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咱俩谁小气,你喝我家酒的时候忘了?”
他端着酒杯,冲着老隍虚敬了下。
“切尔嘶!”
咕嘟,咕嘟,咕嘟……
他吧唧吧唧嘴,刚才可能是喝急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味道。
“你这酒……怎么不回甘?”
“是不回甘,可回腥啊。”
“……”文晏捂着嘴玩命似地跑进了厕所。
老隍:“哎,暴残天物呀!”
文晏本想跟我商量一个案子,但连续吐了几次后,还是决定让我跟他回去看看卷宗。估计他是开始想念自家的葡萄酒了。
我和越英走后,老隍按照我的吩咐上楼给彭辛送彼岸花汁液和夜宵。
出乎意料的是,彭辛竟然主动给了老隍一沓小费以感谢他连日来无微不至的照料。
那是一沓很厚很厚的冥币,老隍想数数清楚,彭辛却说你现在身上有了活人的阳气最好尽早把冥币烧了,要不然阴司下的人会有所觉察的。
老隍傻傻的信了,却不知,这一波冥币烧了,即将给同德堂招来一场杀身之祸。
冥币被一股股阴风裹挟着吹上半空,烧到一半的时候,老隍突然发现火堆里出现了一张绿色的薄纸,那纸张很特殊,看上去很像是古代的丝绸。也只是眨眼的功夫,这张绿色薄纸就被大火吞没化作一颗颗细小的尘埃飘远了。
……
“秦医生,你那个老伙计怎么会……”开车的文晏想开口问个清楚,但又没好意思直说。
“他是僵尸,自然是要喝血的,难不成让他去找活人?”
“你可真逗。”
我一把手搂过越英的肩膀:“不信,那你看她,我们店里的小护士,她是地府里巡检,管辖热泽方圆五百公里内的鬼差。”
文晏:“你也有精神分裂症吧?晚期了吧?”
“不信?英子,给他变一个,就变你那个九阴白骨爪。”
一股黑烟升腾而起,攀上了越英的右臂,顿时一条白森森的骷髅骨爪搭在了文晏背上。
吱嘎……
一个急刹车险些把我俩从车窗悠出去。
文律师喘着粗气,有点不敢看越英的骨爪,却有好奇心作祟,时不时地回头瞟一眼。
“这下信了?”
“秦医生,这次真能只能指望你了。”
轿车驶入了别墅区,在经过景佩晴家时我特意让他放缓了车速。
二楼上依旧亮着灯,窗帘后是景佩晴那一身真丝睡裙的曼妙倩影,她站在窗口眺望向小区大门方向。
我按下车窗,向她挥手,可她却直接拉上了窗帘转身走开故意不看我。
“怎么,你朋友?”
“以前的一个病人。”
“也是挺可怜的一个女人,她老公姓姚,做生意的大老板,男人有钱了,你懂的。”都住在一个小区里,而且隔得不远,算是邻居,所以文晏对这位邻居家的情况比较了解。
最主要的是,姚林这位大老板名声在外,他的人品,热泽上流社会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我笑道:“你说错了吧?”
“嗯?”
“景佩晴她老公不姓姚,姓王,老王,记住了啊。”
“啥意思?”显然他没理解这个梗。
“我让你记住你就记住,别问。”
还没等进门,我就已经听到文晏家里传来婴儿咯咯咯的笑声了。
文谦穿着睡衣,抱着乐宝正在哄她睡觉。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赶紧把她送回去,再把人家孩子摔了,这谁家的呀,当爹妈的也真是心大。”文晏数落了声也没太当回事,领着我俩径直上了楼。
乐宝见我来了,十分兴奋,挥舞着小手口中发出哈呀哈呀的声音,甭提多可爱了。
“谦,谦,文……咯咯咯……咯咯咯……”
乐宝在文谦怀里笑的很开心,就像前一世自己看着刚刚出生的女儿一样,那是从心而外的满满幸福感。
我有些纠结了,不太忍心就这样抹除乐宝前世的记忆,但如果在她懂事之前不抹除,迟早会酿成大祸。
身为热泽新任巡检的越英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她轻声问道:“老板,要不要我回去取一碗孟婆汤?”
“再等等吧,母女俩好不容易团聚了,也是一种缘分。”
三楼靠左的屋子是书房,最里边还有一个房间,房间门虚掩着。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房间里依旧亮着灯光,并且门缝里一股股浓郁的化妆品香味飘出,熏得我鼻子都有些发痒。
“阿嚏!”越英打了个喷嚏,自知失态赶忙低下了头。
论“一个女仆的最高修养”,越英比甄娘不是合格多少倍。
许是听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呼唤。
“老公你回来了?”
一条大白腿从门里探了出来,又白又长,腿越往前伸越长,最后竟已到了大腿根部位。
“杜屏!”文律师大喊一声冲了过去,赶忙把自己小媳妇儿推进了屋里,险些走光啊。“秦医生来了,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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