,貌似也对泰山意志充满了无限崇敬,好,满足你,统统满足你。
他盘膝坐在小火炉前,双手掐诀,集中精神,额心处闪现出一道棱形印记。
寻常时候,哪怕是在阴司下镇压那些魔王,战神的游魂,他也从未现出这道印记过。
细细看会发现,印记的形状竟很像是阴司下的那座巍峨恢弘的高山形状。
这不仅是一枚印记,同样也代表了他泰山一脉的血统传承。泰山王董和虽名义上是菩萨为泰山一脉保留的最后体面,但实则,是他崔珏当年推上去的傀儡,真正的泰山遗泽,是他末代府君。
没有任何人比泰山府君更懂得如何驾驭这泰山之威。
崔珏真魂出窍,化作一缕青烟朝着同德堂方向飘了过去。
魏征:“咱这么激子玉是不是要陷他于不义呀?菩萨可还在看着呢。”
“呵呵……贫道却不这么认为。”
“何解?”
阴阳玄道说,如果菩萨真的有意让手下人除掉蚩尤转世,那现在站在陆之道和杜明身后的就不会是宋帝王了。
“一个没落的阎罗王而已,还能剩多少的气运,他一活生生菩萨就这么看着,你能说他是真的瞎吗?”
吴双开口问:“师尊的意思是说,菩萨早就看破了天道,他才是真正的明白人?”
“眼瞎心不瞎,方得正道。”
……
棒槌山的山巅之上,菩萨闭着眼盘膝而坐正在捏着珠串诵经。
仿佛,山下几十里外“角斗场”上掀起的一道道强横的气旋碰撞根本无法影像他那颗虔诚的心。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他当真是连阴司最后的那份体面都不要了。”孟婆急的直跺脚,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织打出的那张巨网撒下去。
“您在奈何桥上一站便是五千载,小僧以为您早已心如止水了呢,莫急,莫慌。”
远处,冯双礼已经控制了我的肉身,开始了以命搏命的方式欲要与陆之道鱼死网破。
“他疯了吗?为了一个扑人而已,这样作践自己值得吗?菩萨莫怪,老身此番决不能放任不管了,他,是我男人!”
孟婆点脚要从山顶高高跃下,身后却被菩萨的手拽住了。
“您莫慌,看,有人来助他了。”
菩萨睁开眼,手指着同德堂上空道。
一股浓郁的幽冥鬼气自脚下升腾而起,从老隍的七窍中钻入体内。
与此同时,热泽城内四面八方足有十几处方位冒起了鼎盛的香火气,这些地方,有的上边已经盖上了高楼,有的是学校,有的是被修了公路,还有一处是前些日子刚被推平的棚户区。
但,它们无一例外的,曾几何时,都是热泽的城隍庙旧址。
老城隍庙虚无的香火气开始源源不断地汇入半空,在凝结在半空后,却无法穿过隔绝阴阳的结界。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支巨大的毛笔,阴律司崔判官手中的勾魂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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